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天执少主一坐下便开口问:“确定她就在燕京?”
手下低头回道:“启禀少主,探子确认数次,一定没错。”
男子颔首,随后挥挥手,“退下吧!”
两人依言出去后,男子才慢慢掀下脸上的白银面具。
霎时,一张绝色倾城到让人窒息的容颜曝露在了晕晃的灯光之下……
燕京刺史府内,晚间用完膳。
临风再次屈服于玉树的淫威之下,四人一路同行,决定去东街逛庙会。
街上的确人山人海,热闹嘈杂。
四处都挂着逗趣的小玩意儿,和小情侣可以互赠的配饰。
临风和玉树走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阿宁一路紧跟着原千朔东张西望,对什么都好奇。
很快就到了庙外,这里更是川流不息的人潮,其中最多的要数恩爱的小情侣,人人手里拿着纸人或糖人,你侬我侬。
这时,突然有人撞了上来。
是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他笑嘻嘻道:“公子,给姑娘买个糖葫芦吧,我这可甜了。”
原千朔回身看了阿宁一眼,然后便掏了银两递了出去。
阿宁刚想说一句“幼稚”,却看到了小贩袖中银光闪闪的匕首。
她立马心间一紧,惊呼道:“七哥,小心——”
第七十七章公仪相爷
银刀一出,带来一串血珠。
人群顿时一片混乱,尖叫惊呼声跌宕起伏,大家都失声的你推我搡的逃命。
持匕刺杀的男子被原千朔踢飞了,但很快周围又涌上来了更多持长刀的黑衣人。
糟了,看来是有备而来。
阿宁瞳孔压成一线,瞬间摸出双刃,避开百姓厮杀了起来。
遥遥看去,临风和玉树也被大批人包围了。
阿宁再一望原千朔那边的情况,心下开始焦急不已。
这样下去不行,七哥方才右臂受了伤,根本经不起那么多人长时间的群攻。
她得速战速决。
咬紧牙关阿宁开始下狠手了,眼看周围的人一个个倒下,这时却有一根黑色长鞭横空而来。
阿宁侧首躲过,蓦然回头。
竟然是……小锦?
数月不见,她依然纤瘦如弱柳,站在不远处仿佛风一吹就会飞走,但只有接过她鞭子的人才知道那上面灌注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用千斤铜鼎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阿宁踹开围上来碍事的黑衣人,直直朝小锦走过去。
女子依稀是紫黑的暗纹裙装,发丝很随意的披散在后面,嘴角携着阴狠的笑意。
“是太子派你们来刺杀怀王的,是不是?”
小锦用手指点了点下唇,“非也。”
“我们是奉主子的命令来取你这个叛徒性命的,对付怀王只是为了牵制他们,但绝不会杀不相关的人。况且……怀王殿下也没有得罪主子,为何要刺杀他?”
“哼,应该是没威胁了吧。”阿宁冷哼一声,看了眼身后蓄势待发围了一圈的黑衣人,“你可想清楚了,这天下想要我命的人不在少数,你确定不亲自动手?”
小锦咬牙,“我自然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但你以为我会上当吗?答应与你单独比试,好姐姐,你打的可真是一手好算盘啊!”
小锦对上次阿宁强大的内力冲击依旧心有余悸,怎么可能轻易和她单打独斗?
“你这次倒是聪明了不少,竟将我的诡计轻易就识破了,太子殿下觉得……是不是该褒奖一番?”
小锦和一众黑衣人一听连忙回头。
而眨眼间阿宁已经掠过包围圈,向一条巷子跑去。
“连自己主子来了没都不知道,你可不太合格啊!”
小锦眼看阿宁背影消失在巷口,气的额角青筋凸起,她气急败坏的吼向手下,“废物,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
黑衣人们都被搞蒙了,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夜黑风高,阿宁根本辨不清方向,七拐八拐就把一个破旧的木门踢开进去了。
既然小锦的目标不是原千朔,那么只要自己将人引开,他们应该就安全了。
“是谁?”
一个柔柔的询问乍然响起。
阿宁赶紧屏住呼吸躲进了假山后面。
“你怎么好好的吓唬人?”
“真没人在那儿吗?”
“哎呀,大半夜的你就别大惊小怪了,估计就是乱跑的小野猫,走啦走啦!”
窸窸窣窣的一阵,两个女子就离开了,阿宁这才走出来。
这应当是一处后院,假山小池,花香树绿。
可阿宁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像是个酒楼?还是妓院?
她越过走廊步了进去,不远处隐约传来男男女女的嬉闹声。
“哎呀,爷,少来你!”
“……呦呵,跟爷矫情是吧?还就好你这一口了!来吧!”
“啊……讨厌么!”
阿宁“……”
看来还真是阴差阳错的进了青楼。
为了清静些,阿宁上了最顶层,这里只有一处客房,从屋门的精致奢华就能看出来里面会有多高档。
她毫不犹豫的踹开了门——
里面亮堂堂的一片,但是却空无一人,阿宁于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坐下来给自己砌了杯茶。
端起来痛快的喝了一大口,她才舒服的抹了把嘴巴。
嗯?这茶水竟是温热的?
看来不久前有人曾在这儿待过,而且刚离开不久。
“多谢了,兄弟。”阿宁端起茶杯,向空气敬了一杯。
最后一口醇香的茶还没咽下去,就听里面传来了湿漉漉水淋的声音。
阿宁一口差点儿没喷出来。
里面……不会有人吧?
“谁让你进来的?”
低沉清幽的声线如扶冰而过的水滴,好听的让人心灵都仿佛被瞬间净化了。
不过,这声音怎么悦耳的有丝熟悉呢?
阿宁赶紧转头看。
“怎么是你?”
竟是元晋的少年才子——公仪相爷。
“……”公仪狭长的双目微眯,看了阿宁好久,才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他声音中都有自己未发现的一丝颤抖。
那么小心,那么害怕。
怕一触,梦就碎了。
阿宁“啪”的一拍木桌,“阁下终于想起在下是谁了?上次相爷不还装不熟装的挺像吗?现今终于记起来了?在下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着相爷呢,这手腕上未褪的伤疤也记挂您的很,从未忘却……”
阿宁知道自己的表情并不算太客气,但公仪却像是没看到一般,直直过来将她揽进了怀里。
“阿漾……阿漾……”
赤裸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递送着温热,阿宁只感觉一阵面红耳赤。
什,什么情况?
难道不是应该拔剑打一架吗?
“对不起阿漾,对不起,我那日不但没认出你还伤了你……我真该死。”
第7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