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你刚才说什么?”
“哦……,我说碰到劫色劫财的大盗那就惨了。”
“不是。”
“额……,我还说像你这样的绝色美人孤身在外很危险的,而且……”
“你说我是绝色、美人?”尹惟夕诧异的问。
“是啊,你看你,浓密的眉毛,高耸的鼻子,丰满的双唇,圆圆的脸蛋,不宽不窄的腰部,我还没见过有谁的身形像你一样好看的呢。呵呵,我特别喜欢你的眼睛,看久了好像会醉人一样……”少年理所当然的说着,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难道没人夸过你美貌无双吗?”
“没有。”也不可能有,在瓜子脸大眼睛、身材前凸后翘盛行的现代,她这样的长相身材,可无法入围美女行列,听他这么说,这里的人不喜娇小丰满,是以中庸匀称为最美。
“啊?那还真是怪了,难道你爹娘也没说过?不过就算别人不说,你自己照镜子也看得见啊。”少年挠挠头,不解的问。
“……”尹惟夕思索了一下,一副百般无奈的模样道:“其实我是离家出走的,我爹娘都是隐士,他们不问世事,一心只想在深山终老。自小我身边就只有爹娘二人,他们二老平日都是少言寡语,以至于我对世事一概不知,但我总想见识一下山下的生活,便瞒着爹娘从深山里跑了出来。”
“唔……,你太可怜了……”少年不顾男女有别,倏地抱住尹惟夕,哽咽的说道:“哪有人这样当爹娘的啊?你一直以来肯定很寂寞吧!”
“……”尹惟夕眉头微蹙,挣开紧抱着她的少年。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少年不好意思的赶紧松手,尴尬的挠挠头。
“没关系,反正大家都是女人。”
“啊?我、我可是男人。”少年沉声道。
“你想扮男人,至少该把那里绑紧点吧?”
尹惟夕努了努下巴示意,“少年”顺着看向自己的胸部,秀气的脸上立刻染上一层红晕,“我已经使劲勒紧了,这样还看得出来哦?!”
哈?使劲勒紧还如此傲人,这得羡煞多少现代女人啊?
“别说你的身材不像男人,你的声音也不像,你穿男装若是为了行走方便,我劝你还是罢了,你这样反而让别人更注意到你。”
“嘿嘿,其实我这样只是想模仿我的救命恩人。小的时候,我跟爷爷碰上山贼,本来以为死定了,想不到在危急关头,从天而降一位翩翩少年,他看起来虽然有些瘦弱,但是三两下就制服了几个山贼大汉,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像他一样行侠仗义。当时我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他就走了。后来,爷爷去世了,我拜了师父,学了武功,然后就出来行走江湖。这些年,我四处打听,终于查到他原来是身份尊贵的瑞王。呵呵,我这次就是专门上京去找他,要当面向他道谢,……不过,我现在要先去找另外一个人,问清楚一些事,再上京去找瑞王……,哎呀,我又老是唠唠叨叨的没完,呵呵,我很烦吧?”
“不会,你说的事对我来说很新鲜,不如你多说些给我听吧,譬如国名啊?这里是在国土的什么地方?”
“嗯!你不嫌我烦就好!这里是南迟国,庄城虽然算不上大,但经过庄城往北走,是上京最短的距离了,不过呢,这里大多是山路,强盗多,不赶着上京的人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南迟国?”尹惟夕低喃着,她压根没听说过这个国名,或许这根本就从未在历史上出现过,也罢,像杜灵萱这样的异能者都出现了,有历史没记载的国家也不足为奇。
“那皇帝……是不是不得民心?”
“啊?不会啊,当今皇上很用功的,自从他登基后,百姓的生活都过得比以前好了,你怎么问这个啊?”
“……没什么。”
“哦,对了,姑娘,我们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白天。”
“尹惟夕。”
“嘻嘻,你人美,名字也好好听哦。我爷爷说我是白天出生的,又刚好姓白,就直接叫我白天了,别人老拿我的名字笑我。”
“哦,”尹惟夕淡淡一应,“你带我回客栈,我把钱还给你。”
“不用啦,我想跟你交朋友,这银两就当我帮你给他们的。”
“我不交朋友,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插手。另外,你告诉了我很多事,你想要什么报答?”尹惟夕冷淡的说。
“……你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哦?是不是我太烦了,要不我少说点话?还有别说什么报答,那只是小事。”
“这是我的原则,总之,你提出个要求,我达成后我们就两不相欠。”刚才与白天攀谈只不过是为了打探消息,既然已经得到想要的,就不必再假意热络。
“那我要你当我朋友。”
“不行。”
“……那就算了。”
“不能算,我从不亏欠人情。”
“那就当我朋友。”
“不行,你聋了吗?”
“哼!那你就欠着吧,银两我也不要了。”白天怄气的抛下一句话,扮了个鬼脸,便使出轻功甩头离去。
“喂……”这死丫头,根本就是听不懂人话!尹惟夕满脸愠色,一拳捶上木门,以发泄满肚的闷气。
风高云淡,暖洋洋的夏风扫过满山的绿意。树荫下,尹惟夕屈膝而坐,闭目养神。
三天了,整整三天,她在这人烟稀少的山路边已经等了整整三天,却还是没见到余央口中的皇帝。
在白天走后,她胁迫余央说出他们的刺杀计划,可惜余央只是个小啰啰,只知道皇帝会途经庄城上京,而他们的堂主会伺机埋伏在山路附近,而具体的时间地点,却一无所知。
她观察过这里的地形,出了庄城往北就只有两条山路,右边的山路宽且平,显然是常有人经过的,而左边的山路则窄且陡,甚少人愿意走这条路,但她发现左边山路边的树枝有被新折断的痕迹,明显是最近有人经过,而且看地上的踩踏痕迹,人数亦不少。
如果这是余央他们堂主的人留下的痕迹,那他们已经在西边山路埋伏好了,但是皇帝呢?他是出了庄城还是未到庄城?刺杀他的人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走左边山路?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