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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玉芙(2)
  “咳咳……离弟这般想念墨白,倒是让墨白受宠若惊。”墨白轻咳嗽,将吃食和药膳放置在桌案上。
  殷凤离听到熟悉的声音,忙下了软塌,探出身子来。“方才我还以为是铜钱,怎么是你送来的晚膳,对了你吃了吗?”看到墨白顿觉得阴云遣散,一整日的抑郁之感也消弥无踪。
  墨白摇头,举起药膳到他眼前。
  “先喝了药吧,你这身子还没有好利索,莫要留下后遗症的好。”
  殷凤离望着那黑乎乎又浓稠的药汁,眼角抽搐,桃花眸子也是一副闪躲的样子。“我早上已经饮了,晚上便不要了吧。墨白你行行好,就别让我喝这些浓稠的汤药了,我闻着这味道都要吐了,更别提喝下去。”
  墨白默不作声,只是将他按在椅子上,拿起汤勺吹了吹汤药。“你别任性,身子孱弱,若是留下病根非是后悔莫及。”说着盛了一汤勺,递到殷凤离面前,殷凤离眼角泛红,委屈巴巴,索性眼不见心为净闭上眸子,一口闷。
  紧接着一勺再一勺,口腔满是苦涩,胃部更是像被火烧般灼热,眼泪也不经意间熏了出来。
  只觉得嘴巴再次被人掰开,一块软糯的东西顿时驱散了满口药草味。殷凤离睁开眸子,便看到墨白手中拿着一块包裹,散发出一股桂花香味,香甜醉人。
  “集市随手买的,与你驱散口中药苦味。”墨白似是无意,细心的包裹好,放在了殷凤离得手心。
  殷凤离口中酸甜,心中也无限温暖,忙不失迭的抱紧墨白的腰身。“我知你心中是有我的,墨白我收回我先前说的话。不要同你做兄弟,我要与你做夫妻,可好!墨郎!”最后两个字故意提高声调,叫的极其暧昧,听的墨白心肝也直发颤。手中的药碗也险些打翻。
  墨白故意板着一张生冷面孔,推开直望他身上靠的殷凤离。“承蒙殷公子错爱,墨某无福消受。”他三番几次已经说的明白,也不知这殷凤离是吃错什么药了,非要将自己同他扯在一起。
  殷凤离闻言神行恍惚,险些跌倒在地,扶着屏风一副受伤的神情。桃花般的眸子,似要流出水来。
  墨白看着心中亦是一紧,随即咬牙。“你莫要多想,从今以后我同你只是兄弟感情,不会再雷池半步!记得吃晚膳,我先去书房了。”墨白逃也似的跑出西暖阁,生怕再多看一眼便将自己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且不说他二人同为男子,本就已惊骇世俗,殷凤离得身份还为云烟阁大护法,师父生前便最为鄙夷这栋教众,他二人注定了,立场不同,即便是自己同他那些爱意,在正义面前也不会残留多少,倒不如此刻快刀斩乱麻,了却那些本不该有的心思——
  墨白暗自笃定,自己做的是不会有错的,与他而言是最好的结论。
  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有些事情一旦是沾染上边逃脱不得——
  墨白踱步在庭院,正欲踏入书房,不经意间听到一声声响。墨白常年练功听力极佳,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果不其然听到一声呜咽声。
  “这大晚上的会有何人哭泣。”墨白带着疑惑,靠近声源,果不其然在墙角看到一人哭的直抽搐。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独自伤心?”墨白柔声闻到。
  姑娘听到声响,吓得更望墙角缩,姣好的面颊苍白如纸。嗓子发出破碎的呜咽声,显然是吓到了极点。
  墨白推后了一步,试图减轻姑娘对他的恐惧。“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究竟是为何这般伤心?”
  姑娘这才抬头,望着眼前的年轻人,高大俊郎,目光灼灼,让人顿升好感。
  姑娘声音嘶哑着道:“我的牙牌掉了,若是让福伯知道,定然会打死我的。我又急又怕这才在这里泣涕涟涟。”姑娘一双杏仁眼哭的红肿,看来真的是吓坏了。
  “不就是一块牙牌吗?我让福伯再给你一块,可别哭了,这大晚上的别受了风寒才好。”墨白上前伸出手掌,示意姑娘扶着他的手掌起身。
  姑娘却依旧不住地摇头。“你是不知道吗?牙牌每人入府只此一块,墨府又是燕阴大户,那牙牌更是不用。若是丢了便只有挨责的份,我怕是活不了几日了。”姑娘垂头丧气,眸中暗淡无光。她刚刚入墨府数月,今日正当值,谁知就丢了。这牙牌便是每个仆人身份的标记,每日都会有专门的人勘察,若是不见轻则打个半死不活,重则赶出墨府,便是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她一介女流,身份卑贱如蝼蚁,除了为奴为婢,便是只有那红楼能容下她——
  墨白再次伸出手,意味深长。“你起来吧随我去喝杯茶水,我答应你不会出什么事的。”姑娘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一脸无措,最终还是伸出手——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口人?”墨白道
  姑娘答。“我叫玉芙,家里有四口,弟弟年幼,父母年迈。你也是下人吗?为何我从不曾见过你?”
  “我是墨白,算是你们的少东家吧——”墨白郎声。
  玉芙惊愕,瞪起杏眼。“…”此人竟是大公子,怪不得长向如此出众,对待下人还亲善有加。
  墨家为燕阴大户,即使是下人也分上中下三个等级,玉芙出身低微,进府时日又少,便是最下等的侍女,连见东家的面的机会都没有。只是隐约从哪些高等小厮口中得知大公子回来了。
  像是做梦一般,被众人口中视若神明的大公子搀扶着,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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