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我们走吧,今天去书房睡,不要打扰离弟了,对了铜钱你时刻看着着,离弟醒来若是身子不便,你便唤我一声。”墨白只得作罢,唯有祈盼明日一早,同他将话说清。
墨白正欲转身却发现铜钱不知何故眼眶红红,今日的语气也不同往日热枕,有些阴阳怪气。墨白望着紧闭的西厢阁狐疑万分,莫不是离弟
不及多想,墨白上前,径直推开了紧闭的大门。迎面便是浓烈的花香,几乎熏的他头昏脑胀。
铜钱一脸惊慌,只得跟在墨白身后,怕自己越是解释,越惹得他起疑心,若是看到殷公子熟睡,没准他会安心离开也不用自己在这里遮遮掩掩。
屋内光线昏暗,隐约看到被褥汇总凸出的一块,入眼的是漆黑如鸦羽般的长发,倾泻在地。墨白俯身,轻微抚了抚殷凤离的长发,为他掖紧被角,仔细端详他沉睡的容颜,不觉手指落到他的脸颊,轻触骨节欲酥,便是这般温玉软香让自己着了魔,撒不开手——
墨白有些不知所措,却怎么了就止不了手,只想将离弟永远禁锢在自己身侧,也不知究竟是何时有的这等心思。“铜钱,你与我在软塌上放上被褥,离弟额头有些发烫,我实放心不下。”
铜钱撇撇嘴,早干嘛去了,殷公子这还是装睡,身子不适,若是大公子留下来不是添乱吗。“大公子,你也奔波了一天,早些休息吧。公子这里有我照顾就好。”铜钱下了逐客令,生怕墨白发现端倪。
墨白目光一滞,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元宝实在按捺不住,推搡了一把铜钱。“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这本就是大公子的寝宫,为何三番四次的催促。”铜钱确实反常,但也说不上什么究竟。这时元宝将目光投向一旁散落的衣衫,似乎是刚刚换下俩的,这个铜钱也太懒惰了吧,也不拿去洗。
铜钱也不搭话,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想墨白不会真的要留下陪公子吧。
“这衣服上怎么都是血迹!”元宝失声道。
铜钱几乎窒息,百密而一疏,怎么忘了将殷公子换洗的衣物收起来。
墨白抢先一步,捧着那衣物上沾染的斑驳血迹,再望向背着身子的殷凤离不禁大恸。“离弟,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墨白不再迟疑,握紧殷凤离的手腕,试图探他的脉搏。
殷凤离猛然起身,蜷缩到墙角,长发凌乱散在他的脸颊,更加衬托的他下巴尖尖,让人备觉怜爱之感。“我自是无恙,劳烦大公子烦心,只是我身上血气太重,今夜还的移到别处去的好,莫要沾染了血气。”
“没事?你又吐血了?为何,你身子何时这般虚弱你究竟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你素不好熏香,今日这屋中却是浓郁异常,原你是为了压抑住这血腥味。”墨白拉起殷凤离冰凉的手心,为他诊脉,殷凤离看到墨白的动作,像是受惊的猫,弹了起来。
“不劳烦墨大公子了,我自己身体,我心中数,铜钱送客!”殷凤离依旧是一副冷言冷语,他此刻内力全无,已然是油尽灯枯之状。若是让墨白发现也不知作何解,倒不如索性瞒着,再思他法。
一旁的铜钱实在是看不行下去,嗫喏的嗓音。“殷公子你就不要瞒着大公子!“
殷凤离厉声道:”铜钱,有些话当讲有些话不当讲!“
铜钱跺脚,硬着头皮。“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送死吧,你当我忤逆也好,我今日必须告诉大公子实情。”铜钱快言快语,殷凤离的身子他亲自照看,自是清楚万分。“你这身子骨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大公子求求你劝劝殷公子吧,真是不可再耽搁下去。”
殷凤离不知作何解释,便觉得自己是身子一轻,顿时落入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走,我们去求医,我是不会让你这般任性下去,此事也是怪我,整日同你怄气,也不知关心你。“墨白懊悔异常,若是自己能早点发现,离弟百年不会承受这般病痛的苦楚。殷凤离却是咬下唇,使劲的摇头。”我这病非是寻常大夫能看,墨白你便不要管我了,此事也怪不了你。“
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何怪之有。”元宝备车,我们这便去医馆。离弟大夫尚为诊治,你何故说这般丧气的话,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墨白不由分说拦腰抱起殷凤离便望屋外走。
殷凤离见他为自己这般着急,也不知再解释什么,只得任由他安排。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只得听天由命。
慕容夫人同一众婢女侍弄花草,眼见墨白也不同她施礼,径直穿了过去,怀中还抱着一红衫人,却看不清面容。身后跟着铜钱和元宝,火急火燎的样子。””这墨白怀中抱的是谁?为何如此匆忙。“慕容夫人放下剪刀,保养得当的双手,轻轻拂过花枝。
身旁的贴身婢女道:”怀中抱着恐怕的殷公子,他素爱着红衫,必是错不了。我听闻,自殷公子从红楼中被救出来便身重剧毒,身子时好时坏。这下怕是又咳了血,命不久矣。“不住的摇头,那殷公子她曾有幸得见过一面,生的玉貌娇颜,即便是女子也莫若能及。
慕容夫人的手顿了一下,她本想着除掉这个来历不明的殷凤离,看来便不用自己亲自出手了,这小子也是个薄命鬼,上次红楼劫持只不过是牛刀小试,那曾竟奖励殷凤离吓得半死。
慕容夫人凤眸微扬,发觉自己手中尽是划痕,不由冷笑。”花朵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看来这殷公子不成气候。让玉芙也跟上,将他二人的所作所为尽数记下!“
婢女领了命,退出亭内。
第三十一章 蛊虫(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