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个人武功高强,万一他追你来到这里,躲起来了,你根本发现不了。”说着,魏静雨举起手,拍了三下。司徒奎觉得奇怪,正要发问,却看见一个大汉走到魏静雨面前,那个人非常恭敬地问道-----
“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和司徒公子有话要说,不想让别人听见,你去周围看看,如果发现可疑的人,马上想办法把他引开。”
“卑职马上就去。”那个人说着,就走了。
“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司徒奎疑惑地问道。他在魏发贵那里呆了那么久,可是这个人,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个人叫莫如,和我师兄一样,也是爹爹的贴身侍卫,只不过一直在外面当值,所以不怎么见面。”魏静雨解释道,“这个人沉默寡言,不喜欢热闹,但非常忠诚,爹爹特别倚重他,也非常信任他,所以才让他陪我来。虽然有他在,可我还是不放心。这样,我们往远走一点,等会说话声音小一点,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了。你看,好不好?”
“也好,我听魏小姐的。”司徒奎想也没想,就点头应道。魏静雨非常高兴,拉着他就往前走了。司徒奎被她拉着,有些不自在,如果这一幕让夏清柔看见,会不会误解?但现在也没办法,也只能跟她去了。
躲在树上的不恨道人看到两个人走了,就想跟过去,一转头却看见一个人朝自己飞了过来。不恨道人不想和他交手,怕被司徒奎发现。干脆跳了下来,另寻他处躲藏。莫如飞到近前,什么也没发现,可是自己刚才明明看见了人影,到哪儿去了?他非常奇怪,站在那里,仔细寻找,还是没有发现。这个人武功真好,莫如暗叹,自愧不如。
魏静雨和司徒奎又走了一段路,魏静雨觉得可以了,便停了下来,周围看看,没有发现什么人,安了心。正要说些什么,却听的司徒奎首先开口问道--------
“我记得小姐平时独自出门,魏大人都是让应公子亲自护送,才能放心。今天怎么突然派了一个陌生人?”司徒奎一看见那个莫如,就感到奇怪,刚开始就想问,却没有机会,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师兄可能一时半会来不了了。”魏静雨的脸上露出难过的眼色,但并没有一下子把话说完。
司徒奎捕捉到她脸上的异样,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应公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师兄他,他受伤了,而且,而且非常严重。”魏静雨脸上露出悲戚的脸色。
“怎么会这样?”司徒奎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难道……他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送我回来的那天晚上……”
魏静雨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出来,司徒奎倒自己说出来了。如果是这样,刚好可以就坡下驴,于是点点头:“就是那天晚上,师兄回来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是好不容易撑回来的。回来以后,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晕了过去,现在还没有醒来。父亲非常着急,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徒公子,那天晚上你和他在一起,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兄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你告诉我,告诉我。”魏静雨拉着他的袖子,晃着,焦急地问道。
司徒奎震惊了,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原来他怀疑过应天远,认为他和那个道士、以及夏清柔有关系,所以自己才一直找不到夏清柔。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自己判断失误,误会了应天远,如果是这样,应天远就不会出事了。所以他突然觉得对不起应天远,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也不清楚。摇摇头,说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他们发现了我们以后,那个道士就过来攻击应公子,我也去攻击。没打几下,有人在我背后偷袭,我没有防备,被打晕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以后,清柔告诉我,应公子被那个道士打跑了,我以为没出什么事,就没有仔细问,没想到竟然……应公子的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
“他得的都是内伤,一时半会好不了,需要慢慢地调养。好在已经稳定了,大夫说今天晚上就可以醒来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魏静雨叹了口气,说道。顿了一会,又继续问道,“你回来的这段时间里,那个道士没有难为你吧。你有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徒奎摇摇头:“具体的我还没有弄清楚,但是我觉得可能和荟萃玉有关。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荟萃玉已经在他手里了,他为什么又要还给夏立行;如果是为了荟萃玉的秘密,夏立行和李安都死了,我和夏清柔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夏小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魏静雨故意问道。看到司徒奎脸上有异,又急忙说道,“公子不要误会,我只是奇怪,这么大的事,夏立行临终的时候难道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吗?”
“可能还真的是这样,因为夏立行死的时候,清柔根本不在他的身边;而且李安死的也非常突然,所以她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想到李安的死,又想起夏清柔,司徒奎心里感到非常内疚。
魏静雨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劝道:“公子不要自责,那天的事情与你无关,都是我们不好。如果我们可以手下留情,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这件事怪不得你们,也和我有关系,那天我光顾着去找夏清柔,没有去想李安,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更何况,李安拼命反抗,西门大人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也会如此。”司徒奎理解地安慰道。
“多谢公子的理解。”魏静雨盈盈一拜,立起身子,又问道,“夏立行和李安的死,夏小姐一定非常难过吧。”
“当然了,毕竟是最亲近的人嘛,突然不在了,当然受不了。”司徒奎想到夏清柔,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忍不住自嘲,现在两个人可真是同病相怜啊。
“既然这样,公子应该好好安慰一下夏小姐,不要让她太难过。”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