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报应!你胡说什么?”周小坚警惕地看着李家平。
“江-柳-媛!”李家平一字一顿地说。
“你……你怎么会知道?”周年听到那个名字不禁心头一震,毕竟那一件事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就连他们也是无意中发现了那些日记才知道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出来了,他紧张地把周妙护在身后,四处警惕着。
“那么紧张干嘛,心虚了吗?”李家平不屑地笑了声。
“我们干嘛紧张,就算俺们周家有错,那也不是我们犯的错。”周小坚心虚地说。
“哼,你们祖上害死了她的孩子,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封印了她那么多年,你以为真的不关你们的事吗?”
“什么?害了她孩子?那孩子根本就没有死,说起报应,那女人的下场才是真正的报应,那女人死后变成厉鬼杀了俺们周家庄大部分的人,要不是太婆把她封印起来了,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那么太平了,她犯的错似乎比我们周家还要大吧。”周小坚不满地说。
“小坚……”周年摇头示意周小坚不要再说下去了,因为他注意到了李家平那异常激动地神情。
“孩子没死?怎么回事?”“是……是啊,在太公的手札上还写着他时常偷偷地去接济那个孩子。”周年说。
“你太公是不是周子谦?他的手札在哪里?拿给我看看!”
“给你看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俺们能安全出去。”周小坚趁机说。
“你们暂时还是安全的,大可放心地出去,不过你们其中一个人要留下,我要看到那本手札。”
“为什么,你跟俺们一起出去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还要留一个人在这里,你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绑架……”周小坚看到李家平那能把他吃了的眼神的时候,把那滔滔不绝想说的话都咽进了下去。
“小坚,你留下,俺带着周妙先出去。”周年发话。
“为什么,为什么是俺?”周小坚看到这李家平怪怪的真是一刻钟也不想跟他多呆,可是周年瞪了他一眼,于是他很清楚地知道,只能是他留下,周妙是女流之辈,如果是周年留下,他出去,他也不知道太公的手札在哪里啊,因为那个一直是周年保管的,而且重要的是要不是他,周妙也会弄成那样子,他只能像一只蔫了的黄瓜,捂住自己的伤口委屈地说:“哥,你一定要来救我啊。”
周年拉着周妙迅速地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家,“你们在找什么?”沈氏看到一屋狼藉,周年和周妙低着头正在翻找着什么,并没有理会她。
“喂,你们究竟在找什么!周年,你突然走了去,俺想你该好好跟俺解释一下怎么回事。”沈氏走到周年面前,叉着腰。
“让开,俺现在没时间跟你胡闹。”
“什么,你说俺在胡闹?你信不信俺现在就回娘家去。”
“去留自便,让开,别耽误我找东西。”周年淡淡地说。
“周年!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去留自便,让开,别耽误我找东西。”周年一字一顿地重复一遍。
“哇”的一声,沈氏坐在地上哭闹起来,“周妙,你看看,你看看,俺的命好苦啊。”
周妙此时的内心应该是开心的,但是看到沈氏这样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毕竟沈氏才是周年的合法妻子,周年这样对她真的好公平,她也是女人,于是她走过去想要扶起沈氏,“嫂子,别这样,村长也是因为有心烦事情才这样的,你体谅一下他。”
“周妙,不要管她。”周年一脸烦躁。
沈氏听周年这样说,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见周年斜眼也没看她一眼,知道周年这次是来真的了,又故作委屈地站起来,“周年,你真是忍心俺带着肚子里你们周家的骨肉离开你吗?”
“嘭”的一声,周妙不小心,打破了桌子上的杯子,“你是说,你有了俺们的骨肉?”周年激动地抓住了沈氏的手,完全忽略了周妙那被玻璃碎割得血流不止的手,周妙心如刀割。
“哼,知道紧张了吗,你到底在找什么?”沈氏也放柔了语调。
“刚才真是对不起了,俺在找太公留下的手札,你有没有见过。”
“太公的手札?太公的手札……”
“怎么,有没有见过?等着它救命的。”
“让我想想,啊,是不是那本很旧的用线缝起来的本子,之前放你书架上的?”
“对,就是那本,现在在哪里?快点告诉我。”
“那个,家里不是有张桌子不平衡吗?俺见那本子旧,俺就,俺就拿去垫桌子了。”沈氏不好意思地指着厅外的那张八仙桌,果然那本手札就在桌底下。
“妙儿,手札找到了,妙儿?”屋里早已没有了周妙的影子。
周年再次来到密室,“哥,你可算来了。”周小坚赶紧迎上去。
“你要的手札,俺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江柳媛的事情的,但是希望能了解整件事的真相。”周年把手札扔过去,李家平敏捷接过。
“俺们可以走了吧?”周小坚第一想到的就是逃,他越看那个李家平心里就越发毛。
“你先走。”周年站在原地。
“哥,你不是糊涂了吧,快走啊。”周小坚没想到周年居然没有打算走。
“走!”周年严肃地瞪了一眼他,周小坚不解地走了出去。
李家平双手颤抖地翻开了周子谦的手札,里面记录了周子谦跟江刘媛从认识到相爱的经过,还有江柳媛死后的事情。
当手札翻到一半的时候,李家平顿住了,像受了什么打击,“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京城,父亲大人带着我去看戏,台上那个穿着淡绿色戏服的女孩子很自然地吸引了我的目光,从她嘴里唱出的声音就犹如天籁,我如此如醉地看着,直至她退到了后台,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对她日思夜想,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戏子如此上心,再见到她时是几年后在自家的府上,有人出高价请他们戏班到府里唱戏给母亲祝寿,只是我不知道,原来那时父亲在她身上眼光也没有移开过,那以后我就开始频繁地去看她的戏,给她送礼物,为她写诗,希望能获得她的芳心,后来京中情势动荡不安,父亲大人辞官告老了,以为与她的缘分就此断了,没想我回到周家庄两年后,我居然还能见到她,她越发越美丽,唱功也越发越精湛,她就站在我面前,唱着我爱听的京剧,听说她还会在我们周家庄住上一阵子,那晚我鼓起勇气去敲了她门,告诉她我的心意,但是她却说她睡下了,我只能从她的门缝里塞进去一封情书,我很快获得了她芳心,在一个美好的夜晚,我在密室里拥有了她,我以为她是全心全意地将自己交给我的,万万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睡在了父亲大人床上的居然是她,我咬着牙,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大人房间里的灯灭,她永远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够了!”李家平愤怒地打断了正在一字不漏地背着周子谦手札的周年。
第102章 太公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