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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破坏和再生是自然现象,同时似乎也是人类心中被设定的,对持续和毁灭的回归冲动。——人从出生开始就包含着这个矛盾——
  在古老的宗教仪式中,也有招来人们狂乱的仪式。解放人类心中隐藏的冲动,肯定有一定的意义。
  祭典和战争的高扬。
  那里有着解放接近动物性欲求,人类深处的凶暴性的力量。
  宗教似乎被赋予了限制人类的负面方面,控制和管理的作用。
  从古至今持续的人类精神中隐藏着野蛮的野性——不理解这个事实,不抑制自己的精神,总有一天会引发自己灵魂的腐败。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宗教是人类的必需品。如果那个宗教无法控制集团的意志,或者对上层的腐败视而不见,其膝下之物也会腐败,变成盲信的集团。
  古时候也有国家因此灭亡。
  这个雷法尔塔教亚顿派,强烈地让我感受到这种危险的宗教意图。
  为了扩张自己的权势,以教义洗脑信徒,使其成为狂热的信徒——多么危险的一群人。
  那是精神世界领域中的概念集合。
  那个巨大的漩涡中混杂着几个小漩涡,彼此的气势互相碰撞,或者被卷入其中。
  漩涡的中心旋转得很快,越往外侧速度越慢。
  事物的中心受到的影响越大,离中心越远,受到的影响就越小。
  对于漩涡外侧的人来说,与其他宗派的距离也会变近,各自的意志会摇摆不定,或者有人会离开神的、信仰的中心。
  他们宗教家所做的事,实际上就是在远离自身本质的地方,寻找自己的容身之处,这种行为不能说是决定性的错误,但也不能说是正确的。
  没有人能单纯地只以自己的中心生存。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部分。
  如果没有来自外部的智慧引导,谁会从出生开始就学会说话呢?
  经验与学习——如果不能从外部环境获得智慧,那就只能成为披着人皮的野兽。
  引导人类的不是神。
  只是被授予神的话语,或是能感受到神的话语——这样的人物所说的话(教义)罢了。
  语言对人类来说很重要,但语言同时也会在心中带来迷惘与错误。
  如果不能慎重地斟酌,那个人就永远无法脱离自己本质。
  因为要到达超越语言的领域,就只能钻研自己的灵魂。
  之后我再次回到魔术领域,进行战斗训练与肉体调整,致力于控制魔法。
  这时我有了新的发现。
  说不定今后可以利用光体,引起转移魔法的构造变化。
  至今为止只能以去过的地方所留下的刻印为标记进行转移,但或许可以利用光体的视角,转移到从世界外侧目视到的地方。
  如果能做到这点,就能转移到没有刻印的地方。
  而且使用光体的力量,似乎也能减轻对肉体的反作用力。
  如果能减轻转移时的负担,这个魔法就会变得稍微好用一点。
  这下子值得期待了。
  不过因为魔力消耗量很大,所以不能随便使用。
  结束这些作业后,我醒来时天还没亮。
  我从昏暗的马厩走向入口,轻轻打开门走到外面。
  街上一片寂静。
  天空还很暗,只有远处的天空开始染上蓝色。
  上空呈现接近群青色的颜色,星星也沉默了下来。
  薄云飘过,上空似乎吹着强风。
  冻结的天空沉默地推动着白云。
  空气冷到耳朵都痛了。
  虽然我穿着皮革外套和厚上衣,但光是站在这种寒冷中,身体就仿佛从内部开始发冷。
  我拿出皮手套戴在手上,决定在街上逛逛。
  走了一段时间后,天空渐渐泛白,街上的情景变得清晰可见,我再次感受到这个城镇的变化。和以前不同,路边没有脏东西,感觉很干净,卫生环境也整顿得很好。
  我发现了其中一个原因——这里有雷法尔塔教的教会……而且有两间。
  看来其中一间教会是涅西斯派,另一间教会是亚顿派。
  就连贝格雷沙北部的城镇,那些家伙的支配权之争也导致了宗派间的对立。
  那些家伙的势力毫无疑问正在从北向南扩大。
  我回到通往街道的大路上,看到有人一大早就开始活动。位于街道一角的酒馆正在准备开店。
  我从店门口走进店内。
  ——哇!客、客人,我们还没开店啊。
  看到一大早就有客人上门,中年老板惊讶地叫出声来。老板有一头混杂着红发的短发,看来他身上似乎有南方人的血统。
  他的口音很重,给人一种乡下人粗鲁的感觉。
  可以让我问几个问题吗?
  我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枚银币,放在柜台上。
  我们还没开始准备,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你。
  可以给我一杯热饮吗?
  说完,老板走到墙边的暖炉,点起了火。他把切成小块的柴火当作火种,扔进了堆叠的柴火中。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老板一边准备茶水,一边收下银币。
  以前我来这个城镇的时候,感觉这里更脏乱,现在却变了很多。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老板一边说,一边开始揉起面粉团。
  我们这里也兼营面包店,早上忙着准备面包呢。
  柜台后面设有石窑,旁边墙上还准备了几个石制架子。
  店内深处还有另一个厨房,老板的妻子和女儿也在那里工作。
  多纳桑古这个城镇所在的领地,以前叫做凯亚法德,现在改名为伊杜亚尔领。以前的领主是旧国王派,所以被新国王派的领主换掉了。
  原来如此。
  新国王派在扫荡旧王权派的同时,也换掉了负责维持这个城镇治安的领主。城镇的面貌之所以焕然一新,大概是因为领主要求领民遵守秩序,作为降低税金或建设与其他城镇相同的公共浴场等的交换条件,借此改变了市民的意识。
  当然,其中也借助了雷方塔教的力量。
  水烧开后,老板停下揉面团的手,为我泡了杯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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