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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娘娘,您没事吧?!”她伸手作势就要将淑贵妃往地上拉,刚一触及贵妃的双手,冰凉的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妙菱苦笑,“人,怎么可能胜得过命运呢。”
  云曦微微一愣,“娘娘,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人定胜天’么?”
  她眸光一亮,犹如绝处逢生,顿时眉开眼笑,抚掌笑道,“对,人定胜天!”
  “娘娘,地上凉,奴婢送您回含光殿吧!”云曦温声安抚着,吃力的将淑贵妃从地上拉了起来,拢了拢她肩上的斗篷,搀扶着她穿过九曲回廊缓缓离去。
  除去荣宓之后,后宫变得十分平静,这一日,沉汐云邀得三五嫔妃来咸福宫做客。
  锦婕妤向来只管照顾好和安公主,至于其他事情,她向来不多过问。
  沉汐云也懒得理她,特意让自己宫里的御厨做了不少琳琅满目的御膳招待大家。
  席间,一个穿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涂脂抹粉的女子浅笑吟吟提议道,“不如嫔妾等人敬云嫔娘娘一杯!”眉宇之间满是倨傲的神情。
  “欣贵人说的极是,来,嫔妾祝云嫔娘娘盛宠不衰,得偿所愿!”一个穿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面容姣好的女子立即随声附和道,明媚的笑容里满是数不清的阿谀奉承之意。
  沉汐云柔柔一笑,“承欣贵人,夕贵人吉言,来,大家多吃点菜!”
  岳欣溶欣贵人颇为得意的瞄了一眼,坐在另一端默不作声的素衣女子,娇笑道,“宁嫔娘娘,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嫌这些菜不合娘娘胃口么?”
  “就是啊!难得云嫔娘娘今儿款待姐妹,宁嫔姐姐怎么也得高兴高兴啊!”董夕颜夕贵人早就看不惯上次宁馨儿那不苟言笑的做作模样,更可气的是她前不久在宫宴上大放光彩,赢得了皇上赞誉。
  宁嫔紧紧咬着唇,面色有些尴尬,于是怯怯的举起酒杯,“妹妹祝云嫔姐姐心想事成。”
  “多谢。”沉汐云妩媚一笑,唇边漾开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
  宁嫔的位份虽然比欣贵人和夕贵人高,但是她却没有一点儿架子,平日里被她们欺负的连一句嘴也不敢还。
  本来欣贵人没搬来兰林殿前,她与夕贵人还是很谈得来的姐妹,欣贵人搬来后,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竟惹得她在自己背后使绊子,不但成功的离间了她与夕贵人的姐妹情分,还时常挤兑她。
  兰林殿明面上宁馨儿是一宫之主,可实际上大权都在欣贵人的手上,可怜她有怨无处伸张,只能默默的忍气吞声。有好几次遇到荣妃,她都想将自己的际遇脱口而出,可一想到欣贵人的手段,她又犹豫不定了。
  今天云嫔特意组了饭局,也邀请了她,原本她是不想来的,因为她与云嫔并不熟稔,相比之下,她还是比较喜欢待人处事都坦坦荡荡的荣妃,想到荣妃一朝一夕之间的命运沉浮,她就忧从心来,打心眼里她根本不信荣妃会做出这样不齿的事情来。
  “臣妾听说,皇上并不打算将荣妃从冷宫接出来呢!”夕贵人抿了一口酒将打听到的消息娓娓道来。
  欣贵人冷哼一声,眼底满是不屑之色,“她做出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皇上岂会轻易原谅她?依我看,她这辈子,除了死再难踏出冷宫半步!”
  琉璃灯下,沉汐云一双美眸潋滟,葱指把玩着酒樽,眸光淡淡瞥向宁馨儿的方向,她的脸上透着深深的寒意,“本宫听说宁嫔妹妹与荣妃私交甚笃呢,不知这件事,妹妹有何看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欣贵人眼底的不屑,夕贵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们的表情宁馨儿尽收眼底。
  “嫔妾以为荣妃并无过错,兴许是……不小心落入了别人的圈套里。”
  一句话,顿时掀起惊涛骇浪,沉汐云一双厉眸狠狠的盯着宁馨儿,冷笑连连,“皇上都亲眼目睹了,难道还会有假么?是她不守宫规,犯了皇上的大忌,做出此等败坏后庭的龌。龊事!皇上没杀她只是将她冷宫安置,已经是便宜她了!”
  一通话连消带打,在场的众人无一不被沉汐云身上散发出那股狠劲所震慑住。
  欣贵人后怕的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娘娘说的极是!”心中暗道,云嫔实在太可怕了!看来她以后得好好掂量掂量与云嫔之间的相处,这个女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她略带担忧了瞥了一眼同样花容失色的夕贵人,双双交换了一个眼神,没坐一会儿,就委托宫中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宁馨儿见状,如临大赦,起身行礼告退了。
  沉汐云气恼的将满桌的膳食推翻在地,这时心砚适时的出声安抚,“娘娘何必为了一个被皇上废弃的女人生气,正如欣贵人所言,她这辈子除了死再无可能踏出冷宫半步!”
  听罢,沉汐云眉间浮起一丝忧色,每每午夜梦回,躺在她身边的男子睡梦中总是呢喃着那个贱。人的名字,嘴上说厌弃,可是他的心里呢?明明还是在乎那个贱。人的!她怕就怕皇上某天会回心转意,将荣宓从冷宫再接回来,那就并非她所愿了!
  见主子阴晴不定,心砚谨小慎微的说道,“奴婢听说去冷宫探望她的人是一波又一波啊,虽然没能进去,但是带去了不少御寒之物,真是白白便宜她了!”
  沉汐云闻言双目一凛,“定是那些侍卫收了别人好处,对本宫阳奉阳违!心砚,吩咐下去,将那几个看守的侍卫抓去慎刑司,严刑拷打!”
  “奴婢遵旨。”心砚浑身颤了颤,低下头不敢去看沉汐云那双阴鸷的眸子。
  看守冷宫的那一拨侍卫到了午时就换了人,当他们喜滋滋的揣着赏赐回到住处的时候,脸上充满了视财如命的奸。笑,自以为他们很快就要发达了,脱离这苦海,可是好景不长,他们几人就被慎刑司来的人不由分说的抓走了。
  阿荣因为腿伤一直卧床休息,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当他眼睁睁的看着朝夕相处的兄弟被人抓走时,心如刀绞,痛苦不已。有人上前安抚,阿荣却恍然未觉。
  大漠孤烟,尘土飞扬,一辆赤色顶棚的马车绝尘而来,夕阳的余晖为它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边,赶车的人一袭黑衣,身材魁梧,眼里露出的精光不容小觑。
  此人正是大难不死,绝处逢生的诃德。
  忽然,一阵急促的咳嗦声,惊得他立即停下了马车,掀起帘子看去。
  耶律靖安身上的触目惊心的鞭痕经过连日颠簸,渗出了殷虹的血迹,他的脸惨白的接近透明之色,他仰躺在宽大的马车里,身下铺着厚实的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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