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刚才处理了一件事，这么长时候好想你呀。什么？哦就是一个客户闹事，但我们新来的小伙子没太处理好，也难怪嘛，他新来，好多东西都不懂，办错事难免的，我刚来的时候不也是那样的吗？好了不说这个了。什么？哦，你还没有起床呀，老实交待，昨晚上干什么坏事去了。哈哈哈，我才没有和你呢……”
　　不是我想偷听人家说话，是我实在没的选，声音的传播是不转弯的。然而听着听着，我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时间再想了，我看到“鬼行长”又出现了。
　　“鬼行长”没有太大的举动，只是进大堂转了一圈就出去，但愿是没有什么事情吧。我看看白雁飞，她还在那里打电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马丹回来了。马丹仍然是和肉联厂大哥一起去开的会，这是当然的，工作的时候一定会是开公车的嘛！只不到马丹的形象和那辆破旧的蛋蛋车联系在一起，怎么也有些于心不忍。
　　马丹进来的时候最选看到了我，我也迎着马丹的目光，有意想多看几眼。马丹问我道：“这一上午怎么样，有没有碰到什么难题？”
　　我马上想述苦，但转念一想，不能让马丹把我看扁了。于是道：“确实是有些事，不过白姐帮我都挨过去了。”
　　马丹听来很高兴，道：“马丹这还做的不错。她人呢？”
　　马丹进到行里的时候，最先应该看到的就是白雁飞，所以在听我说了白雁飞这三个字之后，就不自学地要找她，可是没有发现。
　　“她去哪里了？”马丹问我。
　　“可能去厕所了吧。”我只能这样说。
　　马丹满脸的不高兴，转身走了。
　　我有些当心马丹，怕在她他身上会出什么事，因为“鬼行长”进来的那次，好像也一直在搜寻马丹的影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晚上开会的时候，马丹被批评了。
　　“鬼行长”和马丹应该在底下里已经通过气了，两人的说话眼神都出奇的一致。这不难理解，就我这几天的观察，“鬼行长”虽然不得人心，这里的每个人对他都有微意，但人家毕竟是行长，可以主宰这个行里的一切事情。马丹做为业务经理，其实也就是一个副行长的职务，两人在管理方面的行动和想法应该是一致的，不然上面的领导怎么会把两人安排在一起？
　　事情是由马丹先开始说了，马丹说因为行里的需要，要对人事方面做一些调整，具体就是要白雁飞进柜台里面办业务，马小慧暂时到外面担任大堂经理一职。马丹还说这样调整是因为业务上的需要，进来马小慧早上的时候总是迟到，大门不能按时开启，造成等侯的时间太长，所以要把马小慧调到外面，而让有责任心的白雁飞到里面。
　　马丹这样子说连我都能听出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马小慧早上来的晚是必然，事实上确实让大家不高兴了，但是真不至于做出什么处理。反而马丹经常在上班的时候打电话才是真正要做出处理的。马丹这么精明的人其实没必要说这些话。她只要原原本本地把行里的决议传达到了就可以了，没有人会怪她，稍有点脑子的人想一下就知道这是“鬼行长”的意思。而马丹这么说也只不过是不想忍火上身罢了。
　　马丹说完之后，到了“鬼行长”发言了。“鬼行长”阴然怪调地咳了一声，让人声的很不舒服，好像哪里的太监就那么地在你面前突然弄了一声响。
　　“嗯。”鬼行长又这么地弄了一声，然后点上一支烟。瞬间地，房子里满是烟雾。
　　“鬼行长”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思考马丹刚才说的话，又似是思考白雁飞被调到柜台里面这件事。
　　“最近有同志反应我们的大堂业务做的很不怎么样，客户来了以后没有接待，客户有了问题以后不能即时地解答，这给我们行里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这是一个态度的问题，我们一直在搞服务问题，但这样的问题却一直在出现。我也亲自看过几次，我们的同志在做什么呢？”
　　停顿，时间不长，却因为一直在思考的原因，觉得这个停顿特别特别的长。
　　啪，巴掌拍在桌子上的声响，在那个房子里显得无比的具大，所有的人都为之一动。
　　“我们的员工在打电话。”
　　又是停顿，很长时间的停顿。
　　“我们不是不让上班时间打电话，如果你有急事了，你可以打，如果工作上需要了，你可以打，但如果是你自己的私事，你也可以打。我是一个很开明的行长，我同意你打，但是你不能给我出事，不能给我耽误了工作。可是事实上呢……”
　　又是停顿，很长时间的停顿。
　　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不知地想什么事情。在这个停顿里，我偷偷看了白雁飞一眼。白雁飞在这几天里一直在帮我，我也很想能帮她，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但是我看到白雁飞并不像得了祸一样，反而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在她的本本上写来写去。
　　“鬼行长”之后又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太清楚，因为我对他的印象也不好，他在会上说他上班时间进去的那几次是去查岗了。可是就算是去查岗了，碰到客户的事情，他也没理由置之不管呀。说什么态度，说什么人品，他自己的哪里去了。
　　这是我到这个行时之后遇到的第一次不和谐。每一个人都蒙了头不再说话，都在躲避对方似的地一散会后就各自离去。这次事件的主角的白雁飞，她在散会后大大方方地走出会议室，把她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就欢快地离去了。
　　在没人的时候，我打开她的会议记录本，想看看她那么认真地记，都记了些什么。本本打开之后，一个用中性笔画的机器猫跃然纸上。
　　第十四章厕所门
　　马小慧兴高采烈地跑到我面前：“帅哥，明天我们就要一起上班了。”
　　我说：“是啊。你可以多教我一些东西。”
　　“那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会把我懂的东西都教给你。”
　　“那我先谢谢你了啊。”
　　“谢什么啊，大家都是同事嘛。说不定我也有你需要帮助的。呵呵。”
　　“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啊，我什么都不懂。”
　　“没关系的，你下了班做什么呀。”
　　“我基本没什么事需要做。”
　　“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