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飞打三天鱼需要晒两天网,把又漏洞的地方补起来,西施也不是每天都去洗衣服,都是隔三差五的去洗。这样两人时间一长,便都思念起对方来了。
一天,弋飞驾着小船,从浦阳江上游一直划到苎罗村。正好西施也在江边洗衣服,弋飞便把自己编好的山歌唱了出来,看西施听了之后有什么反映。
哥住江之头,
妹住江之尾,
日日思妹不见妹,
哥哥难入睡.
那歌声随着江风飘到西施的耳朵里,西施见弋飞来了,也格外高兴。西施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子,听完山歌,马上就可以自己填词,与弋飞对歌:
哥住江之头,
妹住江之尾,
日日思哥不见哥,
妹妹食无味。
弋飞一听,这山歌对的真事,珠联璧合、天衣无缝。哥哥想妹妹,妹妹想哥哥,他唱难入睡,西施唱食无味。弋飞觉得西施也是真心喜欢他,于是便把小船划到岸边。来到西施身旁,一把拉住西施的手,西施紧忙把弋飞的手推开,说:“老人们常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让村里人看见了,我还不得受家法惩罚啊。”
“男女授受不亲,是从乱婚时代总结出来的。约束人们不能胡来,可是对于真心相爱的男女亲年来说,还有授受不亲吗?或者对于需要你帮助的人来说,还要授受不亲吗?”弋飞对于西施从老被辈人搬来的教条,颇为不满,但又不想伤了西施的面子,便委婉的进行反驳。
“那当然不能一概而论。”西施也缓和下来。
“假如说:嫂溺与水,援之以手,可乎?”弋飞举出了具体的列子,看看西施怎么回答。
“当然可以了,救人一命可以增寿十年吗!”西施想起了父母的教导,在别人遇到危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可以延年益寿。西施回答了弋飞的可乎。
听到西施的回答,弋飞挺高兴,心里便有了主意。弋飞站在船头假装每站稳,扑通一声跌进江里,然后扎撒着两手,大喊:“西施救我!”西施一看弋飞栽到江里,水火无情,不及时援之以手,可能就淹死了,是可乎?还是不可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西施二话没说,便跳进江里,抓住弋飞的手,就往岸上拽。弋飞趁势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将西施紧紧抱住,亲了又亲。西施虽然被弋飞抱的很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这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孩子这么亲吻,她觉得又新鲜、又舒服。吻了一会,她又有点害怕了,心跳的不得了。她紧贴着弋飞的胸脯听到弋飞喘着粗气,像一股股热浪吹到脸上,她感到他的心跳,比自己的还厉害。两个就站在江边不深的水里,亲吻了半天,西施才觉得上当了。她一看,江水才末膝盖,弋飞是躺在水里大喊的,对于一个打渔郎来说,这点水深算什么,在大的风浪、在深的江水,他都闯过。西施想到这里,害怕的身子都抖了起来,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后悔极了。
“你坏、你坏”西施挣开弋飞的双手,擂打这弋飞的胸前。弋飞觉得西施不是在打他,而是在给他按摩,一点也不疼。西施一边打一边说:“你竟骗人,假装淹着了,让我援之以手。”
“不骗你,你能援之以手吗?”弋飞得意的笑了。
“夷光,该吃中午饭了,怎么这么半天还每洗完衣服?”
“西施听到母亲的喊声,急忙跳上岸来。示意弋飞趴在江石后面,别让母亲看到。弋飞顺从的蹲了下来,趴在一块巨石后面,岸上的人是看不到的。西施这才急急忙忙收拾洗过的衣服,端着木盆一路小跑奔向家里。弋飞看见西施那一溜小跑的样子,也非常可爱。一直目送着她进了家门,直到看不见为止,他才回到自己的小船上,一摸自己的脸,似乎还带着西施的汗水呢!他禁不住又偷偷的笑了起来。
过了几天,弋飞家里的桃子熟了,便摘了几个拿给西施。西施只吃了一个便不吃了,弋飞说:“你怎么不吃了,这桃子不好吃吗?”
“好吃,好吃,吃一个就饱了”西施确实吃不下去了,但她也想给父母留几个。
“你不吃,拿回家,你父母问你这桃子是哪来的,你怎么说?”弋飞担心西施说走了嘴,父母不会饶她。
“就说是我洗衣服挣的钱,买来的。”西施编了套谎言,弋飞听了倒也在理,西施吃了弋飞的桃子,心想我拿什么东西给弋飞呢?
过了一段时间,西施的李子熟了,便摘了一兜李子送给弋飞。弋飞拿过李子用手擦了擦就咬掉了一半。
“这李子甜不甜。”西施看弋飞吃的那个样子,觉得挺可笑,便说:“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光顾吃了,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甜不甜啊?”
“真甜,真甜。”
“真甜你就多吃点,你没父母,也用不着给谁留。”弋飞吃的差不多了,这时来话了:“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去你的,谁跟你永以为好也,这叫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是啊,下一次我要是不拿琼玖,不是非礼了吗?”不一会,弋飞将一兜李子全吃光了,李子核吐了一地。西施用她那俏皮的大眼睛,朝弋飞一瞪,然后又说:“你别高兴太早了,人都说: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你今天把我给你的李子全吃光了,可要小心点噢。”
经西施这么一说,弋飞还真有点肚子发胀了,连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慌得西施上前为他揉肚子,弋飞一把抱住西施,又是一阵狂吻,弄得西施满脸通红,知道又上当了,便急忙往出挣,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挣过一个大小伙子,弋飞两只大手像钳子一般,紧紧搂住西施不放,急的西施两脚乱扑腾,可是也没有用,西施急中生智大喊一声,“你看谁来了?”弋飞一惊,这才把两只手松开,西施慌忙中逃跑了,边跑边哭:“再也不跟你好了!男女授受不亲,每次你都亲个没完!”
弋飞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说:“别哭了,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敢亲了。”
等到弋飞追上西施时,西施已经擦干了眼泪,便说:“你别再往前来了,让村里人看见不好,你赶紧回去吧。”弋飞这才一步一回头的看着西施,恋恋不舍的回到了他的打渔船上。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