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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秦晓天双眼通红,终将头抬起,声音很是嘶哑:“来人,把秦玉枫带到祭台,准备行祭典之礼。”事已至此,当断则断,儿子选择的路,他也没法反对。
  太戏剧化了。主角居然变成秦家少爷,有人欢喜有人悲。
  相比秦家少爷,更多人喜欢风家少爷。
  因为风家少爷平易近人,没有秦家少爷那么高傲。
  唯一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是世家最杰出的小孩。
  “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下么?”秦晓天死死的咬着嘴唇,从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天,要将自己孩儿推向死亡深渊。
  秦玉枫从头到尾没露出凄凉之色,反而笑的很开心:“哈哈,下辈子我要做向像哥一样受人尊敬的人,父亲,你也要为我骄傲,毕竟我也成为保护五大世家的大英雄。还有,最后请众位转告我哥,这辈子我无能得求他的保护,但请他一定要照顾好我妹。对了,我会听他的话,努力学会内敛,当然,如果我还有下辈子的话。”他狂放的笑声逐渐小了下来,面上居然露出含蓄的微笑,双眼注视着生他养他的秦晓天。
  “爹,多谢你。”
  秦晓天只是呆呆着望着秦玉枫,良久,才猛地挥下手去,动作充满了诀别的意味:“时间到,祭奠开始。”
  巨大的紫色葫芦猛的暴涨出十余丈光芒,紧紧的包在秦玉枫的周围,那一刻秦玉枫只觉得自己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灵魂在被拉扯,身体在被分离。
  整个过程中,秦玉枫嘴角都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的意识越来越淡。
  就在此时!
  “不!”一个矮小的身影猛的从白雾冲出,双腿跪落在泥泞上,流下滴滴鲜血,那声喊的声嘶力竭,透露出无尽的悲凉。
  “我还是来晚了,还是来晚了......我早该猜到了,秦小子那混蛋怎么会突然这么老实,如果我早点发现就不会这样了......都怪我......怪我。”风阳天此刻衣杉尽破,全身都是细小的伤口,脸上灰和血混合在一起,不时滴落在泥泞上,他两腿在地上划上两条细长的血痕,猛的将拳头砸进泥泞,他的手握的很紧,指甲深深的馅在肉里,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落下。
  他已经双目尽赤,犹如择人而嗜的野兽,杀气不断涌涌散出。
  “是哥么?”祭台上传来秦玉枫虚弱的声音。
  风阳天并没有回答,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性。他缓慢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祭台,一步一个血印。
  “为什么?为什么?!。”他死盯着那令他厌恶发着紫光的地方,那里即将吞噬他兄弟的生命。
  “对...对不起...,哥我让你食言了,这辈子没能让你保护我......。”
  风阳天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他死死的咬住嘴唇,全身淋淋的鲜血,显得那么可怕。
  “为什么?”
  秦玉枫突然笑了:“我不是说过了吗?”
  哥,没准谁保护谁呢,也许是我保护你!
  风阳天猛的想起了那句话。
  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为什么我的誓言就不能实现?
  自己居然被弟弟用生命保护了。
  正当他悲痛欲决之时,被紫色光芒缠绕着的秦玉枫,脸部一阵诡异的扭曲,灵魂被拉出一半,却仍虚弱而坚定的叫喊出声,直让人心碎!
  “哥,我...我...下辈子...下辈子还要保护你!”
  第四章百变..
  所有人都退去了。临走时,很多人想安慰风阳天。只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这已不是安慰就能平息的事了。况且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毕竟秦家少爷的死每个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看着抱着渐渐冰冷秦玉枫身体的风阳天不停的呢喃着,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像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很快一个人受不了气氛狼狈似的逃出去,看着逃出去的人,人们似乎找到了愧疚的宣泄口,人越逃越多......
  他们担心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当然,没良心的除外。
  家主门也一个接一个走了。只不过秦晓天脚步有些虚浮,又深深的看了祭台一眼。
  那里有两个粘在一起的矮小身影,只不过一个还有热度,一个渐渐冰冷。
  秦晓天摇晃着虚浮的步子向外行去。他突然觉得秦玉枫没死。
  因为他觉得祭台上两个矮小的身影粘合起来,变成了一个人。
  以后风阳天就是自己的儿子了。秦晓天虚浮的脚步突然便的坚定起来。他也是我的孩子。他和小枫是一体的,秦晓天的手握的很紧很紧......
  风新想对风阳天说些什么,但被大爷爷阻止了,他叹了口气,也走了。
  人都走光了。风阳天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手中已经变的僵硬的躯体。
  哥,我下辈子还要保护你!
  不,风阳天狠狠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秦玉枫你个混蛋,你以为下辈子我还会给你得逞么。
  风吹了起来,带着风阳天破烂的衣裳。
  也带走了曾经保护你我的誓言。
  “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兄弟。”风阳天渐渐的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只是给人的感觉很苦,“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兄弟。”
  哇......
  祭坛四周都传来悲痛欲决的哭声,风阳天最终还是哭了,与他流血不流泪的性子背道而驰.
  可是,谁又知道?风阳天再也年少老成,他也是个孩子。
  他只是一个孩子......
  练器仪式是在第二天进行的。
  那天非常安静,安静的吓人。
  秦玉枫的遗像高高的挂在大厅正中央。
  悲哀的气氛弥漫了整个风家。
  没人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算打招呼,也就点点头,挥挥手。
  炉子的火烧的很旺,秦玉枫的灵魂也该得到了升华。
  风阳天一声不吭的坐在炉子的下方。
  火照着风阳天的脸上很红,很朦胧的感觉。
  “我提出要亲手练器,他们同意了。”风阳天显得很迷离。
  “我想你一定希望我将你变成一把神器吧,以你的骄傲来说,你一定希望练的人是我。”
  “凤凰可以浴火重生,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他呵呵一笑,添了一把柴火。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幼稚,但我仍不停去想。小枫,你说,我是不是真很幼稚?”
  “你肯定会否定,我知道一向都向着我。”
  “傻瓜,其实你不一定要全都听我的,因为,其实你也很优秀。”
  他突然疯狂的嚎叫了一声,声音很凄凉,像极受伤的野兽的孤独嚎叫。
  随后,大宅归于平静,只是每个弟子的脸上都显得很是凄然。
  三天过去了。
  是开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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