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库沉默了片刻,良久,他干裂的嘴唇抿了两下:“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需要有人陪伴……”赫德看着顾世库的眼神显得有些复杂,尤其是他那性感的红唇一次又一次的诱惑着他。不可否认,这就是赫德的真实目的,因为他要拯救顾世库:一直以来,他都着迷于眼前这个好得不真实、超凡脱俗的男人。
“你想让我做你的妓女?!”顾世库震惊地看着她,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
“妓女?!”赫德思考着这两个字,然后大笑起来,“不!他是一个最喜欢的男人……”他把脸凑近她的脸,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吹气,说道:“如果你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我不介意你做我一辈子的宠物!”
顾世库愣住了,充血的桃花眼震惊地盯着赫德越来越近的嘴巴。
季靳言是个执着的人,顾贝贝跳河的第二天就开始了漫长的寻找。他坚信顾贝贝没有死,否则怎么会找不到他的尸体。站在湍急的河流旁,美丽的野性脸上带着明显的冰冷。深褐色的眼眸仿佛陷入了神秘、寒冷、变幻莫测的冬天的深潭。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随着河里搜寻者的一举一动而紧张起来。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他静静地站着。一阵冷风吹来,他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呆在那里。
第三天下午,有人在河里发现了顾贝贝的手机;第四天晚上,有人在河里发现了顾贝贝的衣服;但没人能找到这两件防弹衣。事实证明,奥斯戈一家后来解决了这个问题,但那是另一天的故事了。
第六天早上,赫德发现了顾贝贝的钱包。如果一个人真的想死,他会带着钱包吗?显然顾贝贝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杀的。
季靳言呆呆的看着河水,他像行尸走肉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手腕上的手镯深深的陷入了他的骨肉之中,但他却感觉不到半点意识。
奥斯戈斯在第七天出现,因为顾贝贝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这七天他必须安慰他才离开。但幸运的是,他很健康,所以奥斯格斯松了口气,回来了。看到季靳言那双悲伤的眼神,他不禁有些愧疚,但为了顾贝贝,为了他肚子里的血肉,他不得不这么做。
季谨言苍白地站在河边,他曾经是一个叛逆霸道的王者。此时的他,就像是街头的乞丐,毫无保护,毫无保护,这也是人们不愿意接近他的原因。他的衣服又脏又破,根本没心情去理会,胡须狂长,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他还没来得及理会,浑身就散发出一股恶臭。
奥斯戈斯上前,本想安慰她几句。但当他看到瑟琳娜出现时,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原来,顾贝贝虽然因为瑟琳娜而死,但季靳言却还是没忍心去惩罚这个女人。看来,顾贝贝母子三人加起来的分量,还没有瑟琳娜重要。此时,奥斯戈斯很庆幸及时送来了顾贝贝。
瑟琳娜来给季靳言送饭,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着不舒服。她冷笑一声,对季靳言的优柔寡断充满了不屑。既然他这么关心瑟琳娜,为什么不娶她呢?
季靳言知道瑟琳娜又来了,她一如既往的像一棵枯树一样,死死地盯着她。但瑟琳娜只是以为季靳言对不起顾贝贝……她等了他这么多年,并没有在意这几个月的事情。他相信自己的坚持终会得到回报,当季靳言消灭了顾贝贝的时候,就是站出来的时候了。
季靳言看到瑟琳娜朝她走来,手腕上的手镯也紧了紧。他从来没有忘记,妻子和孩子的生活给他带来了如此美好的生活。但现在他能做什么呢?这个女人已经两次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她的父亲为他们而死,她欠他们什么,她的女儿,尤其是季靳言,她能完全明白吗?
但这样的想法已经成为过去。当顾贝贝父子死在阿德尔森枪下的那一刻,欠季靳言的债就已经还清了。他现在关心的不是善意,而是安龙整个人的生命。
深褐色的眸子微微染上了冷意,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锦言,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季靳言接过食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不远处走开的赫德,将保温瓶扔给了他。
赫德没有客气,连看都没有看季靳言,只是开开心心的吃着饭。他不是没有注意到瑟琳娜尴尬的表情,只是懒得去关心。
“金妍,赫德他们在照顾他,你先回家洗漱吧……”瑟琳娜盯着赫德,然后温柔的说道,眼中带着恳求。
“好吃吗?”他淡淡地看了瑟琳娜一眼,声音里带着疲惫的粗重。
“闻起来!瑾言……”瑟琳娜抽了抽夸张的鼻子,像个孩子一样摇晃着季瑾言的手臂。如果是以前,季靳言一定会爱上瑟琳娜的,但是现在……
“那你就别过来了。”他眸色微暗,淡淡的说道。说实话,他并不想伤害这个对他真心好的女人。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这些年瑟琳娜对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不感动。然而,他触动的不是感情,而是因为自私的爱而杀害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这份仇恨中他无法忘记她。
瑟琳娜脸色一沉,悲伤地看着季靳言,“靳言,你觉得埃德森的错误是因为我吗?”瑟琳娜垂下眼眸,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埃德森杀了顾贝贝的时候,居然有人把他录像下来,传给了季靳言。那人是谁毫无疑问,但现在却根本无法争论。
季靳言看了他一眼,习惯性的抬手安慰他:“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瑟琳娜犹豫着要不要说话,但还是乖乖转身走了。清楚的知道,此时的他能做的,只有留在季靳言身边,静静的,不说话。瑟琳娜比任何人都清楚,说太多是错误的。
第2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