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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跟赛尔艾尔瓦姆给我的水质变化魔法很像呢。)
  我一面想着这种事,一面离开精神世界。
  所谓一年一度的魔术仪式,简单来说就是祭典。不过因为是仪式,所以有必须重复单调动作,或是需要长时间沉默等制约。虽然也有祭仪需要不熄灭火焰,但因为是向海神祈祷的仪式,所以应该不会用到火。
  或许是因为住在内陆的人如果没有魔术,就无法维持生命与生活,所以有许多民族持续进行困难的仪式。
  关于妖术师,我在可说是外传的《蛇吞蛋》中也有提到。
  在我的家乡威斯沃尔格
  没有作奇怪的梦,也没有梦到弟弟——我迎接了平静的早晨。
  醒来后我溜下床,一如往常地做柔软操——忽然,我按住肚子。
  真奇怪,肚子一点都不饿。
  我对自己施加解析魔法,想观察肉体的细节——没有异常,看来我能够抑制活动力的消耗,继续活动。
  我详细调查原因,发现魔女之王对我施加的生命循环定理和我的灵体肉体融合,成为更强大的灵体存在,影响了物质肉体的性质。
  啊啊,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么一来……我的外表老化速度会变慢,寿命也会比一般人长。
  大多数人都会喜欢这样,但在团体生活中可说是个麻烦。
  和自己相处好几年的人完全不会变老,任谁都会感到讶异,怀疑对方是不是非人之物,是不是危险的存在。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
  现在就开始不安也没用。
  要是有人起疑,只要用魔术操纵他们的精神,让他们失去怀疑的念头就行了。
  这比让愚兄谈论义弟之死的魔术更简单,也不怎么费工夫。
  因为人的思考大多只会针对自己的实际损害、自尊心等攸关自我保存的问题——而这些大多是从错误的主观臆测开始——要扭曲对其他事物的漫不经心的兴趣,对高阶魔术师来说很简单。
  要培养或改变他们对外界的兴趣,比让他们失去兴趣更简单。这样就够了。因为人的不安情绪和暧昧情感的根源,总是来自表层的无意识影响,对无法判断的精神黑暗面的恐惧。
  他们只是对自己无知,很容易误认外界的事物。一旦在他人身上发现从自己内部浮现的影子,就会感到恐惧。
  连表层的无意识——连自己的影子都无法面对的人,不可能不会被无意识的广大黑暗吞噬。
  那里充斥着人类这个物种中产生的各种憎恶与恶意,仿佛被试图将自己的一部分纳入其中的恶意侵蚀的怨念巢穴,邪恶而不祥的精神深渊正张开大口。
  魔术师与一般人的差异,在于能否以理性的光芒照亮自己的无意识,正确地掌握自己。
  没有真实理性的家伙会挥舞着某人创造的正义铁锤,为了用欺瞒保护自己而对他人的攻击性,如果不敌视什么就会感到不安。
  我拿着魔剑结束晨间训练后前往餐厅,准备了小面包、奶酪和水开始用餐。
  运动后迅速进食,能有效率地让肌肉成长——我以自己的身体做实验,调查的结果让我理解了肉体的构造。
  真早呢。
  吃完朴素的餐点后,安莉耶纳和侍女来了。
  侍女对我低头行礼后立刻进入厨房,开始准备岳母的餐点。
  吃完休息一下后,就前往乌斯维普格吧。
  嗯,幸好工程相关的资金和物资流向已经整理完毕,可以立刻出发。
  我点头后向管家确认马和马车的安排,回到房间再次确认自己的行李。
  虽然把东西留在艾登德雷克别邸也没问题,但安莉耶纳住的地方大概会是乌斯维普格的本邸吧。老家的那栋建筑物也有我的房间——
  想到这里,我想到自己可能不会再回老家,于是打算整理一下自己房间里的少数衣物。
  本邸的房间应该没放多少东西,大概只有削木制成的木剑和几本书吧。
  和父亲一同前往佩尔赞丹领的领主宅邸时,从那里的领主妻子那里得到的儿童读物,以及几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旧书。那是我从本邸的小书架上借来的。
  大概是前前代留下的书籍吧。相当古老,内容是关于商业和流通,暗示着艾登德雷克家以前也有考虑过该如何发展边境领地的领主。
  艾登德雷克的祖先们准备了开拓边境所需的东西,好不容易在靠近沃多寇普山的地方建造了城镇的基础,为了发展而奋斗。
  然后总算在各地建造了村庄和城镇,直到现在。
  ……而艾登德雷克家的历史,也将在我的这一代结束。安莉耶纳虽然继承了艾登德雷克的名号成为领主——但血统将会断绝。
  我早早做好旅行的准备,让自己随时都能出发。
  别邸里有许多侍奉艾登德雷克家的管家、侍女等仆人,其中似乎也有人负责照顾我,但我因为以冒险者的身份活动,自己的事情全都能自己做。
  不用管我,去帮忙做其他工作吧。
  我甚至会这么说,让侍女远离自己。
  走出宅邸,外面准备了三辆马车和两辆货车,离开布拉蒙街道的准备正一步步地进行。
  马车上除了安莉耶纳,还有管家和侍女也一起乘坐。贵族——即使是贫穷贵族的艾登德雷克家——的生活也和这么多人有关。
  艾登德雷克家在这几天里,可以说是出现了复兴的征兆。
  因为愚蠢的前任领主和篡位者而尝尽辛酸的领民,今后一定也会有所改变。
  我听到在货车里装着要运往威斯威沃尔的物品的勤务兵们,正在小声地交谈。
  喂,多亏了建造新道路的工程,我兄弟也找到工作了。
  哦,那不是很好吗?
  是啊,真是多亏了领主大人。
  然后啊,关于那个人……
  咦?那个叫雷吉斯巴帝的年轻男人吗?
  听到这样的对话,我才知道领民们很难正确地发音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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