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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把重新把裸露照收藏了起来,放到一个不好好的地方,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把它忘掉。对于日记的主人为什么要把日记放在那里,我已无心再去追究。不为什么,就因为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打理不好,哪还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
  我来到华中银行已经三年了。在业内,“三年”是一个很敏感的数字。一个新人来到华中银行,三年之内会是一个锻炼的时间,三年之外就会有各种提拔的机会。所以到了三年的时候,如果能上去的,那么就上去了,如果上不去,哪怕是再来个三年也还是原地不动。
  我也曾为自己的三年做过很多的准备。比如好好表现,特别积极,别人不愿意干的事情,我都主动去干。连领导认为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我主动请缨。我认为我生活在一片蓝天下,又是大学毕业,只要我肯干,干的又漂亮,那么领导一定会提拔我的。我的积极表现也获得了同事的赞扬,当我帮他们干活的时候,他们就会对我说:“大江,你这么能干,肯定过不了几年就要当行长了。”
  我也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梦想着我会离开这个天天干活的地方,然后坐在幽雅干静的办会室里,和妇友打个电话,和老同学聊聊QQ。可是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我的好几个同事被提上去了。我和他们有比较。我想无论是我认为,还是别人认为,他们都是不如我的。我的心随他们一起去了。然而没有着落,我继续苦守。我想可能是上面把我忘了吧,只要我继续表现,好好工作,总有他们发现我的一天。
  好人就有好报,能人就有一个路子,不是这样的吗?几十年的学校教育是这样教育我们的,电视电影里也是这么讲的,可是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子的。
  一年过去了。
  又一年过去了。
  我来到华中银行已经五年了。如果三年是一个门槛儿的话,那五年就是一个大门槛儿了。我还有提升的机会吗?
  我再次省视自己,我做错了什么吗?
  因为事业得不到进步。上进心得不到满足,我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我常常一句话都不说,别人和我说话我都不理。因为我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我的双臂膊都是向下弯的,腰怎么也直不起来。
  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过我的苦恼,我怕别人笑话我,也怕别人说我原来表现是有目的的,只是自己一个人痛苦。但细心的马丹发现了我的异常。
  此时的马丹早已官复原职了。华中银行缺人,象她这种业务能力强的人更少。在第二年的时候,马丹就重新回到了业务经理的位置。她还是那样的风格,爱骂人,爱说脏话。不过我们还是觉得她是最好的业务经理,是最可爱的人。
  在一个下午,马丹把我喊进了她的办公室,她问我最近为什么总是没有精神。我说没什么。
  “是不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马丹又问。
  我不敢看马丹的眼睛。第一次见马丹的时候,我觉得马丹是一个长象很普通的人,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马丹是一个相当妖样的女人。前提是只要她化妆。
  “我没有女朋友。”我回答道。
  我不想多说话,我也不会不回答马丹的问题,我觉得这会让马丹很难以保持场面的继续。我正想把上面那个问题再补充一下。马丹又问了。
  “是不是因为没有提升的机会而心情不好?”
  我再次抬眼看马丹。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眼角的弧度优美而又别致。她的皮肤洁白而又湿润,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所拥有的。在那一刻我非常地喜欢这个女人。我宁愿和这个女人就这么呆着到永远。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她犀利的话语马上刺痛了我。我知道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我是无法拥有自己的隐私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马丹的意见。
  马丹也点了点头,道:“大江,有些事情没想象的那么美好,这个社会是一个很复杂的关系体,你知道什么是裙带关系吗?你知道什么是官二代吗?如果你知道这些,那么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很快就能想通了。”
  我说我想不通,几十年来我都没有这么想过。
  那个下午我和马丹谈了很多。主要是她在讲,她在给我讲她的事情,她的计划,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如果说一个人完美,那怎么样才是完美呢?我想马丹这样的应该就是完美吧。人长得漂亮,脑子又非常的好,心地也善良。
  马丹告诉我她在最近的半年里很可能会有一个大动作。我当然问她是什么动作。她说要保密,到时候我就知道了。如果到那个时候我还没想明白现在的事,那么那时一定就会明白了!
  我第一个反应是:难道马丹也有我这样的烦恼?
  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马丹有能力就不说了,当她三代人都是搞银行的背景,就完全是行走自如。
  然而半年之后马丹真的给我们每个人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第五十章混世哲理
  马丹找我谈过话后,告诉我在之的的某一天,她做的事情会让我消除困惑。那时我看着她的完美的面容与眼睛,我觉得她是在安慰我。
  也许是我认为马丹的内心强大于我,我的想法都无遮蔽地显露于她,所以我对她没有太多的怀疑,我以为她是想用她的高智商来告诉我如何有一个相对正确的认识观。然而马丹真的给我们所有人一个震惊。
  马丹先是请假。请假的理由是要去治病。我问过马丹她要去治什么病,马丹告诉我是一个小病,都好多年了,一直也没功夫去打理,现在趁机会做干净了。
  趁什么机会呢?我们那会正是一年忙的时候,马丹却请了假,如果是趁什么机会的话,她就是在趁机偷懒。然后半年之后,当我们再见到马丹的时候,她是回来办手续的。她跳槽了。
  正式工,业务经理,三辈人的银行事业,十年来打造的关系网。马丹拥有了这一切,但是她告诉我们她要跳槽了。
  马丹要去的是传说中的商业银行。江湖盛传私那些小型商业银行人人都是百万富翁,他们一个月赚的年是我们一年赚的钱。
  我向马丹祝贺。马丹拍拍我的肩,道:“你那事情想明白了吗?”
  我摇摇头道:“没有。我不仅没想明白我的事情,我更想不明白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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