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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阳奉阴违
  国庆长假前全公司一级主管集中召开业务会议,有不少部门要就许多工作事项作出说明,石子也要趁这个机会说服众多主管们同意她的改版计划,还有一些国庆假后的重大活动要进行部署,象是元旦晚会和新年暨台庆晚会,这都是惯例性的活动,每年都非常隆重,几乎就是全城名流的时尚盛会,所以活动节目就一点都不能马虎。
  业务事项说明进行得很顺利,石子就动漫卡通频道终极改版做的说明只用了二十分钟,但非常精彩,目标明确,表达清晰,数据可靠,可行性分析也很详细,更重要的是石子对那些大胆的计划都非常有自信,虽然那些计划连龚超琰都为她捏了一把汗,但她就是奇迹般地让大多数主管都认同了她的计划,她那不可思议的亲和力又一次发挥了巨大的效力。
  启世的业务会议例来是复杂而亢长的,简短的集体工作餐后,会议继续。
  之后是两台晚会的工作部署,动漫频道被安排在新年暨台庆晚会上表演一个节目。
  会议结束,石子被龚超琰单独留下了。
  “虽然之前听你说明过一次了,刚刚还是让你吓了一跳,改得太彻底了,有点担心收不到预期的效果。”龚超琰担心地说。
  “只是听计划解说当然会觉得时间仓促,但真正改版运作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至少还有半年时间啊,之间会好好地进行过渡嘛,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我可是很有信心的,因为我们整个团队都支持这个计划。”石子很从容。
  “观众买不买帐才是关键。要是改版后收视率提不上去,你的处境可就难了。”
  “决策失败的你不要承担连带责任吗?”石子笑道。
  “好吧,看来我们被拴在一条船上了,所以只好共同进退了。”
  “谢谢总裁的支持。”石子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勾引我吗?”龚超琰锁住了石子,暧昧地朝她脖子穿着气,弄得石子又痒又燥热,他仍逗乐,说:“要不要试试在这里*?会是另外一种感觉吧。”
  石子红了脸,嚷:“不要胡闹了。”
  “是,不闹了,说正事。”龚超琰松开怀抱,改为牵手,一起走出会议室,说:“国庆长假有什么打算?”
  “要回家一趟。”
  “很急的事吗?”
  “不是很急。一家人总是要聚一下的嘛。你有安排?”之前中秋节已经回去团聚过一次,没必要这么赶紧地又回去一趟,是另有他事必须回去。
  “今年的国庆节正好是我的阴历生日。虽然又老了一岁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是还是想收到你送的生日礼物。”
  “一起吃晚餐?”
  “有个朋友聚会。”
  “我知道了。我会准备礼物的。”
  “期待哦。那天,我大概十点左右来接你,不要忘了啊。”
  “嗯。”
  应是应了,石子表面是风平浪静,内心却是非常紧张,因为国庆那天,她要按计划去吴泰平家替他圆谎,思来想去,也只能是提前一天去拜访吴家了。
  也不能老让泰平的事这样牵着,总觉得这事象个定时炸弹,让人非常不安,或许告知一下龚超琰会比较好。
  国庆后找个机会说吧。
  对吴泰平而言,石子是国庆前还是国庆后去他家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反正只要石子能为他圆谎,让他彻底摆脱父母的限制,这样就够了。
  在尉谨看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尉谨带来《顽石散文集》的最新*动态,顺便领受石子的盛情,在石子家共进晚餐,石米因为马上就是国庆节而先回去父母那边了,今天才会这般清静。
  “国庆那天和龚总裁有什么安排吗?”尉谨听到石子的决定最直觉的反应就是这个,“却哪里度假吗?”
  “他生日,有个聚会。”
  “倒是一件大喜事。你们的关系稳定了吗?”
  “还好吧。”石子娇羞地说。
  “石子,你还是不要去泰平家了。”尉谨忽然表情凝重了起来。
  “为什么?”
  “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好象看到了记者,你应该是被跟踪了,想你身上也没有别的新闻题材,大概就是冲着你跟龚总裁的关系来的,我想你最近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要是曝出你阳奉阴违、脚踏两只船一类的新闻,一定会影响你和龚总裁的关系。”
  “等国庆假完了就跟他说清楚,至少也要让泰平顺利逃亡吧。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又没有真的脚踏两只船。”石子也有些担心了,不过心存侥幸。
  “一定要尽早把事情跟龚总裁说清楚,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连尉谨都有这样的担心,看来她是得尽早跟龚超琰说明泰平的事,虽然真不是那种让人在意的关系,但若会影响到她和龚超琰的关系,那还是避免一下吧。
  慰谨再谈了一些《顽石散文集》的进展后,没再久留。
  实际上,尉谨并没有看到蹲守的记者在哪里,他只是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视线,他对这种非常规的视线是极端敏感的。此时他又感觉到了那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视线,极准确地找到了视线的来源地,才调转视线,极细微的快门声就响了,没能逃过他的耳朵:他被人偷拍了!
  他不喜欢被人偷拍。
  尉谨冲着那个方向走过去,黑暗中的灌木丛后有一个人影,当然是看到了尉谨正朝他走过来,耐不得紧张的这气氛,也不能被人抓现行,猛地窜身而起,狂奔而逃。尉谨没有放过他,紧随其后,未跑出百米,就将这个记者按倒在地。
  “哪家媒体的?”尉谨毫不松劲,冷冷地问。
  “你跑得挺快的嘛,”那个记者不知是大无谓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居然还笑容满面,只是被卡着脖子气息不太顺,“一点也不象个坐办公室的白领。”
  “追你这种三脚猫的能耐还是有的。”尉谨受了他的赞美,紧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继续*问:“你是哪家媒体的?不要装英雄,不给我一个答案,你今天就回不了家。”
  “松……松一点,我……我,我快要憋死了……”记者猛拍着尉谨的手,尉谨松了一点,猛然吸入的空气让记者咳了许久,顺了气,说:“《一周星闻》,我是《一周星闻》的记者。我来拍龚超琰的新宠,突然就被龚超琰关注的女人身上一定有新闻,我不想做一辈子狗仔,想干一番事业就必须另辟蹊径。先生,这不犯法吧,现在是新闻自由的时代。”
  尉谨没有再为难这个记者,放他起了身,但将他的相机一脚踩成了碎渣。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假的,不过没有关系,原本也没打算把你说的当真。明天十七点以前你会收到一封快件,然后决定还要不要继续完成你的工作吧。再见。”尉谨冷冷地警告这个记者。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的?”记者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惊惧于这个人的心思慎密。
  “那段话说得太顺了,根本就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说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尉谨的声音渐渐远去,记者周身冷汗直淋,忽然害怕起来,明天会收到一封什么样的快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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