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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首轮交锋
  石子正在骑楼下等着尉谨,说是要送一份作品集出*版的方案过来。要不要出*版作品集,石子还在犹豫,但方案可以先看一下。但愿能快一点送到,午休时间就快要过了,她还没吃午餐呢,有点饿了,总觉得这一上午消耗掉的体力太多了,面对龚超琰的时候有点紧张。
  不由自主地就会想到那一晚脱轨的激情,龚超琰却好象已经完全忘了,也是啦,虽然情人不多,但那种事该是常做的,做到都已经没有什么好记忆的了。
  龚超琰的冷漠,石子有点在意。
  尉谨还没来,石子继续胡思乱想。再没几秒,裤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石子掏出来,看到号码,直皱眉,都说是有私事处理了,总裁这是要干什么?
  “总裁?”不接又怕下午龚超琰会发无名火,她承受不住龚超琰莫明其妙就会起暴的脾气。
  要是改版方案能在上午就商量出一个结果就好了,下午就不用去见龚超琰了。
  “私事处理完了吗?”龚超琰也头痛现在的情形,他要怎么对石子说?说龚家的老佛爷要见她吗?
  “还没有。总裁有什么事吗?”
  “在哪里?”
  “就在楼下等一个人。”
  “如果不是很急的话,能上餐厅来吗?”
  “很急吗?”
  “休息时间要到了,你要不要先上来吃午餐?”
  ?这忽然的温柔让石子如坠五里云雾,太不着边际了,石子有种不祥的预感。龚超琰欲言又止的语气始终让她很在意。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了,我马上上去。先挂电话了。”石子决定还是服从龚超琰,一边返身进楼,一边打电话告知尉谨事情的变化,让他如果十分钟内能赶到的话就去二楼餐厅找她。
  这气氛怎么着都是怪异到顶了。
  “总裁。”石子迅速分析了一遍现场情形,还是决定先向龚超琰试探,全部压力好象都是来自于这个正在生气的优雅贵夫人,不会是龚家的当家主母吧。
  “是我要见你。”龚夫人冷冷地说,“我是这小子的母亲。你认识我吗?”
  “现在认识了。”石子暗自叹气,问:“夫人为什么要见我?”
  “你有没有想过嫁给这个小子?”
  “什么?”这什么古怪的问题?石子摸不着头脑,龚超琰倒气极了,吼:“我年底就会结婚,但对象不是她,你别问这些莫明其妙的问题。”
  “那你的结婚对象是谁?”
  “左璇。”斩钉截铁。
  把她叫上来干什么的?石子有些恼,分明还是他们母子间的事嘛,让她来当炮灰的?
  “没你的事了,走吧。”老夫人还真把石子当了炮灰,挥手就要打发走石子,石子也懒得计较,与龚家有关的事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她正准备施礼后离开,老夫人忽然问:“那些玩具我看着讨厌,你能让它们消失吗?”
  什么莫明其妙的人!
  “请问夫人还讨厌一些什么?”
  “什么?”
  “看我能不能帮夫人一并清除。”
  “这里是启世,启世的总裁是我儿子,你敢这样对我说话?”老夫人怒吼。
  “对不起,我拿的是启世给的薪水,可还没拿过您儿子一分钱。当然,夫人要是很不爽我,可以让总裁把我辞掉,但在那之前,我的工作还是要继续。如果夫人再无他事,请允许我离开。”
  “随便你,我也不关心你去哪。”夫人冷冷地说。
  “是。”龚家人她一个都惹不起,躲总行。
  “石子。”气氛总有些沉闷,但这清朗的一声呼唤将场内阴霾全部扫尽。
  “谨。”石子别过龚家人,朝尉谨快步而去,看上去是迫不及待的样子,还一脸暧昧的笑容,特刺眼——龚超琰火大地想。
  “还有点时间,请我吃午餐吧。”石子与尉谨碰面的第一句话就有点撒娇,“去广场上随便吃点东西就行。”
  龚超琰阴郁的眼神隐忍着全部的怒火,他只知道石子从来没有向他撒过娇,从来没有。
  “正好我赶得急也没吃,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尉谨正对着龚超琰,当然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暗自好笑,却也将一脸戏谑的笑容化成了挑衅,直接射向了龚超琰。
  龚超琰还来不及表现一点情绪,尉谨已经绅士地轻扶石子的背离开了。
  “哇,好帅的男人!”龚萱紫惊叹,“哥,你被比下去了。”
  如果只是外表,龚超琰也承认自己输人一筹。
  这个人不就是那天和石子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吗?是石子的男朋友吗?
  这念头把龚超琰折磨得够呛,心脏上就象被扎了一千根针一样痛,痛得无处发泄,痛得想毁天灭地……为什么他不能死去?为什么他要忍受这折磨而那个诅咒了他的人却在享受甜蜜爱情?
  石子……
  好想杀了你!
  你死了就不会再去其他男人那里。
  “超琰。”老夫人连唤了数声才将龚超琰的思维拉回来,担心地问:“你没事吧?”不是没事,而是事态非常严重。
  “没事。”龚超琰拼命忍耐了越来越供血不足的心脏带来的不适,平静地说。
  “年底结婚是真的吗?”这个决定可能是真的,不过结婚对象可能不是唯一吧,也许还得加上这个石头女人?
  “是。”
  为什么应得这么急促?生怕自己会反悔一样的急促。
  “好吧,我就在家里等着抱孙子吧。”老夫人就象来时一样不可理喻地又把这一家人全都带走了。
  没有人弄明白了这一家人此行的目的,但龚夫人并不是一无所获。
  “你们赌谁?”在加长的豪车上,龚夫人一改刚刚的母老虎形象,一脸的算计笑容问同车的人。
  “什么年底结婚,八字都还没开始动笔写。”大小姐龚萱柔淡淡地说。
  “婚可能一定会结吧,只是对象不是他真正爱的人罢了。”老夫人担忧地说。
  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是死撑也会去实现承诺。
  “就算他娶的是左璇,总比娶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要好。”龚先生说,“石小姐没有爱上超琰,勉强也没用。”
  “真是可惜呢,我还有点喜欢这个石头女人呢。”
  “你刚才可不是在喜欢人家,倒好象是要把抢走自己儿子的女人整个半死的恶婆婆。”
  “是吗?很象吗?”老夫人为自己的演技得意不已。
  “哥的情路已经不顺了,你还给他添乱。”真不能苟同母亲这恶兴趣。
  “反正也不会有结果。”老夫人冷冷地说,“只要是龚家的孙子,左璇生的我也会试着喜欢。”
  众人无言。
  左璇贵为巨星,但龚夫人恰恰不喜欢这种光鲜亮艳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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