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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刘安洁清楚地看到就在开门的时候,刘宏胜还是一副忧郁的神色,一看到她的时候,那一脸的乌云就都消失不见,她看得出来大伯见到她是由衷地高兴的,这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酸酸的滋味,——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亲人。所有的感情当中,只有亲情永远不会随着时日的久远而淡漠,无论走多远,亲人也永远不会相互遗忘。
  她有些激动地叫了一声“大伯。”
  看到侄女,刘宏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了刘安洁的肩膀,“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你走了很长时间了。”
  “倒也不觉得的,大伯。”刘安洁说。
  陈雪岩听到了刘宏胜说“安洁来了”,急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转身就往外边走,一边走她一边说“是安洁吗?安洁回来了?”她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刘安洁他们也走了进来。
  “大娘。”看到了陈雪岩,刘安洁赶紧叫道。
  陈雪岩把目光定在刘安洁的脸上,而刘安洁也在笑着看她,两个人对望。“真的是小菱儿了啊,我还有点不相信了呢。”陈雪岩满脸的惊喜。她伸手扯过刘安洁的胳膊,“快走,坐床上。”
  刘安洁把另一只手中的网兜放在一边,说:“这走得急了些,也没带什么东西,就想赶快过来看看大伯和大娘。”
  第十六章与年龄不符的年轻
  猛然看到了陈雪岩,惊异划过了她的脸,刘安洁几乎不敢相信她的眼睛。记忆中的大娘总是那样的年轻,而且她的年轻是和她的年龄不相符的年轻,她总是乌黑的头发和光泽的脸庞,看起来总是神采奕奕,这个形象是定格在刘安洁心中的,没想到时隔不久,那个记忆中的大娘就像换了一个人,她已经是花白的头发了,而且是白的多黑的少,脸上的皱纹就像笼了一张蜘蛛网,——这是大娘吗?如果不是亲自来在大娘家中,而是走在大街上的话,刘安洁绝对不敢认。她的心中更加难过,喉咙里是紧迫的哽咽,竟然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极力压抑她的情绪。
  陈雪岩看到刘安洁把那个网兜放下,摇摇头,说:“你这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大娘稀罕你回家,稀罕你回家来看看我们,你这样做,不是见外了吗?”
  刘艳平看见了女儿的神色,知道她是看见陈雪岩老成这个样子而伤感了。忙说:“没带什么东西呀,就是说过来看看你们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心意而已,她走得这么远,回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唉,你们哪,就是事儿多。”刘宏胜跟了进来,叹道。
  刘安洁心中难过,她坐到床上,说:“大伯和大娘身体怎么样?”
  刘宏胜点点头,说:“还算好吧,只是——老了。”
  “有多老呀,不老。”刘安洁赶紧安慰他们说。
  陈雪岩叹息一声,说:“哪有不老的道理?”说着,她把掉在脸上的头发佛到耳后。“哦,安洁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工作是不是还是那么忙?”
  “不能多待的,大娘,也就是回来看看,住不了多久,公司太忙了。”刘安洁说。
  陈雪岩无可奈何地说:“总是工作,总是忙。这么远,回家了都不能多待的。”
  “回来看看就行了,知道你们都好也就放心了。”她想起了大哥刘芳辰,但是张了张嘴,她还是没有提。
  “你二姐刚今天走,你回来了。你们又是没有见个面,总是不凑巧。”陈雪岩有点惋惜地说。
  刘艳平说:“芳英家里不是很忙,又有她婆婆给她看门,多待几天怕什么?也是急着走。”
  陈雪岩说:“人家也是说不放心的,走就走吧,来也待了几天了,待多久也一样,总归是要走的。”提到孩子,陈雪岩心中悲伤至极,但是她极力克制着。
  “我二姐姐是今天走的?哎呀,我是今天回来的,真是不凑巧,又没有见面。”刘安洁听说刘芳菲是今天走的,很遗憾地说。
  她离家远,和亲人见面的机会很少,每一个人她都想念。听到刘芳菲正好和她错过,心中自然觉得很是遗憾。就像遗失了很宝贵的东西,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没事,错过了这一次,你们还有下一次,总归你们是会见面的,不怕……”陈雪岩想到了永远没有归期的儿子,眼里的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刘安洁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看到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心中的难过再一次涌起,她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其实,就在进门的时候,她早已经看到了墙上挽着黑纱的刘芳辰的照片,只是,她不敢提起。
  刘安洁喉头哽咽:“我……离得太远了,没有回来送大哥……”
  “不用难过了菱儿。就算你回来也没有用呀,不就是一个小盒子吗?什么都没有的。大伯心中清楚,无论你走到哪里,也不会忘了你大哥的,又何必在乎这一个形式?”刘宏胜说。他的心情太沉重了,再有一点点负担的话,他觉得他就要崩溃,所以伤心的事情他不想再提了。
  刘安洁用朦胧的泪眼向刘安邦望去,看到了他一脸的沉重和伤感,知道他的心中极其难受。
  刘艳平看到所有人的情绪都变了,急忙想要挽回。她不愿意让大家难过的,事情都过去了,无论如何也是于事无补。她把脸上的凝重换了下来,说:“别人再难过也不管用了,芳辰又不能因为大家的难过而回转,所以大哥大嫂就想开些,你们在有个什么事,不是又给孩子们增加负担吗?还是注意身体。”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其实她也很难过,可是她知道她必须制止这个伤感的场面,“安洁,不要让你大伯和大娘难过,不提这些。”
  刘宏胜明白刘开玲的话是对的。他说:“就是,难过也不管用了,于事无补。”说着,他故作轻松,“我也想开了,人也就是这个样子,谁活多大就是多大,没有人能够代替的。如果能的话,我愿意去死换回他,可是,行吗?所以啊,就看开吧。”他把目光转向陈雪岩,“不用这样了,孩子刚回来,不要让孩子难过了,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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