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伟为她请来了专业培训师,只培训了四天,她就可以上台走秀了。她的收入,是按演出次数和聘请单位的付费来计算提成的。她省吃俭用,不出两个月,扣除了她付给何先生的八千元,她还存起了一万多元的积蓄。
她的心情,渐渐地开朗了起来。这天,她也是闲来无事,于是就拿起抹布,清除桌面上和板壁上的尘埃。在扫抹到维嘉房间的时候,她毫不犹疑地推开了房门。因为通常这个时候,章伟都在他的发廊里。
可是没想到,让她看到了一幕令她惊愣不已的场面。她万没想到,那章伟竟然在里面。而且,与一个男人狂吻在床上。她吓得退出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连晚饭她也不敢出来面对那个章伟。
她是非常奇怪,男人也可以爱上男人的么。她突然想起章伟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曾说过他对女人不感兴趣。现在想来,他说的是真的了。原来他爱的是男人。晚上,章伟独自吃完饭,来到林可青的房门前,问道:“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再见我了?”
听到他的问话,林可青突然意识到,她与章伟之间已被一条纽带维系在一起了,那就是她的工作。她不可能不再见章伟。于是,她打开了房门,章伟若无其事地把她拖了出来,带她到了一个夜总会里消遣。
在这个夜总会里所看到的一切,那章伟和那男人与之比起来只是小菜一碟。在这里,她看到了令她几欲晕倒的事情。什么吸毒到“追龙”(用鼻子吸毒)。什么吞食摇头丸在疯狂摇头的,她找厕所的时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更是让她看到了一个蹲着的少年用口在含着一个站着的男人的那个东东。
她吓得跑了回来,突然觉得很想吐,于是她对维嘉道:“我觉得不舒服,我想回家。”章伟笑了笑,把她带了回来,临上楼的时候望着她笑道:“做人就是这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许你现在看不惯。可是到了你觉得生活淡然乏味的时候,你就会从中感悟到,他们所做的,只是他们想对自己的放纵。”
林可青摇着头道:“我不要这样的放纵,可是,我也希望你不要这么放纵你自己。”章伟来她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脸,审视了片刻,然后道:“但愿你长时间地生活在这个浑浊的世界里也不会被污染到你这棵纯良的心灵。”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在模特的圈子里,林可青看到了那些女模特们都把那个章伟完全是当做女人般来看待,会在他的面前撩起自己的衣服,秀自己新买的内衣。会搂着他的脖子一同到酒楼吃饭。甚至有一次到野外拍摄外境,一个女模要尿尿,她不敢独自到野地里撒尿,只要求那个摄影师和另外一个男助理背转身去,并没有要求章伟转身,然后就当着众姐妹和章伟的面前在附近脱裤子撒尿。回来后大家都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久而久之,林可青对章伟也随便起来了。
在家里洗完澡的时候,有时候为了贪图方便和舒服,她也会只用毛巾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就在厅里走来走去的。有时候甚至就那样地躺在厅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于是,有一天,她在朦胧中感觉到一股热气吐在自己的脸庞上。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章伟的眼睛就在自己的眼睛前。他的嘴唇已经贴在她的唇上了。他的手,正在解下她的浴巾。
她一下子双手捂着浴巾弹坐了起来,然后飞也似地奔回自己的房间。天亮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行李,拖着行李箱,迈出了房门口。
她看到了章伟正双手抱在胸前,倚在她的房门侧。他那生得有点女性的眼眸,透出了微微的依恋之情,直视着她,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的……爱或者是依恋?”
她笑了起来,这几个月来的她在这个圈子里的历练,已经让她对人性有了更深一层的透析,也让她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圆滑了起来。只见她道:“你是我进入这个社会大学里最好的启蒙老师,依恋是有的,但那仅仅只是停留在我们之间的友谊上。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希望如果有秀,你会及时通知我。”说完把纸条递到他的手上,然后向他摆了摆手,微笑地离去了。
她和两个女模特合租了一间环境不错的三房一厅的商品房。两个女模,一个叫艾葡,一个叫海伦。他们的这些名字,都是当了模特后改的。林可青的名字改做楚曼达,那是维嘉帮她改的。
她的这两个室友,很少会窝在“家”里。除了走秀,大部份时间,不是与男朋友相会就是与三五个好友到夜总会里泡。她们也会相邀林可青,可是林可青对她们的夜生活完全没兴趣。再加上她不想把钱就这样浪费在这些她看到都感到晕的地方。一有空闲,她自己就去逛书店,买一些教科书回来自己自学。
她也乐得这两个室友把这个静悄悄的空间留给她。因为,只要她们一回来,她就别想能静下心来自学。艾葡老爱做歌星梦。只要一有空闲,她就会放开喉咙大唱特唱起来。海伦则经常与男朋友吵架。把男朋友带回家来不出半小时就会大吵特吵。男朋友走了,她就会大发脾气甚至是摔东西。不是摔椅子就是踢椅子或是摔枕头什么的。自从林可青想去劝解她而被她摔了一下,林可青就不再去自讨无趣了。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用被子捂着耳朵,闭上眼睛数绵羊。
第10章:不速之客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