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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也可以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更加自由地行动。
  石之霍尔在扭曲地从地面突出的树根坐下。
  就是那个和加德斯国内的异端与隐藏能力者的网络联手,和萨伊德利兹取得联系的家伙吗?
  结果呢?我还没收到后续消息。
  托斯卡折断树枝插在地上。
  那家伙输了。
  我们已经透过远距透视小队的监视确认过了。
  不过,小队战战兢兢地提出的分析情报才是问题。
  史东霍克搔了搔鼻子。
  说吧。
  托斯卡,到底是什么人?
  ……看来你恢复平常心了,史东。
  我就直说了。是阿波刻鲁普西斯再临。
  那个再临者和袭击基地,带走资料的机族很可能是同一人。
  ……!!
  ……该怎么说,有种因缘未了的感觉……
  我们是继承古代帕拉迪恩帝国移动处刑师团的后裔……真佩服那些和那个死神展开激战的祖先们。
  史东霍克把手背靠在下巴上。
  而且没有帕拉迪恩人不知道阿波刻鲁普西斯的存在……
  在历史教育课程中绝对会学到。
  那家伙一个人就杀了数千万名帝国市民与士兵。包含他的部下们杀的人数,随便算算都超过一亿……
  被他们化为灰烬的都市不计其数。
  已知的军队主要成员以天使阿波刻鲁普西斯为首,还有天使尤尔根、天使范弗利特、天使缪兹、圣人裘比雅、圣人蒂拉、圣人卡巴列里亚……
  ……虽然有说法是途中脱离了几个成员,但老实说很可疑。
  明明只要跟着阿波刻鲁普西斯走就能尽情屠杀帕拉迪恩人,不可能不这么做。
  实际上在尤尔根的都市压制战斗,以及裘比雅和蒂拉的枪击中死去的帝国市民,多得数不清……
  和蒂拉相比,特拉维斯根本就像才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我看过被轻机枪远距离狙击而毁灭的部队的传记。
  托斯卡双手抱胸,靠在树干上。
  然后舔掉手指上的血。
  ……如果救世主复活,阿波刻鲁普西斯重返人世,剩下的天使和圣人也会在转眼间到齐哦。
  实际上尤克希尔还活着,尤尔根在旧第二帝都的地下,由加德斯国防军管理沉睡着。
  那些家伙不只贝尔特,也会在吉亚斯和其他世界散播大规模破坏与死亡吧……
  他们拥有慢性的虚构、无止尽的集体幻想,以及无可救药的狂信。
  与重视事实、个体与合理性的我们,是打从骨子里合不来的生物。
  事实、个体与合理性吗……
  对处刑师团而言,这些词汇真是空虚啊……
  石墙卫士在内心嘲笑不知不觉间连空虚的词汇都能接受的自己。
  不能小看虚构、幻想与狂信的力量。
  虚构能改写事实,集体幻想能轻易改变人的行动,狂信能压倒性地克服受到合理性制约的状况。
  人类是透过相信谎言来维持集团,进而发展文明的生物。
  加德斯人忠于这一点,但我们因为太过偏向个体与实证主义,变得无法相信谎言,结果导致势力缩小。
  的确,以生物的物种来说,我们或许比加德斯人更高等且强大。
  然而,在我们冷笑着看待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比我们领先了好几步。
  而这个结果,就是合众国的西半部被他们占领。
  相较之下,我们又是如何?
  反攻行动凄惨地失败了。
  我们筑起纵贯大陆的防壁,龟缩在里面偷偷摸摸地进行回收作业。
  能用的棋子只有听从命令的人造人与AI们,以及缺乏干劲的当地士兵。
  本国的正规兵甚至不会听从命令吧。因为他们不属于我们,而是属于国家。
  若是当家大人或许有办法让他们服从,但桃乐丝大人才十岁左右。
  就算她是再怎么强大的能力者,也没有大人会服从。
  正因为如此,他忍不住说出这句话。
  重新考虑吧。
  托斯卡。现在是需要重新拟定大战略等级计划的阶段吧?
  如果阿波刻鲁普西斯再临掌握加德斯远征军的实权,区区防壁根本轻而易举……
  托斯卡转眼间从原本靠着的树干移动到史东海尔德眼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你敢对当家大人和大小姐说同样的话吗?史东!!
  复兴古代帕拉迪恩帝国是一族的夙愿!!我们是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的左右手!!
  当家大人为了复兴耗费数十年!!已经重新考虑过好几次了!!
  史东海尔德缓缓抓住托斯卡揪住自己衣襟的手。
  但是,复兴的头绪至今依然没有着落。
  那是因为某个地方有问题吧?
  提出那个问题,提出解决方案,不正是你的……不正是我们该做的事吗?
  那才是真正的忠诚吧?
  我说……托斯卡。我能够理解你的焦急。虽然能够理解……
  如果就这样进行下去,当家大人要是过世了,你打算怎么办?
  要让那个不安定的女孩背负一切,这个案件实在太过沉重……
  正因为如此,我认为……有必要在此时转换方针。
  而且……那个女孩喜欢你到爱着你的程度……
  托斯卡放开史东霍克的前襟。
  然后往下看。
  任务不能夹带私情——
  但是,史东霍克将手放在托斯卡的肩膀反驳那句话。
  那个《任务》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桃乐丝大人吧?
  你回去她那边一趟吧。
  那样下去……可怜也该有个限度。
  托斯卡将还沾着自己血的手抵在嘴边,陷入沉思。
  桃乐丝大人完全不受父亲威廉大人疼爱——
  不仅如此,还因为是抢走妻子的人,受到憎恨疏远——
  桃乐丝大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件事……
  因此她对待他人的态度,也充满致命性的攻击性与笨拙。
  那位大人在他人身上寻求绝对得不到的理解与爱情。
  那份欲求本身,迟早会反过来伤害她自己——
  托斯卡与石之王国四目相接。
  ……我知道了。先回根据地一趟吧。
  不管要做什么,都必须重新准备才行。
  石之王国露出柔和的笑容回应他的话。
  好,了解。暂时一起行动吧,去赛蕾娜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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