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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虽然最近销声匿迹,但还在跟踪我吗……
  我环视周围,但完全感觉不到气息。真是厉害的间谍。噗、波、嘶——从金的另一边传来心叶雀的叫声。
  可恶……
  现在罗德勒应该还在追踪,但要是被引到外星人的阵地,我们就没办法出手了……所以……如果是你,能不能救出她呢……?
  杰宝碳,拜托……拜托……
  阿比盖尔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接着传来啜泣声。夏希哭泣的脸庞浮现眼前。平常好胜的女孩子哭泣时的破坏力有多大啊。
  我知道八云的位置,看来她正前往蜂蜂的正门。
  我仰望没有编号的建筑物,那里灯火通明。
  明明就在眼前……该怎么办————
  ……
  我犹豫之后,用力捶了附近的墙壁。
  发出沉闷声响的水泥凹陷,出现放射状的裂痕。
  …………我知道了。夏希,我会带你回去,你可以放心。
  ……真、真的吗……?呜呜……
  嗯,真的。
  夏希的哭声变大,但是比刚才柔和。
  阿比盖尔,你来。
  我们该怎么办?
  八云正前往正门,外星人应该正在那里准备破坏,你们不要靠得太近。
  呼……真的、很谢谢你……
  阿比盖尔松了一口气。
  抢回八云之后,我会送夏希回去,你们跟我一起行动。
  好,我们也会跟到附近。那么,到那边见。
  我将敬礼的金小姐收回围裙口袋。
  ——帕帕梅央那个混账家伙,简直是钙质垃圾……
  我在心中咒骂,转身离开。
  我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目的地是正门。那家伙喀哒喀哒地敲着下巴大笑的模样浮现在我眼前。
  ——又来妨碍我。
  ……我……最讨厌……工作被别人妨碍了!
  你让夏希哭成那样,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下次我一定要扯下那张面具,让你露出真面目。我要让你尝尝蒙面摔角手最大的屈辱。
  我该怎么攻破那个叫爱德怀斯的圆盾呢?我边跑边思考,却看到刚才经过的路被路障堵住了。
  转弯。奔跑。等待我的路障。
  转弯。奔跑。等待我的路障。
  ——利用我和别贝特合力开辟的道路?攻破蜂针?得到八云这个天然兵器?杀了我?还要连泰塔尼亚也一起杀?你这个白骨尸体也太贪心了吧!
  我愈想愈火大。
  帕帕梅央,我饶不了你……!
  我要把优凡的身体连同骨头一起埋进去,然后一起侵犯他。最后再用屠夫之锤把他敲成粉碎,跟肥料一起撒在田里,有效活用!可持续杀人法!
  在奔跑的途中,怪兽的叫声似乎响彻了蜂巢,不过我根本不在乎。
  屠夫的凶暴性逐渐烙印在脑中。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我没有余裕去在意陷阱。
  唰的一声,我踏出道路。
  然后往前倾倒,停下脚步。
  ——糟糕……
  那里是蜂巢最宽广的大道上的公园,现在有数量惊人的军队集结在此。
  是阿尔法、贝塔、戴尔塔组成的联合部队。
  在扛着重型武器的步兵队中,甚至混杂了重装机械化步兵(Ripply),装甲车拉着野战加农炮,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而且还有从地下道赶来,身上有急忙剥下爆炸装甲痕迹的战车,履带发出声响前来会合。甚至还有跨坐在战车上的步兵,以及军用犬。
  不小心被引诱到这种集结地正中央的,是差点气昏头的屠夫。
  我有种独自一人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发闯进大家盛装打扮的宴会会场的格格不入感,内心不禁羞红了脸。
  不过幸运的是,似乎还没有人注意到我。
  之所以没有突然遭到攻击,是因为队伍的方向与我相反——也就是正门的方向。他们大概正准备夺回被外星人占领的正门吧。
  也就是说,这里是突击发起位置(assaultposition)。看来军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这支作战部队应该会无视八云的存在,直接发动攻击吧。与其被外星人夺走,还不如直接杀掉比较快。要是被卷入战斗,我肯定撑不了多久。我必须在这支军队抵达外星人阵地之前,偷偷夺回八云。
  所以现在引起骚动就糟了。为了彼此着想,还是当作没这回事吧。就这么办。屠夫会直接悄悄离开,拜托谁也别发现我,please————
  ——啊——!我们先发现目标了,就在那里!
  螃蟹怪兽对我伸出手臂。
  笨蛋!白痴!你干嘛发现啦!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
  无数枪口一齐对准了我。
  ——到此为止了。
  在灯光的另一头,斗志高昂的潘洛斯站了起来。
  丑恶的怪物,别以为你还能继续在我的堡垒里为所欲为。
  潘洛斯举起右手。
  像是在呼应她的动作,远处传来警报声。
  呜呜……呜呜……
  这沉重的音色,是自古以来的空袭警报。
  只是,训练时最多响五次,但现在却一直重复响起,没有停歇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不是训练。重复,这不是训练。就是这么回事。
  ——戒严令(Marshalllaw)。
  这是堡垒总体战的信号。
  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脚步声,市民从大楼里头跑了出来。从大人到小孩,所有人都拿着枪。枪口也从大楼的窗口探出头来,瞄准了我。
  从濒临死亡的老人到刚出生的幼童,全都是士兵。
  疯狂的全民皆兵制度的真面目,就是这个。
  ——诚如字面所示,总动员。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经受过训练,会战斗到最后一人。
  ——啊啊……
  只会成群结队的低级艾迪哥,真烦。
  别来碍事。
  我现在没空陪你们玩。想死的话,等一下再死。
  就算我这么想,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是吧……
  只要潘洛斯一挥手,大家想必都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毕竟,现在的我是个丑陋的屠夫。
  ——
  ……我……嘎嘎……杰沃丹。
  我打开了喇叭。最近过度操劳,状况不太好。
  潘洛斯看起来微微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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