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时候,我妈给我报了学前班。还没开学我就急着去上学。生怕想象中的那个天堂突然飞了。上高中的时候考大学,做梦都想考上,因为人人都说那里是象牙塔,但是去了以后才发现,那里也不过是可以自由搞对象的学校。上学上到第十八年的时候,我飞一般地想要找一份工作,急切地想要自己赚钱。自己赚了钱就可以随便吃喝,随便买点卡玩网游。可是直到如今上班了,才发现,人生的每一个场景都很精彩,都需要用满力去应对,换句话说就是每一刻都是一样的恶心,想要不恶心,就需要付出比别人多的努力。可是人总是想要享受,干活的时候总是很累,特别是上班。我和一群女人们呆在柜台后面,甭提多么不来劲了。之前对于上班的热情已经在时光的隧道里消失不见,取而代失的是疲乏的身心。
外面的太阳总是有那么强劲的晒头,把地面烘的白花花一片,好一个艳阳天,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行里面人人都无精打彩,如果刮一阵小风,指不定能吹倒几个人。
因为天太热的原因,没有几个人愿意顶着大太阳来行里办业务,所以我们也难得清闲。许是因为无事可做的原因。马丹告我:“开化支行的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来这里的时候,我觉得很正常,并没有外面人所说的乱七八糟的事。再重要,再离谱的事情都要相信自己的感觉,自己的眼睛。别人说的虽然听起来很真,但不可信。”
“这么说你也听到过别人说那么事?”
“是的,我刚来华中银行的时候说的很厉害,但后来不知为什么都闭口不提。我也曾经打听过,但没有人愿意提起以前的事。加之老人越来越少,那些事也就没人知道了。以前的时候我也很好奇,但不关我事,我就不关心了。试想为什么所有人都绝口不提呢,一定是有它的原因的。所以我劝你也不要再问,一则怕你惹火上身,二则怕别人把你当另类…”
“你们又地说什么?”不知觉间,马小慧从外面跑了进来,劈头就问:“你们是不是又在谈我的事啦?别谈了,我都已经把那男的毙掉了!”
马丹给我个飞眼,示意我不要再说了。这鬼鬼神神的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马小慧这个大嘴以为我和马丹在说她,竟又如完胜一般来宣讲她的足谋多知,竟还说出把那男的毙了的话来。
“马小慧,你又见那男的了?你把谁毙了?”我问马小慧。
“还能是谁,就是那男的,我昨天就看穿他的把戏了,把他在我的视线的抹掉了,难道不是把他毙了吗?”
“那照你这么说,人家信贷公司的就不能找银行的结婚了?”有人问道。
大家都知道马小慧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但她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就绕个弯戏弄她。
“何师傅,我可没这么说,我没单单从他的职业上就说他有企图。我要是这么说,不就说我歧视别人了吗……”
“咱们这服务行业,不被别人歧视就不错了,你还想歧视别人,你想的真美。”,有人这么说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懂吗,你打个比方。就是说我不是单从职业上认为他是个骗子的,而是从他的动作上,眼神上,说话上,我判断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他在意的是什么呢?”先前那个又问。
“也许是想劫个色呢!”我调侃到。
“大江,你这个坏蛋,昨天的事我还没收拾你,你倒好,自己寻上来了。”
马小慧是个爱玩的女孩,上来就要找我,我赶忙挡住。前来的客房救了我,在客房的面前,马小慧不能做的动作太大,她就在我后背上狠狠地掐一下。那一个着实疼,我牙都快合不上。周围的人看了吃吃的笑。
马小慧出去,大活都有活干,于是各自忙乎。
马丹看看我,指批马小慧道:“这姑娘对你有意思!”
我一本正经道:“如果不想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那么最好在上路之前选择好。”
马丹竖起大拇指道:“象句人话!”
“那能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不太想了,因为我还要在这里上班,那事说多了,容易起鸡皮疙瘩。你不会吗?”
“我……我也会。”
马丹又道:“我不想太说那个了,其实我了知道的不多,我来之后是没看到一丁点不正常的东西的。唯一和我说过此事的就是我的父亲,但他也没有直说,只是旁敲侧击地说我来这里一定要事事小心,只要在这个行里一天,就要有一百个注意时时在心。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照做就可以了,否则我就会吃大亏。于是我就听从父亲的建议,小心做事,并坚持做下去。不过后来我发现只要干银行就需要小心,就需要一百个心眼全部动用起来,并不一定要来到开化支行,去哪里都需要这么做,所以我来开化支行前父亲对我的告诫,我不认为有什么特别。”
“如果你父亲想要告诫你,他完全可以换一种语气来说,为什么单单要特指是开化支行,而不是华中银行,或是银行?”
“我不想和你计论这事了,说了会起鸡皮疙瘩胡。我知道何师傅是老员工,因为没什么好的关系,几十年都一直在网点干,对这里的事他可能知道的多点,如果这事你有兴趣,你去问题,不要再和我说了。”
“何师傅?”
第四十三章何师傅嘴里有死人
何师傅年龄大概有五十大几岁了,在华中银行是十足的老人,具说她是当年华中银行成立时来的。她辈分虽大,但人有些极端,爱说凉话,所以这么多年了都没能走出基层。和他一个辈分的人大部是厅级干部了,至少也是一个科长,每年大把大把拿着钞票,鲜明的对比在她心中一定如烙印般深刻,随着年龄的老发,她愈来愈能抨击政事,观点之明朗让人心惊,口气之大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她不知万事都有因果,她因为口嘴不安分而得不到组织的吸收,多少年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如此下去连点尊严都要丢掉了。
刚入行的时候,还以为何师傅年龄大辈分大,说话有见识,每每她说话,还认真听,以为能听到真知灼见,但随着对行里越来越多的了解,再听何师傅讲话的时候往往是讲者有意,听者无心了。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