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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也就是说,海恩斯将来侍奉的不是我,而是身为国王的父亲陛下,即使他会根据国王陛下的命令保护身为王子的我,也绝对不会侍奉我。
  他是国王的骑士,有时还要背负国王的威严,没有国王的命令,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不能轻视,也不能处决。
  而现在的海恩斯是见习骑士,连骑士都不是。
  正因为如此,他绝对不能轻视蕾米安潔羅布勒公女。
  42.婚约关系破裂~约书亚side
  我(我)至少不会比你低贱。
  而且我从来没有贬低过至少地位不比你低的你。
  我有说错吗?
  假如这些事情公诸于世,海因兹毕业后当护卫骑士的资质就会被认定为不合格,也不晓得会不会被认可为骑士。
  就算被认可,也有可能被同伴轻视。
  一切全看那家伙的想法。
  而那家伙的身份能够办到这点。
  不能让她因为我们的疏失而说出这种话。
  不该激怒的人,却被我们当成无才无能而轻视,还怀有恶意让她受伤。
  最后,主张我是近侍,将来应该要守护王家的骑士见习生,还进一步激怒她。
  社会上肯定不会容许这种事。
  所以首先我承认了。
  那家伙从来没有为了贬低、伤害他人而反驳或反击,也没有利用过老家的权力。这些事实我全都承认。
  但我不会撤回你配不上我这个第二王子未婚妻的想法。
  你放弃教育义务的现状,以及无法好好使用魔法的无才无能,这些都没有改变。
  除了手臂的事情以外,我不打算道歉。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是事实。
  多少想制造一些失误。
  但最大的原因,是那家伙一直以来的传闻,跟事实相差太多,甚至到不能说是误解的地步。
  因此长年对那家伙的郁闷,失去宣泄的出口,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脱口而出。
  我隐约知道,不该对愿意私下用我的个人资产赔偿的人说这种话。
  但我却停不下来。
  最后提到诊断书的正本,让我彻底明白那家伙的立场有多有利,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脸色发青。
  但那家伙却对我的话充耳不闻,露出淑女的微笑。
  然后若无其事、理所当然地告诉我,她跟海因兹完全不信任我。
  就算我挑衅说无能是她的面具,她也不为所动,甚至说这只是我们擅自这么认为,还说这是窥探她本性的大好机会。
  打从一开始,就不期待我会说出有感情的话或道歉。
  甚至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
  我重新体认到我们的关系已经破裂,只能苦笑。
  我自身没有做过任何调查,也没有试图了解,只是囫囵吞枣地相信传闻,让负面感情优先于一切。
  不仅如此,我还将这些事到处宣扬,让自己正当化,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家伙一副只要支付赔偿金就没有任何问题的态度,完全不把我闷闷不乐的感情放在眼里。
  正如那家伙所说,无论是想成为王族的心情,还是众多贵族千金对我抱持的某种感情,抑或是虽说是政治联姻,但对结婚的期待,我全都没有吧。
  令我在意的是,公女对名为赔偿金的金钱意外地执着。
  不过,当我看过那份报告书后,我便理解了,将差点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那家伙的义妹雪娜有时含着泪水,有时露出害怕的表情颤抖着身体,我从她口中听过好几次的话,与我事到如今才得知的那家伙的现实模样和想法完全不同。
  雪娜经常这么说。
  姐姐大人对修亚大人的爱慕很扭曲。
  我是因为努力才学会的,但姐姐大人似乎不这么认为。
  姐姐大人讨厌努力,一定也是我的错。
  就算不努力,身为养女的我在教养、学力和魔力上都比她优秀,她一定很不爽吧。
  这一定是因为姐姐大人是天生的罗布勒公爵千金吧。
  所以才会被王子未婚妻的名声所吸引,紧紧抓住不放。
  她不像我,是被修亚大人本人所吸引……
  啊,说吸引什么的真是抱歉!
  虽然我们是能用昵称称呼彼此的关系,但我这种人实在不敢当。
  说着这些话的雪娜,脸颊泛起红晕,让我觉得她很可爱。
  然后她多半会接着说下去,让我对那家伙的抗拒感更加强烈。
  43.弟媳的谎言和粗话~joshuaside
  虽然我经常受到刁难,但请不要在意我。
  我原本就生活在市井之中,所以我知道现在的环境对我而言已经非常好了,和姐姐大人不同。
  而且正如舒亚大人所知,因为我无才无能,所以只能逃避严格的王妃教育。
  即使被分到成绩不良者聚集的D班,我还能继续担任舒亚大人的未婚妻,这一定是父亲大人因为疼爱亲生女儿而向国王陛下进言的结果吧。
  如果是我,即使成绩不好,我也会努力接受王妃教育,以支持舒亚大人为目标,但姐姐大人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连感谢都做不到。
  不过她是个可怜的人。
  因为姐姐大人剩下的力量,只有滥用身为公女的权力而已。
  榭娜最后总是会怜悯那家伙。
  我无法讨厌总是坚强地保护着刁难人的傲慢那家伙,开朗地笑着的榭娜。
  因为同样身为罗布勒公爵家的女儿,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希望和那家伙交换身份。
  但是从12岁时在城堡举办的茶会上第一次见到榭娜的那时开始,我不断听到的话……是谎言。
  被背叛的伤心,幸好现在才注意到的安心。
  我总是对那家伙说些毫无根据的话,也不顾忌他人目光地逼迫她,今天终于故意让她受伤了,我对此感到后悔。
  对于那个从未对我说过谎,也从未像我一样移情别恋的未婚夫(那家伙),我感到些许的罪恶感。
  我对自己没有看人的眼光感到惭愧,只看到对自己有利的事实,我感到自己的傲慢。
  我的脑海和内心都像暴风雨一样乱成一团。
  你坐那边看看这个。
  我从抽屉里拿出报告书,递给身后散发沉重气氛的海恩斯,试图让暴风雨平息下来。
  我用下巴示意他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确认海恩斯慢吞吞地坐在沙发上开始看资料后,我轻轻叹了口气。
  几个小时前,我目送那家伙独自前往保健室,这是我入学以来第一次被学园的教师们劝诫。
  回想起当时的事,我多次深深后悔自己至今是如何把蕾米安洁罗布勒当成坏人来贬低和蔑视,我陷入了沉思。
  我故意扭那家伙的手臂,恶意让她受伤后,她第一次表现出未婚夫的愤怒,那景象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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