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金钱,随时准备抛下
内心因血气而燃烧,却毫无热情
追求着人生的成功
却完全不打算努力
放荡者的梦想
不会累积任何东西
即使运气好赢了
也会为了再输一次
而不断失去金钱
那家伙清醒的时候
只有在生命结束的时候
这是辛国的诗人写的吗?萨纳图亚迪欧柯泽尔。
我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发呆地想着这些事,肉的油脂和土豆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我心想,啊,还挺好吃的。我吃着将切碎的肉和蔬菜与土豆混合,再烤成一块的料理。
用刀叉优雅地吃着
用手抓着吃太没规矩了
虽然装作品行端正
但没人看着的时候就会大口抓着肉吃
这就是你的贵妇人
萨纳图亚还写过这样的诗。
他写了很多平民和贵族在本性上没有太大差异的诗。可以说是天生的讽刺家。
这是对那些表面上装作有教养,但内心野蛮且精神不成熟的人的批判。对于培养客观视角的魔术师来说,这也是初步的分析。
无法客观地看待自己,反省自己行为的人,是无法成为魔术师的。
萨纳图亚的警告是,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作为一个人就会一直是个失败者。自己所做的事情,会对自己的精神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对魔术师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但对市民来说也同样重要。
自己的人生观是扭曲的,只会不断积累自己的不幸,但愚者却无法理解。因为无法理解,所以无法修正。
所以那家伙才会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真是条野狗啊。
所以才会像刚才那样,被贫民的孩子给骗了。
没有任何力量的孤儿,为了在残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思考着该如何偷盗——那个孩子,瞄准了引起骚动的酒馆,巧妙地,有效率地偷走了东西。
恐怕是在谁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成功偷走了东西。从这点来看,可以说他比只会使用暴力的无能者更加狡猾,更加聪明。
看到那样的孩子,我想起了我的故乡也有孤儿。
父母双亡,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们。
他们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会成为什么样的大人呢?不去考虑这些的人,就会抛弃孩子。
将一切交给他人,从自己身上逃离的人们。
那种人比狗还不如。
只考虑自己的那些人,是人类社会中毫无价值的尘埃。只能扫除掉。
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去拯救那些家伙。
虽然有拯救社会弱者(孤儿)的理由,但自我中心的垃圾只会成为祸害,这是显而易见的。
魔术师应该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一贯的。
了解自己,了解世界。
锻炼,调整自己的身心。尽可能地将自己周围的事物,调整成符合自己心意的状况。
获得这样的理解和技能,自由自在地操纵世界。
比起沉溺于欲望,被感情所操纵的醉鬼赌徒,身为小偷的孤儿,作为魔术师来说——更有可能是上等的类型。
小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世界,社会这个结构,人类的心——会产生不公平。
然后只要这些存在,人即使有家人,也是决定性的个体,无论到哪里都是孤独的。
如果我的想法僵化,我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成长吧。然后,果然会成为二流的魔术师,成为不起眼,随处可见的平凡魔术师。
之所以没有变成那样,我想是因为我有义弟的存在。
虽然时间很短,但有伊斯卡这个弟弟,为我的人生带来了强烈的光与影。
坦率地,把我当成真正的哥哥仰慕的义弟。一起学习,一起玩耍。让我实际感受到培育他人,会让自己成长的存在。
忍受愚兄们的坏心眼,决定将来的道路——成为其基础的人。
弟弟的死,让我——下定决心在这个不讲理的世界活下去,以坚强的意志决定持续成长。
他的死对我来说,不是完全没用的东西,而是构成我自身的重要因素。
义弟的死,是我作为冒险者,作为魔术师成长所不可或缺的,可以说是人柱的存在。
他不是死了,而是被我吸收,作为我的意志的一部分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初爱上的存在是伊斯卡,然后失去他的我,对这个世界的不讲理,做出了决定性的诀别。
我憎恨的不是夺走弟弟性命的人,而是这个世界的根基本身。在这个世界卷起的人类的腐败,以及世界的存在方式本身。
咔锵
附近的桌子传来收拾盘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似乎集中精神在过去的回忆上。
只要闭上眼睛,我就能想起那个弟弟的身影。
还有,他年幼的死相。
我为义弟的死感到悲伤,将他葬在土里时,我领悟到了。
领悟到这个世界的一个真理。
力量没有善恶之分。
善恶是由使用力量的人来决定的。
不管是神还是魔神,其力量没有善恶之分。
一切取决于如何使用。
那一天,我认真考虑过要不要杀掉愚兄,但我没有那么做。
如果我那么做,无论我多么巧妙地完成工作,我都会被抓住,之后的人生也会变得很艰难。我理解这一点,所以忍住了。
比起感情用事的复仇,我选择在肉体和精神上都变得比对方更强,用技术和智慧,彻底葬送奸贼。
我这么想着,决定把从孩子到大人的这段时间,作为有意义的成长时间来使用。
对于腐烂的灵魂来说,需要的是从这个世界的放逐。就像腐烂的食材不会恢复原状一样,我并不期待腐烂的心魂会得到矫正。
首先,就算得到矫正又如何?
这样就能让受伤、失去的东西恢复原状吗?
他们需要的是强大的制裁,以及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决定性结论。
至少,如果我能在不受到社会制裁的情况下,我打算遵循我的正义,将那些家伙排除。
第27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