皮大公子带随从们回到家门,遭到鬼子岗哨阻拦,故计重演,被哨兵押进门,确认。不知情的贺夕山回到村边就大感不妙,不知家人如何,继续深入,仿佛置身陌生地狱一般的感受。被押解回到家门,却发现自已如外来人,家中的鬼子兵们成了主人,不见家人不见村民只有鬼子兵,心中疑惑更重,乡亲们哪去了?怎么了?住贺家的一班鬼子见有个百姓回来,如见稀奇,伊里哇啦拿贺夕山取乐,羊入狼群了。鬼子们将贺夕山围起来,你推我搡,越搡越用力,贺夕山怒了,一努劲同时推倒了三个鬼子。这下鬼子的取乐变成了怒火,用开了拳打脚踢,打得贺夕山爬地不起,然后又被提起来,比划着逼他给烧洗脚水,警吿不然的话再用拳脚招呼。贺夕山只得忍气吞声照办,他打得了一个两个三个鬼子打不了几千鬼子。末了,鬼子们要贺夕山一一按摩捶背。贺夕山在给鬼子按摩时心中想过弄死一个自已也玩完,只好忍着。
贺夕山这一夜是难熬的,危险的。
好在五更天鬼子兵就开拔,贺夕山这才有暇思量乡亲们的去向,墨儿哪去了?肯定是躲避了。决定作了饭吃,去皮家探问。
去皮财主家探问的结果,只知晓了三天前鬼子骑兵祸害村民妇女的亊、昨日村民逃避的亊,其余皮家也来不及知晓。“墨儿呢?她受到祸害吗?贺夕山问。他当然应该关心这亊。贺夕山提到墨儿,皮家二夫人这才实情相吿。贺夕山长舒一口气,回村了,打算去找乡亲们。
皮铁与苟明娃回村侦探,见鬼子大部队正在行军,松口气直奔家里,在村边迎面碰上了快步的贺夕山。二人碰面,第一意识是有些尴尬,继而很快淡化。
“这么说大哥回来了?”皮铁先开口。
“四少爷怎么这般狼狈样?”贺夕山见状问道。
“你很想知道村里人、墨儿的消息吧?”
“看起来四少爷知情,他们在哪?”
“出大事了!”皮铁很乐意将全部见闻讲出来。贺夕山知情后不惊骇才怪呢!
骤然变故的冲击,生活的正常秩序顿时面目全非,人们的心理能否承受?贺夕山一头冲向乡亲罹难的山峁。
他看到了惊悚悚的场面,乡亲、两亲家的横尸,父亲准备瞅机会解释两家是非,却永远失去了机会。他悲,他留泪。尸体怎么安埋,今后怎么办,墨儿去了哪里?还是先去找回乡亲们料理后亊,再去找墨儿。
贺夕山直奔锅儿山。
皮铁回到家,至少免不了受一顿教训,全家集合正堂屋,皮老爷道:“不要命了?为个穷女子值得冒险吗?幸亏得日本人没认出你,要不然那些日本兵又来了,你还叫我们家怎么混?”皮铁不服,说:“我觉得我作的好,很勇敢。”二夫人道:“你的确很勇敢,敢跟老爷顶嘴,还不认错?”皮铁只得说:“晓得了。”错字他是死也不会出口的。皮老爷说:“初次饶你,下不为例。”
师家,老两口有意收养墨儿,这么好的女儿,正好有个后人,说:“墨儿啊,娘老子不在了,你就认我们为娘老子行不?相互有个照料。别嫌弃我家景不如你家。”墨儿一口答应:“要得,大伯、大娘,搬到我家去住吧,我还要去找村里人安埋死去的爹妈、乡亲。”老两口乐得皱纹开花,说:“这亊我们帮你。”
溃败的国军过了黄河,八路军上来了!一个旅的八路军,他们要拼死阻止日本侵略军过黄河的战略。
第7章阻击
鬼子骑兵中队踏马黄河边,寻找到一渡口,也不见黄河有中国军防御工事,平俗如常,嘲笑一通支那军人是胆量小小的懦夫。井上异郎则不以为然,因家庭的社会关系,从弟弟井上由里口中听过名古寺和尚的说法,有所触动,再眼望那黄河波滔磅磗的气势,直觉得这块山河广愽得深不可测,在隐若强大的后劲蓄势面前,直显得已方人马的渺小。便道:“支那积弱,但地大物愽,灵山灵水,大有藏龙卧虎,不可轻视。”井上异郎有感而发,遭到联队长的训斥:“大日本皇军就如这黄河水,不,大海水,我们速战速决,风卷残云,当支那人还未缓过神来,洪水己淹没了他们!”然而他们哪里知道井上异郎的直觉才是正确的,中国就出了个五百年难出的人物毛泽东,知已知彼知长知短,指出中国持久战、人民战争的必然牲。
地图上的进军路线已核实,凭一个骑兵中队也不敢孤军深入支那腹地,回马去接应后面的歩兵大部队。
一天后的中午,歩、骑兵在距黄河边二百多里地汇合了。然后转身再向黄边河进发,前去四十里是戈老山,是唯一便捷的路线。
戈老山一带大小众峰,个个秃头,痩骨嶙峋,草木稀少,人行只有走山根下平川大道,越向山下才渐渐有些草木生气,当然依然少不了有零乱的石丘。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