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熏香熏的,我晕过一阵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东方摘月拜托林徊治疗古顾,自己跑去后山弹琴了。
芳草碧连天,后山风景美如仙境。
才貌双全的东方摘月在后山弹琴,闻风过去看得黎明百姓成千上万越聚越多,人们都疯狂迷恋崇拜着他,称他为神一般的男子。
他凭着记忆勾三弦抹四弦挑五弦,抹一到七弦,曲子在他心里仿佛有灵魂一般有舞蹈的影子,是灵魂在心湖起舞,手指仿佛被音符点燃,整个人沉浸在音乐中,静得像树木一般,人琴合一一般,他连眼睛都在笑。
他收琴时候,一个女子跳到他面前,单膝跪地跟他说:“摘月,你弹琴的样子美到疯癫,我不能不喜欢你,你可以看看我吗?”
“从没人这么跟我说过,是真的有这么美吗?”
“当然了简直美翻了!”
“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一直都跟着你,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仰慕你,收集你的消息。”
“好感动,那以后你都跟着我好了!”
“那以后你都跟着我好了!”
柳叶眉,水灵灵的大眼睛,五官还算端正,很平凡普通的女孩,她的名字叫留月。
“摘月,你教我弹琴吧,我很想好好跟你学习。”
“好的,你坐好身子正对着第五徽。”
“摘月,你的脸好美!”
“不要总是看我的脸,用心学,古琴很难学的!”
“知道了,摘月你教我谈的这首曲子很好听,我会好好学的。”
“我教你的是基础的音调。”
“你知道你的脸上有个酒窝吗?”
“酒窝?”
留月伸出右手小拇指点在摘月右边脸上,“这个,酒窝。”
“既然你这么夸我,我就给你弹一首《琴歌》吧,嵇康老师之作。”
“那好,我给你伴舞!”
琴歌非常唯美,比留月的舞姿更美。
留月念句子的声音很美,美得就像花瓣纷飞一样唯美。
“笑曹,还好吗?好想你!”东方摘月看着天空自言自语,莞尔。
蝴蝶在草丛飞舞,一只画眉在树梢跳跃了,像练习长跑似的,也像是拎着裙子跑的人。
山风清幽,林间小道竹海环绕,葱郁成翠。
转轴拨弦,沁人心脾,鬼魅魍魉,涅槃重生。
古琴一曲《梅花三弄》,铮铮嘈嘈,韵律美,诗意美,弹出了画境,有种镜湖洒月光又突然月光焚烧成炽烈火焰,海上日出。
古琴一曲《广陵散》,梵音走琴,如大队人马走走停停,有着一种悲凉的感觉,却分散有些玩味的调子,有几个音特别“嘟囔”,就是“嘟囔嘟囔嘟囔”,留月称之为“肚腩~肚腩肚腩”。
东方摘月谈完两个曲子,看看琴谱又在另外空白的本子上提笔写了几个音,不知道他会创作出什么样的曲子。
古琴一曲《莲心不染》,把心灵造成QQ弹水润肌,很Q很弹很细滑,弹一弹,弹奏鱼尾纹。山谷空灵,淡雅淳朴。
古琴一曲《四季轮回》,星繆云海,铮铮悬空俯瞰世界,如倒吊的蝙蝠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展现了完美糅合四季。
古琴一曲《觉醒》,酣睡狮子王不知道的事——松鼠跳着穿梭森林,一秒觉醒。
古琴一曲《忘川曲》:
“忘川九度只爱着你,我感觉你的眼眸总像是落日的光辉,那么让人心碎。”
东方摘月醉了,睡了,梦了。
在梦里,她梦见一个女子,女子仰望他如神祗,告诉他:他走过来,挖了我的心,吃掉了,他在微笑,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而我,却迷恋上了他的微笑,我该怎么办?我也把他的心挖出来吃掉了,我一直掉眼泪,他越来越恨我,扔掉我残破的心脏,我却带着残破的心脏,追着他如风一般的影子。
第十章|留月的背影
一束烟花绽放在墨色苍穹,点亮一整个世界的灰暗,月光如水银泻地一般,舞魅,影黯然,一场终结者的演出,在幕布拉开那一瞬间,所有荧光蓝蝴蝶亮眼得飞。
突然所有一切都小时,天幕被大雨覆盖。
一连一个月的的雨,连着线的水珠像眼泪,显示天空的疲惫,忧郁深情迷离旷远。
东方摘月看见自己站在雨中淋雨,一直到天擦青色,站到脚趾头发木,脚背酸疼,脚膝盖血液不循环而发麻,他就这样腿部麻木栽倒在地。
留月走到他身边给他一杯温茶。
摘月看了看她,没有说话,结果茶喝了。
东方摘月开始迷上踢球,在下雨天在球场一直跑一直踢,踢到满身泥泞,在草地上打滚,还是爬起来再踢球,最后筋疲力尽倒在草地上,满身大汗,再站起来在雨中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留月适时用绳子把他捆绑住,扔进屋里休息。他也不反抗,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只能那么疲倦地被扔进一个装满药草的大浴桶里。
“你先在浴桶里浸泡一下,你需要清理自己的身体,你的心事才会释然!”留月边闭着眼睛说边关门离开。
浴桶的药草带着淡淡地草香味,东方摘月感觉全身经络都在疏通,他张开双臂感觉疲劳感慢慢退却,身心轻松很多了,莞尔,仰面把头挂在浴桶边。
房间似乎还有檀香味,他闻着安心静神,手指关节慢慢被水浸泡得柔和,他又开始想弹琴了,手指在水中游离一般,脑袋里浮现七根弦,眼睛仿佛就看着水中有古琴一般,他屏息凝神,心绪热烈激荡,偶听风中犬吠声,心想:“狗儿叫,天晴早。”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他顿时心情好极了!
待到泡到脚趾头发白时,他出浴和衫,开始煮茶。
棕红色的茶壶,七个小茶杯端成一盘。
“倾国倾城”七个茶壶放成梅花形状,装满中心的一个杯子的同时装满周围6个杯子,只能用由中心到四周的浇灌方法。
“焚燃茶香”七个茶杯堆成一柱擎天,装满一个拿下来一个,装满一个拿下来一个,直到在桌面上摆成“火”字形。
“一笑置之”七个茶杯摆成“二”字,再用“丿”“一”“点”三种方式倒茶,“云”自然生。
煮茶茶浓慢热却甘甜毅恒。
“你看你的脸又坚韧得像谁欠你债一般了!”留月笑了,伸手捏了捏他憔悴的脸。
东方摘月斜睨地眼睛看了留月一眼,表示不满。
留月说时迟那是快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地偷了一杯茶倒进嘴巴里,微笑“好喝!”
东方摘月苦笑,也端着一杯喝了一口,“好喝!”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