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不知作何作答,自己明明想要靠近殷凤离,可是理智之弦将他推的远远的,让他对殷凤离的柔情蜜意退避三舍,他生怕自己一旦靠近便会沦陷其中,不可自拔。
“离弟,我们都冷静下,今夜我去外面的软塌上,你不要胡思乱想……”墨白一向直来直去,但对殷凤离却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触弄了他。偷偷瞥向殷凤离,却支看到他裸露在外的臂膀,背着自己早已入睡。
墨白蹑手蹑脚起身,走向柜子,却发现偌大的柜子中竟没有取暖的被褥,只有床上殷凤离盖着的被褥。墨白气的直翻白眼,定是铜钱自作主张,这下自己只能在外面打坐。怎么好意思同殷凤离说这些。
墨白汇聚丹田,用真气护体,看到帐中那人安稳入睡,才闭上眸子。那杀手来无影去无踪,为避免上次意外,此次不可有一丝松懈。
离弟身子出奇的虚弱,同初次在绮云坊见到的他样子判若两人,难道真的是合欢散遗留的后遗症?
墨白思绪纷飞,最终抵挡不住,像是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困意,沉沉睡去。
墨白思绪纷飞,最终抵挡不住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困意,沉沉睡去。
也许只要在梦中他二人才不会争执。
翌日清晨,铜钱哼着小曲前来服侍他二人起床,方踏入暖阁便对上一双黑亮的眸子。吓得他一个踉跄手中的木盆,眼看就要滑落、墨白飞身上前,接下了即将滑落的木盆。“铜钱你小声点,离弟还在熟睡。”
墨白一身寒气,穿着规整。铜钱打量着软塌凌乱的痕迹。不由大着舌头道。“大公子,你不会昨日一夜都睡着软塌上吧,为何不与殷公子同榻?”
墨白脸色顿如锅底。“你还说,你和元宝自作主张,柜子里的被褥为何都不翼而飞?”害的他作夜不得不在软塌上打坐,驱赶寒气。铜钱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一脸无辜。“可能是晴姑姑拿去洗换了吧公子你也知道,这马上就要换季,府上都要极早添置。”
墨白便也不再盘问,洁了面等殷凤离起身,他这些日子懒洋洋的,病也不见好,兴许带他出能换个心情也不错。再说他自回到墨府,说是接管墨府大小事宜但始终由兰姨操持,并未真正得到实权。
不多会屋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墨白知是殷凤离起身了。屏风后隐现那人单薄消瘦的身影,让人看后心中一紧,墨白微微握紧手掌。随即的换上新的罗衣,挽发洗漱。
“公子昨夜睡得好吗?”铜钱将一枝白玉簪子别在殷凤离发间,更衬托的镜中人如珠如玉。
殷凤离瞥了一眼那墨色身影。“睡得不错,不过有些人却寝食难安,不知可是心中生了愧疚!”后半句故意拔高。
“公子今日穿那件?我看这粉衫不错,正好院中的桃花开了也是映景。”铜钱张罗起来。
“那便依你吧!”殷凤离看也没看一眼,想到桃花,脑海中不觉涌现: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牵起嘴角一阵苦笑,即便的再华美的衣裳,挽留不住那人的心也是无济于事。
元宝和玉芙带来早膳,分立桌案两头布菜。
殷凤离梳洗毕,款款出了里屋,身上依旧是好闻的兰芝香草,一身粉衫不堪春风,随风而舞,蒲柳之姿,恍惚梦中仙。墨白怔在了原地,半晌方才回过来。
顿时面色大为窘迫,为何自己会被殷凤离不由自主的吸引。
殷凤离只是轻飘飘瞥了他一眼,面如常色的入席。立在一旁的铜钱慌忙将筷子递到他手中。
“大公子为何盯着在下看?难道将在下当做的早膳不成?”殷凤离提高了嗓调,饱含水光的眸子望着墨白。
第二十九章 徒生嫌隙(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