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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外星人们似乎理解屠夫的特性,平常我吃的饭是味道像狗食一样淡的干饲料,大概是想抑制屠夫的攻击性吧。我完全被当成家畜对待,不满也不断累积。
  好久没喝到血了,我咕嘟咕嘟地喝着。
  接着,我感觉到下腹部有如沸腾岩浆的性欲逐渐集中。
  我被这股感觉吸引,视线往下移,只见头顶着血的小姐瘫坐在地上,哑口无言地仰望着我。
  ……糟糕,我有点生气,差点忘了她的存在。
  屠夫像这样一发飙,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连控制这具肉体的我都无法应付这种瞬间性的冲动。
  她一定很害怕吧。可是我并不打算吃掉你,所以也不能叫她闪一边去。真伤脑筋。
  我一边吸着迪米特亚斯的血,一边思考,小姐不知想到了什么,倒抽一口气,慌慌张张地拿起我的灼热棒。
  由于我正在吸血,那根棒子烫得比平常还要烫上两倍。她大概是怕烫伤,像小狗一样战战兢兢地伸出舌头舔。
  不过小姐在仔细地舔完我紧绷的兽芯后,立刻像平常一样用喉咙深处贪婪地吸吮着。
  这女孩的职业意识真强。在这种状况下还要继续吗……我甘拜下风。
  我用充满敬意的眼神看着小姐,她叼着我,用湿润的眼睛仰望着我。
  那是像在讨好,又像在央求的视线。
  原来有那么可怕啊,对不起哦。
  说不定她认为只要能让我满足,我就不会吃掉她。真是个坚强的女人,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我从脖子上粗鲁地啜饮鲜血,她则以热情的眼神看着我,拼命地用嘴唇服侍我。这种悖德的状况,不由分说地提高了我的性欲。
  ——我已经忍不住了。
  我将心底翻腾的欲望一股脑儿地宣泄在她口中。
  因为一直想让她喝,所以喜悦也格外强烈。不只腰部,快感化为麻痹感,甚至窜到脖子。
  喝下血液后浓缩的兽精化为激流,从口中喷出。
  她将我的血一饮而尽。在没有监视者的情况下,她闭上眼睛,拼命地咽下每一滴血,没有让任何一滴血滴落。她的脸庞因血液而变得火红,却依然坚强地喝着血。
  我喝下血,用这具被诅咒的身体过滤肮脏的血液,转换成纯洁的精液,再由她喝下我的精液。
  如此机能美十足、有系统且充满官能的构图,在昏暗冰冷的单人牢房中成立。
  这里是被我创造出来的小小失乐园。
  这里只存在我吸吮血液的声音,以及她喝下精液的声音。
  ——野兽。
  若要评论自己,我只能这么形容。
  侵犯、杀害、吃掉。
  我只能这么做。
  而且,我确实拥有将这份恐惧强加在所有生命体身上的力量。
  我是世界无法应付的真正怪物。
  但我的精神还是人类,还是正常人,所以我有复仇的权利。如果我发疯,那就不是复仇,只是单纯的杀戮。
  我总有一天会混入黑暗之中,偷偷地开始天诛。
  我要确实、迅速地将他们一个一个解决,而且一个也不留。我要用这副丑陋的肉体带给他们绝望,让他们抵抗,再用力量践踏他们。我看着他们绝望的瞬间,然后在这厚实的肉块中嗤笑。
  我要做到自己满意为止——
  这时,我的脑中闪过一个词汇。
  杰伯沃基。
  过去在中世纪的法国,不断进行杀戮,将市井小民和当权者一起推入恐惧深渊,外表不明、真面目不明,充满亵渎意味的野兽传说。
  我以前好像听过这个故事。
  总觉得这个名字让人非常兴奋。
  让众人陷入恐惧,被歌颂为神罚的怪物。
  我也要成为那样的存在,代替神对那些人渣降下天谴。
  ——要是做坏事,杰伯沃基就会来找你——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个说法非常贴切。
  我决定了!
  我要自称杰伯沃基!
  杰伯沃基!
  多么美妙的发音!真想现在就向这位小姐炫耀!
  这是我的秘密!不过我可以向她坦白!
  回过神来,我欢喜的低吟声已经让单人牢房产生可怕的震动。
  高昂的情绪让我发出吞咽声,同时将视线往下移。
  小姐正忘我地紧贴着我。
  我无法编织出话语。
  也无法理解她的话语。
  好寂寞。
  ……话说回来,我也想吃脑浆,她能不能帮帮忙啊?
  光靠舌头只能支撑脖子的骨头,要咬住圆滚滚的头部似乎有点困难。但我没有手段能向她传达这个要求,只能满足于她的侍奉。
  这种时候无法对话果然很不方便。我烦恼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进行沟通。
  结果,直到戴米塔斯喝干为止,我们都一起沉溺在那个行为之中。
  小姐终于头晕目眩地倒在地上。她那被各种体液弄脏的满足侧脸,让我看得入迷。好美,好耀眼,好漂亮。
  希望她喝下我精液的事情不要曝光。
  如果她因为这样而离开这里,到时候——
  到时候就是我点燃反击狼烟的时刻。
  喉咙发出狰狞声响的我,咬碎了嘴里的颈椎。
  外勤工作(×)
  今天是外出勤务。
  前些日子,我在单人牢房内咬死了狱卒,最后被判定为暴走。理由是,我因为好一阵子没参加外面的战场,所以累积了不少压力。
  从气氛来看,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多亏如此,我才能像这样享受睽违已久的自由空气。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边传来这样的声音。
  我一看,发现有一辆皮卡车正朝我冲过来,驾驶大声吼叫,表情非常可怕。
  机会难得,我用投棒球的感觉,将手上刚好拿着的男子头颅,全力朝卡车投掷过去。
  速度当然凌驾于棒球之上。
  化为炮弹的人类头颅,撞破卡车的挡风玻璃,击碎驾驶的头部,驾驶座内变得像是番茄酱瓶破裂了一样。
  尽管如此,皮卡车还是没有减速,继续朝我冲过来。这或许是驾驶留下的怨念吧。
  不过,我毫不慌张,举起左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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