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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明明很好听,可宫郁笙听在耳里却觉得异常讽刺。
  宫郁笙是和陌泽北萧一起走出来的,余柚言看在眼里,心里的无名火窜得老高。可是她除了哼哼唧唧,却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车队重新启程的时候,陌泽北萧突然下令,宫郁笙和余柚言与陌泽北萧和苏凉同乘一座马车。原因是,乐师人太多,显得太挤,故而腾出一辆马车。
  余柚言是挺高兴的,宫郁笙却沉下了脸。
  陌泽北萧不愧是戏无常,说风就来风,说雨就来雨。
  宫郁笙还是一脸从容的上了马车。她的右边就是陌泽北萧,左边是余柚言,对面是苏凉。
  她的脸色不由得又沉了沉,她想回去那辆马车,和乐师在一起也比和陌泽北萧在一起好。
  她暂时不能提,不然还不知道陌泽北萧又生出什么想法。
  “茗月坊开在国境,是偏远了些。”只开口跟过陌泽北萧说过一句话的苏凉开口叹息道。
  “可不是嘛。坊里很多舞姬跟乐师都有劝过坊主将茗月坊移到京城,可是坊主太顽固,不肯。后来我们便再也没有劝过坊主了。”余柚言赶忙搭话,目光时不时的飘向陌泽北萧,却发现陌泽北萧在盯着宫郁笙。她的心里又窜出无名火,却没处撒。
  苏凉笑,“你们坊主在国境生活多年,自然是有感情的,哪里舍得跑到跟国境相隔千里的京城?茗月坊一直在国内享有盛名,基业是不言而喻的,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迁徙完毕的。”
  “少将军说的是。”余柚言点了点头。
  宫郁笙还是一脸平静,内心厌恶感却越来越强烈。
  作,可劲作,作不死你。
  这时,马车突然猛烈的抖了一下,应该是绊倒了什么东西。
  宫郁笙始料未及,一时重心不稳,竟硬生生倒在了陌泽北萧的怀里。
  宫郁笙嫌弃的推开了陌泽北萧,然后坐直了身体,整了整衣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抱歉,王爷。”
  “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个?”陌泽北萧脸上的笑意未减,说出来的话也是让她不适得很,“笙儿你如此投怀送抱,让本王受宠若惊。”
  宫郁笙:“……”
  她勾唇浅浅一笑,没有回答。
  余柚言阴阳怪气的啧啧啧道:“宫姑娘,姑娘家的应该矜持才是,哪里能投怀送抱的?就算是舞姬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余柚言的意思是,她宫郁笙是花楼万人骑的勾栏子?
  她的脸色冷了几分,正欲开口,陌泽北萧已经说话了,“余姑娘此言差矣。你情我愿的事,就不必扯上矜持了。”
  宫郁笙一脸无语,陌泽北萧越说就是把她抹得越黑。
  “多谢余姑娘的关心,我想和谁在一起与你无关也无需你操心。”
  宫郁笙在陌泽北萧话音落下的时候,淡淡说道,眼神凌厉的扫到余柚言身上。
  这无疑就成了夫唱妇随。
  不要脸。余柚言心里突然有些恐惧,嘀咕了句,没再理宫郁笙。
  宫郁笙坐在余柚言的旁边,所以自然听清了不要脸三个字。她轻笑起来,“余姑娘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余姑娘再说一遍。”
  余柚言看着宫郁笙难得露出的笑容,一时语塞。
  “难道我听错了?可是我明明听见余姑娘你说了个脸字。”
  宫郁笙低下了头,似乎是在为刚才的事做思考,话语也变得呢喃自语。
  余柚言的脸色不好看,只得假称,“我并没有说什么,估计是你听错了。”
  宫郁笙没有回答,弯曲的手肘碰了碰余柚言。突然马车又是一抖,她的手肘便直直把余柚言的腰狠狠的戳了一戳。
  “你!”余柚言满眼怒气的看向宫郁笙,看到陌泽北萧类似于警告的眼神,只得气呼呼的转过脸不语,咬着牙揉着腰,心里已经把宫郁笙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宫郁笙依旧淡然坐着,似乎刚才弄到人的人不是她一样。
  “呵呵。”陌泽北萧轻声笑了两声,然后吩咐车夫把马车驾得稳一点。
  马突然嘶叫了一声,然后马车开始居然抖动,最后归于平静,却没有再往前走。
  马车外开始响起兵器“乒乒乓乓”的声音,有人打斗。
  陌泽北萧和苏凉的眼神都一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跟宫郁笙和余柚言说道:“你们待在马车内不要出来。”
  两人都点了点头。
  马车外的打斗声越来越强烈,宫郁笙的心里也随之越来越不安,却又恨不得陌泽北萧死于他人剑下。可是仔细想想,陌泽北萧死了,她能逃过一劫吗?
  果然不出片刻,有个黑衣人趁着陌泽北萧和苏凉不备,将马车劈为两半,马车“轰”的一声倒塌,宫郁笙和余柚言没有想到会这样,正要逃跑。
  黑衣人的刀锋一闪,正要碰到余柚言的脖颈时却停留了片刻,然后闪身刺向宫郁笙。
  “铛”的一声,苏凉的剑将黑衣人的剑挡下,然后示意两个女子找个安全的地方。
  陌泽北萧见宫郁笙没事了,就放下了心里的石头。
  为什么会这样?陌泽北萧有些不明白。可能是,如果没了宫郁笙他没法向皇兄交代吧。
  他知道,宫郁笙进宫后很有可能被封妃的。想到这个,他心里头一次觉得舍不得。
  可是让宫郁笙进宫的提议是他提出来的,怨不得其他人。
  宫郁笙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连忙找个地方躲藏,然后冷眼旁观。
  因为不知道会发生刺杀这样的事,带的侍卫并不多,抵抗黑衣人还不足够。幸好陌泽北萧和苏凉不弱,虽然寡不敌众,但终究还是将黑衣人都斩于剑下。
  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余柚言有些害怕。但宫郁笙始终一脸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若是十多年前宫家的灭门惨案还不足够让她见此镇定,她也算是白活了。
  陌泽北萧和苏凉的衣袍上都沾染了一些血迹。而经过这么一场厮杀,大家都有些心有余悸,也有些累了,就原地休息。
  黑衣人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可是血腥的味道迟迟没有散去。
  余柚言拿着手帕捂着口鼻,又是一口的阴阳怪气,“宫姑娘,我怎么看,这杀手可是冲着你来的。莫非是你招惹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大家死伤惨重,这可不好交代吧。”
  余柚言的尾音有些拉长。
  宫郁笙本不想理会余柚言,可她知道余柚言可不会轻易就作罢的。她冷笑一声,“我怎么看是与余姑娘你有关呢?刚刚我分明看见黑衣人就要杀了你了,却又将剑对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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