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定格在了这里,两人的心,也均都平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股享受之色,同时也有种害怕的样子,很想让时间过得慢一点,两人都享受一下彼此的温暖。
七上八下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抱过之后,还是兄妹关系好残忍。
是夜,暮色四合。
林蛛猫着个腰身材颀长的人越是畏畏缩缩越累,他艰难地伏地爬行前进,手指倒是灵活非常,完全是手指立于地面的行走,手如钩爪一般锋利坚韧,瞬间神明化。
府上吓人——
“四公子为何如此怪异行走?”
“四公子在练习何方神奇武功盖世江湖称霸武林?”
“四公子打算在未眠夜挑战三公子?”
众说纷纭,议论细语,如珠串纷繁,四公子却依旧风响灵动而神不移,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吗?
“嘶嘶碎碎”按照约定时间揭开林娃娃屋顶瓦片,四公子林蛛在背景无月亮的重墨漆色天空的映衬下更显得凝重而深沉的五官,明艳到一种鬼魅。
“嘶嘶碎碎”运气风走,铜雀羽楼,窗玻璃感受到冷风,屋瓦也在风中鹤泣般悬空漂浮,四公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这一切都自然和谐了。
“我就是要让你看到你自己!”林蛛邪魅般笑了,扔下一个麻袋,绝尘轻功辗转空中游走,一个灵蝶破茧,手指在空中画下六芒星,帅燃离开。
当林娃娃醒来的时候,她当然不知道她已经被她四哥卖到青楼来了,她四哥也不知道去哪个青楼鬼混去了。
“啪”一个耳光,够不够响亮?
“啪”再一个耳光,女孩弱弱地爬出麻袋。
“啪”再一个耳光,女孩被打得喊不出疼一般只双落眼泪,大眼睛忽闪忽闪水晶般透明。
“你知道谁把你卖到我们铜雀羽楼来的吗?”
“我四哥。”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跟我约好的,他在那个时候出现,只是我没有想到……”
“你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你?”
“当然了,我跟四哥一向很好!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以为他会和我私奔。他会跟我说他喜欢我。”
“呵,你够自恋的!”
那是一个年老色衰却依旧妖艳非常的女子,林娃娃后来知道她是铜雀羽楼五十年前的花魁,现任老板娘。她的名字,灼繆烨莎。
“你叫什么名字?”
“林娃娃。”
“我说,你到我们这之后,你必须改名字,你以后就叫娃娃铜雀。”
“好的,知道了。”
“现在我跟你介绍一下我们铜雀羽楼,……(省略一万字)”
“你以后必须好好为我们铜雀羽楼拼命,你懂吗?”
“好的。”
“你为何如此乖?”灼繆烨莎看着她说。
此句一出,一是灼繆烨莎看着她有些发呆,二是房顶的梁上君子林蛛有点彷徨失措,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自己仍然未真正离开。
“我为何不能如此乖?”
“来我这的人,大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为何如此坦然?不害怕?”
“我怕什么?”
屋顶的梁上君子有点胆怯地缩了缩身子,害怕被发现自己原来还没有真正离开。
“你决定在我们青楼当妓女了?”
“你叫什么名字?”
“灼繆烨莎。”
“你的名字好特别,你有什么故事?”
“我……”灼繆烨莎的眼神有些黯然神伤,似水流年了,她一直在等一个人问她的故事,她一直在等一个人愿意倾听她的故事,她等来了这个人,却是一个小娃娃?她完全惊讶得不敢相信事实。她抬头看梁上是否有君子,“啪”一块瓦片跌落。
“四哥——”
林蛛不明白自己为何逃跑,反正他是风也似的跑,跑得连自己都觉得听到风声了,跑到距离铜雀羽楼五百公里以外的一个湿地看仙鹤了。
没有见过仙鹤可能不能了解仙鹤的行踪。
它们总是习惯隐藏在神秘的山水之中安静生活平淡度日。
林蛛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看着远方的太阳,他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带着锋利地诉求。
在林家十五年,小心度日,平安无恙,时间百态,意犹未尽。
第二章在湿地飞行的仙鹤
林蛛找了个麻布袋把自己装起来,扔在夕阳旁边的地平线,可以直线距离观看太阳的地方。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
他脑海出现一抹背影,清浅模糊如一只蝴蝶亲吻他的眉宇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你为何此时才出现在我面前,我宁愿你永远都不出现在我的世界!”
他望着地平线的遥远。
“我好想念你!”
脑子里结疤的回忆,翻江倒海……
他抓住自己的左手,用指甲扣手心扣到他感觉得到血腥味为止。
“少爷,前厅碧纱橱中还储藏着老爷一直不敢喝的鹤血酒。”苍老的声音,带着妖媚,这样的声音林蛛再熟悉不过了,这样的声音,太熟悉,但他总是会选择遗忘。
“临墨,你跟我身边多久了?”林蛛总爱问这一句,因为临墨太像一个人了,太像了。
“不久,我记世起,就一直在少爷您身边,我只会听命于您。”临墨声音依旧苍老而沉稳,如洗练铅华的老者,完全跟她貌似二十左右的样貌不相匹配。
“好吧,那你把那鹤血酒偷点出来送到大公子林守那边去,就说事幺妹林娃娃送的,可好?”这样熟悉的声音,经常让林蛛都是敬佩着她的,无可置疑,林蛛是敬佩着他的心腹临墨的。
“属下遵命!”临摹依旧沉稳苍老洗练。
……
黑曜石打造的大厅,灯火昏暗,碧纱橱里的鹤血酒在黑暗中有种鬼魅的耀红光芒。
大厅格局三五五,三个屏风,五盏灯,五个帷幕。
三个屏风隔断了东西北三方向,使得整个房间格局为朝南。
正东方古木雕花树庄上挂满各色夜明珠,整棵树虽死犹生一般气息不灭,绿蔓盘繁,顺着树干树枝,妖异般生长,攀沿着藤蔓貌似千米实际九百米的攀附藤蔓缠绕,使得整个正厅如同地壳中心藏于地壳深渊一般,有着渺远的古朴松木香,偶尔可以看到如苍空阚鸟一般,可以看到鸟飞过林间的时候,一色的白羽毛,额头朱砂痣。
在这颗树的左边就是碧纱橱,碧绿如树叶掩映的朦胧感,妖异的红色酒瓶被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打开,斟酌着晃了晃瓶身,往牛皮酒袋里倒了一些。
鹤血酒,此酒烈如零下30度结冰之后的冰川,有着冰刀般断肠的灼烈。
……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