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跑车在宫家门口停下,浪漫与庄重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迎接他们的是宫家全上下,比较靠前的是宫夫人跟宫老爷,其次是宫宇城与宫友美两边站着,身后则是一群佣人。
这样隆重的场面倒把车子里的絮给吓到,搞得跟公主驾到一样。
两人一左一右下车,宫夫人先了口:“芊芊,欢迎回家。”
“哦!”絮轻轻应了一声。
“吴妈,带小姐进去洗个热水澡。”宫夫人吩咐道。
只见一个大妈模样的人站了出来,不急不慢的来到絮的身边,恭候道:“小姐,咱们回房间吧!”
絮脑子迟钝了一下,点着头:“哦,好。”
在吴妈的带领下,絮走进了宫家大门。
一眼望去,那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
大门前,迫不及待想走的江尹洲对着宫家两长辈说:“伯父伯母,我公司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宫老爷欣慰的笑了笑,接过话:“行,赶紧去吧。”
他很有礼貌的向两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开车离开。
目送走江尹洲,宫老爷和宫夫人准备进去,一旁默默无闻的宫宇城却站出来说:“爸,我有话想对你说。”
话音一落,紧接着宫友美也说:“爸,我也有话跟你说。”
“走,跟我去书房。”宫老爷回应道。
三人往书房方向走去,宫夫人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最后还是跟随了过去。
书房里,气氛显然有些庄重,宫宇城和宫友美站在书桌前,各自揣怀着心事,看着宫老爷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宫老爷坐在椅子上,洪亮的声音响起:“说吧,什么事?宇城你先说。”
被叫到的宫宇城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友美,然后对着宫老爷一脸严肃的说:“爸,我想请您解除芊芊跟江尹洲的婚约。”
话音还未落,宫老爷气愤的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混账!这是你该说的话吗?能嫁到江家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芊芊能被选中是万幸。”
“可是芊芊她并不快乐,不然她为什么会逃婚。”宫宇城解释道。
“这事由不得她,芊芊必须嫁到江家。”
如此肯定的话使宫宇城有些难以攻破,他心里很清楚,爸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宫家的事业和地位,如今江家的势力和名声是首位,如果能攀上亲家,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
在旁的宫友美接过话,质问道:“那为什么非得是芊芊,而不是我。”
“友美,你要记着你的身份。”宫老爷叹着气压着怒火,只手撑着额头,挥了挥手说:“你们出去,我累了。”
宫宇城与宫友美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各自无奈离开。
出了书房的宫友美脑海里回荡着宫老爷说的那句,‘你要记着你的身份’,她笑了,身份就是一个舞女所生的,没有高贵正统的血脉,永远活在舞女女儿这个身份下。
“友美,过来下。”在门外听到一切的宫夫人站了出来,脸色非常难看,转身往客厅走去。
宫友美缓过神,紧张的吓出一声冷汗,接着连忙跟随了过去。
第八章姐妹敌对
宫芊芊的房间摆设着圆形的水床,笼罩的纱,软软的被子,(丝绸的)别致的水晶床头灯,大大的落地窗,精致的花瓶和花。
吴妈在身后梳着絮长长的头发,絮仔细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感叹:说实话,宫芊芊还真是个大美人啊,精致挺拔的鼻子,大眼睛,像扇子般的睫毛,细腻柔顺的肌肤,不愧是富家小姐。
整理好头发后,絮独自一个人出了房间,参观着这个陌生的家。
刚好走到去客厅的楼梯上,便听见宫夫人的声音,好像在指责谁。
絮好奇的走下去,但是怕尴尬就躲了起来。
只见宫夫人坐在沙发上,斥责着宫友美:“你以为你姓宫就可以替代我的芊芊,芊芊生来就注定成凤,而你注定只是个麻雀,还想着替代芊芊嫁给江尹洲,我看你是痴人说梦话,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低着头,面不改色的听着,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
远处的絮有点听不明白,为什么宫夫人会这样对待她?难道她不是宫夫人所生,不然怎么那么说呢,话说她是谁?刚才进家门时,没注意到她。
然后宫夫人又说:“江尹洲在医院抱你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说吧,为什么?”
此话一出,絮一愣,耐闷着:江尹洲跟她什么关系?
“我脚受伤了,刚好遇见尹洲哥哥,就那么简单。”她淡淡回应道。
“还尹洲哥哥,叫得真甜蜜,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把你赶出宫家,让你连宫家二小姐也做不成。”
“知道了。”
宫夫人冷冷的撇了一眼她,然后起身离开。
原地的她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她却只是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脸色顿时舒展开来。
絮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边,递上纸巾,安慰道:“你没事吧,想哭就哭吧!”
而她并不领情,一手打掉絮手中的纸巾,瞪着絮狠狠的说:“宫芊芊,你这又是玩什么把戏?假惺惺的跟我讲和?”
“我,我...我难道跟你有仇吗?”絮诧异道。
“呵,装失忆,宫芊芊你真可以啊,不管你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要是敢跟江尹洲结婚,我就说出一切。”她铁铮铮的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絮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什么情况?
次日,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