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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宫郁笙心底泛凉,脸上的神情也越发的冷冽和淡漠。
  “笙儿,什么时候你能为我舞一曲?只为我?”陌泽北箫借着酒劲缠着宫郁笙,说出的话比之前还要肉麻几分。
  如果宫郁笙只是普通的女子,只怕要溺死在这片温柔之中了吧?
  “王爷,请自重。”
  又是同样的话,可是这一回宫郁笙的内心毫无波澜。
  见陌泽北箫没动,宫郁笙递了一个眼神给温岭,温岭这才上前用蛮力将陌泽北箫扯开。
  陌泽北箫原本就喝醉了酒身上的力气也使不上几分,被温岭这么一拉便拉开了。看到自己空了的怀抱,陌泽北箫沉了沉脸。
  他盯着温岭透着十足的敌意。
  “王爷,少将军回来了!”余柚言这时跑出来看着场面气氛不太对,不自觉朝苏凉走了几步,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王爷喝醉了你扶王爷进去休息再准备些醒酒汤之类的。”苏凉给余柚言递去一个眼神。
  余柚言会意,扭着腰朝陌泽北箫走去,抬手便扶住他,声音娇腻非常,“王爷,让柚言扶您进去休息吧。”
  宫郁笙一顿没说话,脸上情态冰冷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陌泽北箫见此冷哼一声,也没有拒绝余柚言,由着余柚言贴着自己进了驿站。
  苏凉也找借口溜了,徒留下宫郁笙和温岭站在驿站门口。
  “郁笙,你没事吧。”温岭看着宫郁笙有些担忧。
  宫郁笙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来,“我没事,你先进去吧,我过会儿再进去。”
  温岭不同意但无奈宫郁笙态度强硬,所以只好先进了驿站却并未走远。
  宫郁笙看温岭走了这才整个人耷拉下来,她松开自己紧握的双手看着手心里几乎被自己划破了的皮肤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晚上,经过御医的诊断陌泽北箫体内的毒总算的全部都拔除了。大家为了庆祝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包括温岭在内的五个人依次坐在桌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等宫郁笙坐下来之后惊觉自己竟被夹在陌泽北箫和温岭之间。陌泽北箫的另外一边则是苏凉,再然后就是余柚言。
  宫郁笙因为是舞姬的关系平日要练舞已经许久不吃油腻的东西了,看着眼前的大鱼大肉宫郁笙并没有多少胃口。
  “宫姑娘怎么不多吃一些,这些东西都是这里的特色以后可吃不到的。”余柚言瞧着宫郁笙坐在一旁没怎么动筷子于是开口道。
  “不了,我不是很饿。”宫郁笙淡淡道。
  温岭瞧着倒是看出宫郁笙不喜油腻,他起身给宫郁笙盛了一碗甜汤,“多少也吃些,不然饿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宫郁笙嘴角勾了勾,冲温岭善意地笑了笑,哪知这一幕却被陌泽北箫看在眼里,冷哼一声。
  宫郁笙脸色一僵,拿着汤匙的手不自觉地在碗里搅动着却没有喝下一口。
  乐器按照宫郁笙预想的进度如火如荼地打造着,她每日都要亲自把关确认每一步的细节。而完全恢复了的陌泽北箫则更加频繁的流连于花街。
  短短几天下来,这花街的楼子就没有陌泽北箫没有去过的。
  自然,每次喝醉回来都是余柚言服侍陌泽北箫醒酒,这一天余柚言刚刚送去了醒酒茶出来便遇到了苏凉。
  第十六章借酒消愁
  “少将军,您是…特地过来等我的吗?”余柚言眨眨眼,看到苏凉似乎并不意外。
  苏凉靠在门口的石柱上侧着身子,外面的火把刺啦刺啦地响,照得他半面脸都隐在黑暗里。
  “王爷如何了?”苏凉问得漫不经心。
  “刚刚喝了醒酒茶,估摸着该躺下了吧。”
  余柚言连日照顾着陌泽北箫驿站的人看在眼里,平日对她也高看几分。这本叫余柚言很高兴,不是只有宫郁笙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她余柚言也可以。
  可是每当她扶着醉了的陌泽北箫回屋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嘴里喊着的总是笙儿笙儿的让余柚言很是心烦。
  她不是傻的,陌泽北箫如此买醉无疑是跟宫郁笙有关。
  “我看他这回还真是栽倒了宫郁笙的手里,从前我可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不知是感叹还是嘲讽,苏凉语气幽幽地又像是暗示着什么。
  “这都怪宫郁笙!”余柚言狠狠道。
  “固然跟她有关,但这回也是你的机会不是吗?”苏凉瞟了余柚言一眼,凑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样真的可以?”余柚言挑眉,眼里却闪过一道光。
  苏凉笑了,“可以不可以端看你的决定,记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说完一转身便隐匿在黑暗中。
  盛夏之时,暑热难消。
  驿站东面有一环水竹亭,竹亭四面空敞。微风拂过水面带着一股清凉之意吹到宫郁笙的身上。
  宫郁笙一袭纯白暗绣的长裙,腰间只系了一条窄链子,底端坠着珍珠在日光下泛着光华。青丝半绾起插着银面仙鹤的流苏银簪。银铃般的流苏在风的拂动下铃铃作响很是清脆。
  她望着水面闭上眼睛微抬起双臂摆出好看的弧度,手腕婉转成蝶。腰肢柔软且有韧性,脚尖轻点裙摆随之旋开。
  余柚言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翩翩起舞的宫郁笙,她不得不承认宫郁笙的舞是有灵魂的,有时候给她伴乐的时候余柚言会不自觉地跟上她的步子。
  宫郁笙乃是茗月坊的利器,轻易便不会在人前起舞,今日倒是奇怪的紧。
  余柚言不知道的是,跳舞俨然不是宫郁笙出名的敲门砖了,跳舞已经融入了她的骨髓。只有跳舞的时候她才能心无杂念,不受外界影响。
  “宫姑娘倒是好雅兴,是想‘惊鸿舞姬’的名号在邻国也传遍了吗?”余柚言不阴不阳地高声道。
  宫郁笙停下身子,额间泛着细密的汗珠目露疑惑地看向突然出现的余柚言。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陌泽北箫了,甚至余柚言见的也不多,即便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余柚言会找她无非是挑衅又或者是炫耀,眼下看恐怕是炫耀吧?现在驿站里谁不说她余柚言已经得了辞王的青睐?
  余柚言盯着宫郁笙看了半天,开口道:“宫姑娘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好,是因为…辞王吗?”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辞王”两个人加重了语气,果真看到宫郁笙瞳孔微缩,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
  宫郁笙眯了眯眼,冷声道:“我心情好不好与辞王无关,更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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