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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念头,要不要请乔迎春帮忙呢?她知道虽然她在这个村子里待了好几年了,但是因为她不大出门,和别人接触不多,所以不知道这个村子里究竟谁家有车的,她无法找到这个人。她知道的,也只有乔迎春了。他离这里也就几里的路,他也来过,可是他是不是愿意去送她呢?刘芳草没有把握。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了。不管乔迎春是不是愿意去送她,刘芳草也决定开这个口,宁可碰壁都不能错过,她急了。
  她转身出去,从电话机下面抽出了那个薄薄的小本子。乔迎春把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和工厂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刘芳芳,说让她有事情的话可以找他。刘芳草没有打过他的电话,所以这两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就一直默默地躺在了本子上。刘芳草急急地寻找,直到看到了乔迎春的电话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拨了他的办公室电话,结果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刘芳草有些失望,她重新拨打了他厂子里的电话,心“通通”地跳着,希望能够有人接听。
  果然有人接了电话。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含混地问道:“喂,那位,有事吗?”
  刘芳草急忙说道:“我找乔迎春乔厂长,他在吗?”
  “今晚不是他值班,他不在。——你是他的什么人?”对方问道。
  失望笼罩了刘芳草,她说:“我是他的朋友,有急事找他。”
  “好吧。”对方缓缓地说道:“乔厂长配上手机了,我告诉你手机号码,你可以自己联系他。”
  “谢谢,谢谢。”刘芳草一阵惊喜,然后在对方的告知下记了一个长长的数字。
  当那首温柔舒缓的曲子在刘芳草的耳边响起时,她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万一他拒绝了呢?可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一试了。刘芳草耐心地等待着。
  “喂,那位?”当曲子停止了的时候,乔迎春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芳草记得这个声音,只是很久没有听到,有了一种陌生的疏远,这让她有一点胆怯。“是我,刘芳草,对不起,打扰你了乔厂长。”刘芳草有些忐忑地说道。
  “哦,是芳草啊,你还好吗?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乔迎春说。
  他的声音透出了关切的温柔,刘芳芳心中一阵感动,泪水再一次淌了满脸,她哽咽地说:“我有急事,想麻烦你……”
  “别急,什么事慢慢说。”乔迎春说。
  “是这样。”刘芳草尽量让她的声音变得平和,“我爸爸生病了,很严重,家里打来了电话,我想赶快回家的,可是……我想请你送我回家。我……我找不到别人。”
  电话在瞬间没有了声音,刘芳草好生失望,心一下子坠到了谷底。她后悔她的莽撞,——人家又是她的什么人呢,凭什么半夜三更为她出车?忘了不要打这个电话了。她有事,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刘芳草很后悔。
  “我在外地,真是不巧。不过,你别着急,我给你联系一下,让我的朋友送你看是不是可以,你等一下。”乔迎春说完挂了电话。
  刘芳草手里拿着那个听筒,呆呆地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强人所难了。谁愿意大半夜跑很远的路呢?可是,乔迎春既然说了,她就等一等吧。她知道没有希望的,不过还是有一丝期待。躺下去也是枉然,不会睡着的,就这样等待天明吧。她放下了那个听筒,默默地流着眼泪。
  突然,电话猛然响了起来,刘芳草没有防备,吓得几乎跳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慌忙抓起了听筒。
  乔迎春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给你找好车了,只是他不知道你的家,无法去你家里接你的,我和他约好了,在车站见面。你到车站找,记住,是一辆黑色的车,车牌号是……”
  刘艳平刚刚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正要喝水,杯子刚刚碰到嘴唇,外边传来了很急的敲门声。刘艳平只好把杯子放下,站起来去开门。
  “芳草?”打开门的瞬间,屋里的光流泻出去,刘艳平一眼就看到了焦躁地站在外边的刘芳草。
  “婶婶!”刘芳草叫了一声,就在刘艳平闪到一边的时候,走进了屋子。她忙忙地问道,“婶婶,我爸爸怎么了,严不严重?”
  刘艳平看到刘芳草的脸呈现出黑黄的颜色,知道她一定是晕车了。刘芳草的车晕得邪乎,有时候车还没有动,她就开始呕吐了,刘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这个毛病。刘艳平看着刘芳草,伸手拉她坐到了沙发上,说:“你爸爸已经做完了检查,现在已经安全了,不用着急。你看看你,晕车了不是?明天在来吧,怎么这会儿就来了,是租的车吗?”她说着把茶几上刚才她没有来得及喝的水端起来递给刘芳草,“快先喝口水了在说。”
  刘芳草接过了杯子的时候,刘艳平顺手把刘芳草散落到脸上的头发帮她抿在了耳后。她仔细地看刘芳草,却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她在心中有些奇怪的,不是说被烧伤了吗?怎么看不出来呢?
  刘芳草点点头,她的这个动作是对刘开玲问话的全部答复。是的,她是租的车,她晕车了。接着她问:“我爸爸怎么一下子就病了?”她的眼睛里是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急切。
  第二十一章脑血栓
  “是夜里突然发病的,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刚才检查了,说是脑血栓,不过没事,没有那么严重。”刘艳平不想说得太厉害,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刘芳草。
  其实,刘宏胜现在还是昏迷,虽然性命无碍,但是将来会是什么结果,还很难说了。
  刘芳草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她的心中一阵慌乱,脑血栓还能不严重吗?她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婶婶,我马上就到医院。”她知道,无论她怎么问,婶婶是不会告诉她实情的,与其这样,不如赶快到医院看个究竟。从家里来这儿这么远都到了的,这儿离医院才多远呀?
  刘艳平也站了起来,说:“你现在去,也是要租车的,天气还早,外边没有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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