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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惊变(2)
  墨白见状,也追了出去。那剑客好似没有方向,动摇西晃,像是一只灵动的猫,飞檐走壁,无所不能。他轻功一流,始终不见停步。墨白按住剑柄,穷追不舍,若是今日放纵这等贼子不管,来日还不酿成大祸。再则大娘和墨染弟弟,皆武功不济若是伤了他们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墨白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亲手抓到剑客,盘问他为究竟何夜探墨府,绝对不能养虎为患。那剑客走走停停似乎有意等他,每行一段路便回过身来看墨白是否跟上。墨白隐约察觉不安,却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再说他一时求胜心切,便也顾不得那么多,对那剑客穷追不舍。
  不知何处出现大片浓雾,那剑客走到拐角处,陡然不见了踪迹。墨白呆站在墙角不知所措,暗自思衬剑客究竟有什么意图?为何将自己带来此处却没有下手,反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越想越是焦虑不安,他顿时想到脚受伤,并且正在沐浴的殷凤离,难道剑客的目标本不是自己?他心中陡一惊,折回墨府,不知为何心中极其不安,难道是殷凤离的仇人追上门?可是他已经扮作女子,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他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又怎么会让那些仇家追上,心中越是焦虑万分。
  方踏入院中,便见火光冲天,家丁们举着明松火把,尽数出动,将他的厢房团团包围。下人们看到墨白从黑暗中隐匿出来,自动让出一条道。
  铜钱哭丧着脸,跪倒在他脚下。“小的该死!小的们在外面听到一阵惊呼,知是殷姑娘的声音,便忙不失迭的赶过去。谁知不知何故刮起一阵白雾,等我们反应过来殷姑娘便不知所踪。
  墨白只觉得脑中像是被雷劈了般,脑子昏沉,整个人虚浮,扶着浴桶的边缘,想起不久二人嬉笑斗嘴的景象。墨白知晓殷凤离擅与用毒,但若是同人近身搏斗,怕是难以成事。那剑客武艺高强,殷凤离绝非对手。他虽然跟着自己总是挑自己的小毛病,但却是这段时间最为亲密无间的人。况且自己的毒蛊解药,还在他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事不管。
  墨白捏紧了拳头,但毫无头绪,这燕阴如此之大,到底该去哪里寻找。这时有人一掌拍打在他的肩膀上。
  “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大家半夜不睡觉,在次闹嚷嚷的?”墨染正睡得香甜,不知何故,外面人影瞳瞳,一众家丁围在一起,再加上兄长一脸暴戾窒知是发生了大事。
  墨白握拳。“与我一并前往的殷姑娘被一黑衣剑客劫持,她脚腕还受着伤,我实不知那剑客同我有什么仇怨,劫持阿离究竟是为何。”墨白一拳砸在墙上,流露出懊悔的神情,方才为何争强好胜,只顾着打斗,自己因为这事所有靠近自己的人难道都要不得好死?自己天生活该鳏寡孤独一生,何其不幸——
  墨染半晌未置一言,沉默良久,只是围着案发现场,徘徊循侧,故作深沉的抚着自己干净无须的下巴。
  “怎么样?染弟,莫非你看出什么端倪?阿离脚腕还受着伤,我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墨白流露出焦虑的神情,好歹两人这些日子朝夕相处,殷凤离被劫或许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怎么能放任不管。
  墨染拍拍兄长的肩膀。“我本以为大哥是无情无欲之人,没想到对殷姑娘一片丹心,既然大哥如此重情重义,做弟弟的自然义不容辞找回嫂嫂。”墨白正欲争辩,话到嘴边却又无从说起。
  “大哥你看这地上有着零星的泥点,此人一定是从土壤潮湿之处赶来。什么地方的土壤会长期保持潮湿呢?近日天气晴朗,也未曾飘落雨水……”二人顿时陷入沉思。
  墨白灵机一动“若是说到潮湿之处,鱼市,河边都极有可能,可是我与那剑客交手确未曾闻到鱼腥味一类。你说会不会是河边的客栈?剑客想来是绝顶高手,定然不是燕阴人士,此刻定然下榻与某客栈。就等明日城门一开,逃遁了去。”墨白严谨分析,此刻心中焦虑万分,多耽搁一个时辰,殷凤离便多一分危险。
  殷凤离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身上软绵无力,眼皮更像是压着千斤重的铅块,怎么一点抬不起来。他只是记得自己昏倒前已经洗漱完毕。鼻翼间便闻到一股花香味,他自幼谙熟医理,对花香的味道更是敏感异常,当他察觉到味道不对,正欲掩住口鼻,却为时已晚。
  有人将蒙在他头上的黑纱取了下来,骤然见到光亮,只觉得头痛欲裂,隐约听到那些人窃窃私语,一张张不怀好意的脸。这时下巴猛然被人摄住,一双涂满丹蔻的纤纤玉指捏着他精致的下巴,扳直他的腰身。
  “这模样倒是一等一的货色,只是不知为何着急出手,莫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要是身家不明,被人大官知晓卖到我这红楼可是要惹上一身骚。”红楼老鸨十娘端详半天道。
  “你自是放心,这小妞是一家大户的侍妾,因家母生嫉这才让我们给撵出来,但她在府中跋扈的惯了,这才想将她卖到红楼让十娘你调教一番,知道些道理。”殷凤离只觉得眼前模糊,辨别不清另外一声音的来源。只是觉得那人故意压低了嗓音,有意隐藏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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