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早都抓光了,越国是个小国,上哪找那么多大姑娘,能抓到小媳妇就不错了。”范蠡手下的随从幸灾乐祸的对啊牛说。啊牛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见随从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便说:“你怎么不把你媳妇送给夫差呢?”
“我媳妇都已经是黄脸婆了,夫差不稀罕要。”随从笑嘻嘻的气啊牛。
“那就把你妹妹送给夫差。”啊牛见随从故意气他,便也拣一些有劲的话来气他。
“大胆刁民,还敢犟嘴,谁敢违抗勾践大王的命令,定斩不饶!”范蠡亮出宝剑,寒光闪闪,啊牛和他的家人都不敢再上前哭闹了。
三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向会稽山走去,这些女孩子有的打扮一新,有的补旧翻新,唯有西施仍旧穿着那件已经磨破了的麻布衣衫,和带有补丁的裤子。如果不看脸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一个山村美人。
队伍走远了,啊牛一家便大骂起来“都是你们这些食肉者,目光短浅,未能远谋。知道国小还硬拿鸡蛋碰石头,弄的国家沦丧,家破人亡,一国之君都去当奴隶,国君的妻子都去做妾。活该!”
“就是,在家跟前立光棍,在父老乡亲们面前逞威风,算什么东西!有能耐你去和夫差拼啊!”人么七嘴八舌的骂了一通,只不过是出出气罢了。骂归骂,东施已经被人抓去,早晚要送到吴王宫里去,做妾为婢。当亡国奴,一家人长吁短叹,无计可施,怏怏不乐的回到家中。啊牛一见屋里少了东施,不免又嚎啕大哭起来,家人又是一阵安慰。“夫差不会对她动心的,大不了当个下人,伺候伺候那些王妃。少不了还借点光,混个吃喝,弄身好衣服穿。”
啊牛一听到也是,便止住了哭泣。但她又想起东施的那句话,我虽然丑,但很温柔,黑灯瞎火的,干事的时候,丑俊也看不见,还不是一样的快活。想到这里啊牛又哭了起来,这一走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上哪里快活去。啊牛又想起了前几天,他俩上山采蘑菇,采着采着乌云涌了上来,啊牛便招呼东施“你在哪呢?不好了,要下雨了,快回来。”没人答应,啊牛便又大声喊了起来,“夷亮,你在哪呢?快回来。”东施听到喊声,这才提起竹篮往回跑,她一看那阴云,忽而白茫茫的一片,忽而黑压压的一团,飞快的涌了上来,这些乌云离地面不高,紧贴着山头擦过,有些乌云就在山谷里,已经起风了,大雨随时就要像瓢泼一样的泼下来,这时典型的山地对流雨,来的急,走的也快,短短的一会,黑压压的阴云已经布满了天空,把太阳遮个严严实实,天黑的像个锅底,狂风一个劲的猛吹,好像要把大树非吹倒不可,还没有黄的树叶也被刮了下来,各种花瓣漫天乱飞,吹得树木花草都向一边倒,白茫茫的雨脚已经在远方洒下来了,慢慢的向这里推进,空气中已经闻到了雨点打在地上,散发出的泥土的潮气味道。
啊牛顶着蘑菇筐,朝着一棵大树跑去,东施这时也从山坡那面赶过来,跟随啊牛一起跑,她的脚下被一棵枯藤绊了一下,摔了一个大跟头,蘑菇洒了一地。啊牛急忙帮着捡蘑菇,这时,大雨已经像瓢泼的一样,下了起来。顿时他俩都被浇成了落汤鸡,突然天空闪亮了一下,刺得啊牛眼睛发花,紧接着就听“咔嚓”一声,整个大地都被震动了,天好像被炸裂了,雨水就像漏下来的一样,一棵巨大的老松树,在雷声炸裂后,一直粗大的树杈被劈开了,迅速的倒了下去,紧接着就听着其它的大树被砸的咔嚓,咔嚓直响,树杈子落了满地。
他俩被浇的浑身发抖,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雷声,使他们有了一种恐惧感,多亏他们没有躲到大树下,万一被雷击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东施的衣服劝湿透了,冷的她直发抖,阿牛见了非常心疼,但自己的衣服也都湿透了。他所幸脱掉衣服,让东施也脱掉衣服,抱着他,用他的体温来温暖东施,东施还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没有进行结婚仪式,但订婚仪式已经举行了,亲戚朋友们也都知道,他俩要结婚了。最后东施还是脱下了衣服,阿牛还是头一次见到东施那突起的乳房,激动的他手都哆嗦了,但最后还是紧紧的拥抱了东施。这时,雨已经停了,东边出现了彩虹,像一座弯曲的拱桥,将天空和大地连了起来,阿牛的浑身热血沸腾,下边的那个东西更是难以控制,于是他和东施便在这雨后无人来的地方野合了。阿牛兴致一来,便对东施念了一首流传在民间很广的诗,连三岁小孩都会念;
野有蔓草,
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
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
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
零露漾漾。
有美一人,
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
与子偕藏。
“阿牛哥,你真行,这些诗你都能背下来,让我背我就背不下来。”阿牛听到东施这么一说,更来劲了,乐的东施都喘不上气来。等他们回到家,家人正等他们吃饭呢!饭菜都凉了,一看他们踩来那么多蘑菇,想埋怨的话也都咽下去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小日子过的也红红火火的,要不是又战争他们的日子会更好一些。
“夷亮,快吃饭吧,饿了吧,多吃点。”阿牛的母亲一边往上摆菜一边招呼东施。
“这么多好吃的,我可不客气了。”东施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夹了一大块肉。
“慢点,别呛着。”阿牛看东施吃饭时狼吞虎咽的样子,怕爹妈笑话,便说:“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吃吧、吃吧,锅里还有。“阿牛的爹妈并没有笑话东施,这才放下心来。从东施和阿牛的身上焕发出炽热的青春爱情,老两口看了非常高兴,他们相亲相爱是非常容易怀孕的,抱孙子的希望就在明年了。阿牛和东施也是结婚才三天便被抓走了,这三天里,阿牛和东施形影不离,白天一块下田干活,晚上一起纺纱织布,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
第十一章
范蠡领着三百美女来到会稽山上,见到勾践便上前施礼说:“启奏大王,三百美女已经全部带来了,该按下一部计划进行了吧。”
“好。”勾践只短短的说了一个字。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