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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回到家,曾文佩依然不在家,她现在通常要打麻将到夜里三、四点,甚至天亮才回来,睡一会儿,九点又爬去上班。她的生活其实并不奇怪,这城市很多人都和她一样,至少她的牌友就是如此。常常下班后不是约逛街就是打麻将,这城市的人都是如此寂寞。
  他窝沙发上,脱掉袜子,感觉整个脚背肿痛难受,但是这痛可以忍受,除了看上去微微红肿,看不出有多严重。他想忍忍就过去了,没事。就好像这日子虽然过得并不如意,但是忍忍的话还是照常过的。和曾文佩虽然没有扯证,但是似乎却过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他对她激情减退,她依然爱他,只是无法拒绝麻将的诱惑。于是每天两人各自忙各自的,也相安无事。日子过久了都是这样的吧,他想。因为他似乎提前体会到了婚姻的无趣,所以他并不急于结婚,而她也随了他。对于结婚的事,两人心照不宣。反正现在两人已经同居了,就当是试婚吧,她想。
  这天上官睿思来到画室,站在未完成的芦苇画作前,久久凝望着并用手指轻轻滑过画布,然后动作极其缓慢的将画作从画架上取下来,其间似乎有些犹豫,但是他还是将画作取下用正面对着墙壁把画放在了墙角。
  他每天依然是画画,只是不想再画芦苇,寒冷的冬天看不见芦苇,他也就不再愿意画芦苇了。而他心中仿佛芦苇已经是她的影子了,画芦苇就会想起她。最爱的芦苇,变作了他不愿看到想到的东西,是不是任何东西深爱过痴迷过后都会变得无望呢。原来爱一个人可以改变人的爱好、思想,甚至人生观,改变的结果无非是好或者坏,而他却不清楚这个结果是什么。
  他想他和她只能止步于此吧,理智让彼此冷静的可怕。虽然他心里还是不甘,虽然想问个明白,但是现实面前人的勇气如蚂蚁般渺小。他想如果她对自己说,他一定会勇敢答应,可是她不说,他也就没有了说的勇气。
  他想如果自己先说出来的话,肯定会被她拒绝,更不能抛弃曾文佩于不顾的去追求她,只因为自己这尴尬的身份,所以他耐心等待着,期盼她能说出口,可是现在他等待的热情似乎快要耗尽了。
  夜,有些寒冷了。人的心也冷了。激情哪儿去了?难道人的暗恋期也有保质期么,过了保质期就变质还是会发酵变作美酒呢?他独自躺在床上睡不着,却不想打电话给曾文佩,他知道牌桌上的她十头牛都拉不动。
  “睿思,怎么还没有睡觉?”她撒手跑床边,靠在他怀里。
  他拍拍她的背,嘴角微微一翘。”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晚回来?今天比昨天还晚。”语气里有些不满却又极为嗲声。
  “呵呵,那我以后早点回来好不好?”曾文佩听出他的声音里是无限柔情,似乎很久没有听见他这么温柔的语腔了。
  她笑着坐起来,然后对着梳妆镜往脸上擦擦抹抹护肤品,一边抹脸,一边说着麻将那事,”睿思,你不知道真的是酒品人品,牌德人德。我跟你说,我就碰到好多个打牌输了钱耍赖的,甩牌不给钱的都有。我还有个同事,每次打牌又要去,去了又输不起,输一次要念叨几天,天天上班就念叨他自己输了多少钱,好像全世界就他输钱似的。还有个同事输了钱就在牌桌上发脾气,把麻将当手榴弹扔。这打麻将还真能看出一个人的品德,今天一个牌友……”
  她只是想和他说说话,可是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拿牌桌上的事情来说,可是他根本无心听。她一边说着一边钻进被窝,发现上官睿思似乎睡着了,于是打住了话。
  她背对着他,将自己贴在他怀里。然后用气声说道:”好冷啊。”他将手揽在她腰上,将她搂在怀里,她闭着眼睛,微笑着用自己的手握着他的手,然后听到他在耳边说:”睡吧,再不睡觉,天就要亮了。”
  冬天的早晨,让人更留恋温暖的被窝。曾文佩的闹钟响了三次了,可是她仍然一动不动。”起来啦。”上官睿思推了推她。
  “不要起床啊,好想睡觉啊,再睡五分钟。”曾文佩带着哭腔。
  “以后就不要去打麻将了,晚上早些睡。”这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之前才不会说这些,他怕她听了不高兴,可是现在他不说他自己会不高兴,所以他要说出来。
  “呜呜呜,怎么要上班啊,好痛苦啊。我的天啊,这么冷的天,怎么要上班啊。”她叫苦着。”睿思,你帮我穿衣服。”
  “内衣?这个?”他拿起床头柜上她的文胸问道,意思是穿这件吗。她睁眼看了一眼,”嗯”了一声,然后在被子里微微抬起手,他刚认识她时也会这样在早上给她穿衣服。
  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紧紧搂住。”哎呀,松手,这样可怎么穿衣服。”他一边笑着一边掰开她的手一边催促,”快点啦,自己穿,要迟到了。快。”
  “哼。”她委屈的哼哼着,然后坐起来穿衣服。他则继续睡觉。”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睡懒觉,我好想睡觉啊。”
  “看你还去打麻将。”他故意气她。
  “可是不打麻将我会难受。”
  临出门前,她还依依不舍的把脸埋他脖子里,然后轻轻的咬了他的耳垂。他痛的”啊”的一声尖叫,她却心满意足的笑着出门。
  他躺床上听着她离去的声音,回味着刚才耳垂的痛,嘴角的笑意如风吹水面的涟漪在脸上荡漾开来。
  第十八章请客
  迷迷糊糊他又睡了一会儿,天气可真冷,一个人睡,觉得被子里冷飕飕的。于是起床后他换了干净的被套床单还有厚一点的被子,他很久没有这么积极主动的做过家务了。想着自己的心思竟然完全不在家里,他觉得有些内疚,心想还是该多陪陪曾文佩的好。虽然这个女人总是说一些他完全不能理解的话,甚至感觉两个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都怪自己过于冷漠于她,于是傍晚的时候,他开车去接她下班。
  曾文佩从公司大楼出来,看见他今天亲自来接自己下班还有些不安,心想莫非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而自己去忘记了?可是想了想,只是普通的日子啊。
  他望着她,非常帅气的把脸一扬。”走,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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