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没什么坚持的,唯独对这个很坚持,而萧涟妻从不知道她的坚持是为什么。可姥姥这副样子,她不可能不答应。
萧涟妻向来是个守信用的,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姥姥就放了心。
放下了心里最大的心事,她也就无憾了,很快就眼神放空起来。“老伴,我来了!你果然没有食言,还在等着我!”
萧涟妻心中不安,轻声唤了声,却不见答应,手一试,才发现姥姥已经断了气,顿时悲坳,伏在床上大哭:“姥姥!您最爱妻妻了,怎么舍得离开妻妻呢?妻妻还没来得及尽孝啊!”
外面的几人听见,相视一眼,眼泪也“哗啦啦”流了出来。
姥姥在这个村子里,是最受人尊敬的人,如今去了,只怕出了小孩子,村中无一人不悲痛!
短短时间,村中收到消息的人纷纷赶来,跪在姥姥床前大哭。
第二章:入墓
姥姥去世后,丧事在村里人的帮忙下很快就落幕,姥姥也得到入土为安,从始至终,萧涟妻就没合过眼,也没心情吃饭,一直守着,直到棺材入土才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如今,姥姥随姥爷妈妈去了,她也没了依靠,对于以后,她感觉非常迷茫!她回来时,还想过要在姥姥床前尽孝道,如今也不过变成了空话!
“别哭了,你这样姥姥会不安心的!”牛嫂将她揽入怀中安慰,一边叹着气。
在这村子里,牛嫂与萧涟妻虽说年龄差距颇大,但也因为这样,牛嫂对这个妹妹很是照顾。
可偏偏她心高气傲,牛嫂不止一次为此而叹息,也因为敬重姥姥,不希望她担心,所以不止一次帮萧涟妻在村中周旋,也导致村里人虽说不喜欢萧涟妻的性子,但也没多大意见。
可惜,萧涟妻曾经毫不领情,就这样一走就是七年。当时,失望的不仅仅是姥姥,牛嫂也是有些失望的!
可如今,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懂事了,多半也经历了很多事情,不然以她固执的性子,就算后悔了,也不会心灰意冷回村子!因此,牛嫂看着也是有些心疼的。
周围的人看着,也是阵阵叹息。
三日后,萧涟妻心情稍稍平复,就去了古墓。
说是古墓,不如说只是一块石碑,石碑上没有铭文,只有一个凹进去的痕迹,呈圆形,看起来像极了姥姥交给她的石盘。
“这个古墓不是先人的吗?”萧涟妻拿出石盘,看着石盘上的“夜”字,不解。以前听姥姥说过,这是先人的墓,姓“夜”,可奇怪的是,他们家祖上,并没有“夜”姓!
“算了!姥姥说不能进墓,那就不进吧!”
说完,萧涟妻在古墓前烧了不少纸钱。“若是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的话,若您有灵的话,请好好照顾姥姥和妈妈,原谅我当初的任性!若是可能,请保佑我找到父亲!”
当初,萧涟妻的妈妈和萧涟妻一样,出了村子,回来时,很快就成了母亲,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怎样也不愿意说出来。
可萧涟妻不愿意下墓,别人却不同意。
在三月后,随着一抹霞光划破天际,一行不速之客来到仙临村,打破了原有的宁静,让这个本普通的山村,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清晨,一个身着黑袍的看不清面目的人敲响了萧涟妻的门。
那人整个人隐藏在黑袍下,看起来阴沉沉的,犹如死灵,声音更是恐怖,犹如被割破的鼓发出的声音。“你是萧涟妻?守墓人?”
来者不善!萧涟妻心觉不妙,自然不敢承认,却也没否认。“阁下是?”
“看来你就是了!”那人“咯咯”笑着,听起来更加阴森。“那么,就跟我走一趟吧!”
萧涟妻不自主后退一步,欲关门,找个地方逃开。却不想,那人速度却很快,脚稍稍挪动,霎那间就挡在萧涟妻眼前,将她抓起,犹如拎一个很轻的东西一样。
她的眼睛猛然收缩。缩地成寸,怎么可能?
那人抓了萧涟妻,直往古墓方向移动。
他们离开后,一个个奇人异士纷纷出现。
村民丝毫没有发现萧涟妻被人带走,倒是对突然出现的人感到非常好奇。一群人中,竟是对三人很是尊敬,其中一个道士,一个和尚,还有一个长相很慈祥的老者。
和尚长得很年轻,也很俊秀,温文尔雅的。他一步上前,向围观的村民问道:“阿弥陀佛!众位施主,可知守墓人萧涟妻的住处?”
萧涟妻接手守墓人一职,不过几个月,这些在外界的人,竟纷纷得到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守墓人一职,究竟代表着何种意义!
“守墓人?”村民皆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何为守墓人,却知道萧涟妻,见着这位和尚慈眉善目的,表示乐意带路。
可当敲响房门,却无人应答时,除了不知内情的村民之外,随和尚而来的一行人纷纷变了脸色。
老者见惯了大世面,也猜到了这种结果,呵呵一笑。“哎哟,老了老了,脚程不如年轻人了!”
“前辈严重了,前辈这样说,那小儿怕是受不起!”那道士开了口,面色却是冷冷的。
那道士是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样貌倒是不错,可惜面容冷淡,难免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老者似乎对这番话很是满意,笑得越发灿烂了。“哎哟,小姑娘这番话说得老头子我不好意思了。小姑娘小小年纪,已经是一观之主,真是难得真是难得!”
和尚对他们的相互吹捧毫无反应,只是摇了摇头,笑着又问带自己来的村民:“这位大哥,我们听闻叶芝夫人前些日子去世了,想去祭拜一下,可否能带路?贫僧感激不尽!”
“叶芝夫人?你说叶阿姨?”村民想了好久,这才想起叶芝是何人,见他点点头,就带他们去了。
因为自己有事,将他们带到姥姥墓前就走了。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