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野脑海里一片烈火燎原,不安、惊慌和无措让顾子野几近疯狂。哪里顾得上南白现在的挣扎。
他只想搂紧他、亲吻他、进入他。不让这个人离开,让所有人都知道南白是顾子野一个人的。
“哗啦”一声,金丝楠木的御书案被扫落一空。
“不要!”被放到桌子上的一瞬间,南白惊慌的揪紧衣襟:“子野,你别……唔……”
铺天盖地的亲吻。
平时两个人之间的情事都是顾子野因为顾忌南白的身子而浅尝辄止,从不这样的粗暴的不分时间地点。南白自然是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伸手勾着他的脖颈,努力回应着安抚。
“南白……”顾子野在他的锁骨上辗转流连:“南白……”
“子野,”南白艰难的想要从桌子上坐起来:“别在这里好不好……”
“别走。”顾子野死死扣住南白的手腕,手掌慢慢与他十指相扣:“不许走。”
“嘶……”锁骨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慢慢又被人用舌尖温柔舔舐,南白知道,今天算是躲不过了。慢慢放松身体,努力像在平时一样配合他的节奏。
“啊……”顾子野进入的一瞬间,南白还是会疼的,后背被坚硬的桌面磨得火辣辣的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努力承受着顾子野不同寻常的疯狂。
“南白……”顾子野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不要走。”
第一百章这世上有的就只是无尽的遗憾
顾子野手臂支撑着头,贪恋的看着南白的睡颜,手指在他的脸上慢慢的抚摸着,极尽珍视,像是在对待是什么稀世珍宝。
“唔……”脸上传来的丝微痒意让南白皱着眉头,想翻个身,可是浑身的酸痛让人动弹不得。
“乖。”顾子野轻轻拍着他的背,嘴唇蹭了蹭他的脸。今天真是辛苦了他了,自己一时没控制住,把人弄成了这样。
南白还是累坏了,头往顾子野怀里又拱了拱,重新睡过去。
真好。顾子野的手指慢慢揉搓着南白的耳垂。一直陪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眼里、心里、身体里,就只有我一个,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只能,也必须是自己一个人的。
暗暗握紧了拳头,眼睛里翻滚起深沉的怒气。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好好睡。”轻轻亲了亲南白的额角,翻身下床。
“子野……”南白眼睛都没有睁开,声音都是困倦:“你去哪?……”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你好好睡。”重新坐回他身边,恋恋不舍的轻轻吻着他的脸颊和耳朵,直到身下人传来几声嘤咛才起身。“乖乖的,不要乱走。”
“……那你早点回来。”南白困极了,迷迷糊糊听见顾子野“嗯”了一声,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参见母后。”
“皇儿来了,”太后正在浇花。太后宫里有一间暖房,里面养了些花草,长春不败的样子。细嫩的花枝被人轻柔的拨开,温和的水在小铜壶里浇落,好像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在这儿何事?”
“儿臣想请问母后,关于父皇和仓国先王签订的国书,母后可有印象?”
“那是前朝的事,”太后还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都没怎么变:“哀家在后宫,并不清楚。”
“不清楚,就是知道一点。”顾子野抿抿嘴角:“母后,现在有一件事,儿臣想要母后帮忙。”
“哀家一届老妪,能帮皇儿什么忙,”太后嘴角稍稍弯起一点儿。
“关于父皇和明丞先王之间的国书,朕需要母后出面作证。”
“哦?”太后放下铜壶:“你是说那仓国质子回去的事?他要回去,就让他回去好了。”
“不可。”顾子野敛了敛眉头:“那仓国一直不是很太平,心存妄念,图谋不轨,现在有质子在手,至少可以让他们有所收敛。”
“皇上,其实若是仓国真的要兴兵造反,又何考虑区区一个质子?若那南白真的重要,又何必来当个质子?”
“有质子在手,至少以后可以行事方便。”
太后抬起眼睛:“何意?”
“呵,”顾子野笑笑:“母后刚才也说了,您身在后宫,质子之事所归前朝,母后还是不要多问了。”
太后听了这话,倒也没有多少不悦,笑了笑:“好好好,哀家不问便是。”
“谢母后肯出面。”顾子野行礼:“时候不早了,叨扰母后这么长时间,儿臣告退。”
“去吧。”
“太后娘娘,”竹一看着顾子野离开,关上门,走到太后身边问道:“您当真要帮助皇上,他这么对您。”
“自然要帮,”太后由竹一扶着坐到放着锦绣软垫的木凳上:“那南青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真的图谋不轨,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还不如让皇上欠哀家这个人情,以后也好办事。”
“是,竹一受教了。”
南白做了个梦。
具体是什么,南白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迷迷糊糊的,恍恍惚惚中,总觉得有人在追赶着自己什么,好像很着急,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全是汗。
呆愣愣的抱着被子看着床帏,红纱为底,金线为称,终究是皇家,就连床帏上也像是画龙点睛般的缀了些小小的、圆滚滚的珍珠子。
你有没有这样的感受?在梦里无尽的仓皇无助,看不尽的迷雾,看不见的熟悉的人,只想着等醒了好好回忆。可当真的睁开眼了,却又只能看着那段梦境像是雾气一般的蒸发、消失,在脑海里空荡荡的不留一点痕迹。
把脸又往被子里埋了埋,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可是,再怎么催眠自己,也再难有睡意。
顾子野及时的清理过南白的身体,现在只觉得后面有些胀痛,身上有些累,到没有多少严重的不适感。
慢慢的,南白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段空白,他开始思索,今天的顾子野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他这样的不安,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
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南白想着,脸扎在被子里,那里有些顾子野的味道。可怜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能帮的们好像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用身体。
像是自嘲般的叹了口气。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
前两天苏尧飞鸽传书,说是苏呈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可以扶着东西慢慢的走路了,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好消息,苏尧在信上说,徐一丞和苏呈,两个人成亲了。
第7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