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太子建是你的儿子,他怎么会造反呢?你为什么不相信你的儿子,偏偏听信奸佞小人的谗言,而疏了骨肉之亲呢?”费无极送信给伍尚,伍员说:“你们俩来了,就放你父亲。”伍尚信以为真,伍子胥警告他说:“我们俩不去,昏君畏惧,还不敢杀父亲,要是去了,必杀无疑。”伍尚不听,自己去了,果然到了那里和父亲一起被斩首示众。伍子胥在楚国呆不下去了,只好跳槽去找太子建。到了宋国找到了太子建,这时宋国又内乱,只好在跳槽,逃到郑国,郑国畏惧楚国,郑定公不答应出兵。不久太子建被人杀害,剩下伍子胥和4岁的公子胜,侥幸逃出虎口,便决定往吴国跳槽。昭关是去往吴国的必经之路,大街小巷,出关的关口,贴满了伍子胥的画像。伍子胥几次走到关口前都没敢过去,怕被认出来。这时有一位老者,人称东皋公,把伍子胥拉近小巷:“这位可是伍员,伍子胥?”
伍子胥大惊,最怕被别人认出来,便故作镇静的说:“老人家,你认错人了。”
“你就别不承认了,大街小巷都贴着你的画像,我怎么会认错呢!”
伍子胥更紧张了,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握着宝剑,以防万一。现在捉拿悬赏的告示到处都贴,肯定会有人告密的。
“你不用怕,我是来救你的,大家都叫我东皋公。你父亲伍奢与我有恩,我无以回报,此时不报,更待何时,他死了,他的后人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人家,能救我出关,子胥当誓死相报。”这一夜伍子胥翻来覆去的,想着种种办法出关,怎么也睡不着觉。不知不觉一夜竟愁白了头发,画像上是黑色的头发,还挺年轻的。一夜之间竟变成白发老翁了,东皋公早早就起来做饭,热乎乎的饭菜端了上来。伍子胥吃了个饱,几天来东躲西藏,从没吃过饱饭。然后他又换上东皋公给他准备好的樵夫的衣服,挑着担子,长袍里裹着4岁小儿,向关门走去。官兵一看他满头白发,打量了半天,伍子胥紧张的退都打哆嗦了。官兵以为他年岁大,腿脚不好使,便放他过关了。这白发却帮了他的忙,出了关口伍子胥向东皋公拜了三拜,便上路了。走了半天,眼前又被一条大江拦住了去路,江水浩渺,波涛汹涌,没有船是无法过江的。昭关守兵半天才寻思过味儿来,看那人虽然头发都白了,但相貌、轮廓很像伍子胥,便命令一队人马去追。伍子胥眼看追兵赶到,捶胸顿足,长叹到:“想不到,大仇未报,竟会死到这里,老天真是不长眼啊。”
正在这时,一条小船划了过来,伍子胥见一老人把船划到跟前。急忙跳了上去,过了大江,把追兵甩到了江对岸。
“老人家,这把宝剑是楚王赏给我祖父的,好歹值100两银子,把它送给你,表表心意吧。”
“楚王捉拿你,悬赏5万石粮食,上大夫爵位,容留及纵放者全家处斩,难道我救你是贪图你的宝剑吗?”
伍子胥再三拜谢,公元前522年。伍子胥来到吴国都城,身无分文,沿街乞讨,人们看他满头白发,还带着一个小孩,觉得挺可怜便给他一点吃的,又给一碗饭的,有给一个饽饽的,还有仍几个小钱的,勉强糊口度日。天冷了,伍子胥就把公子胜搂在怀里,免得孩子冻着。饥一顿,饱一顿的,伍子胥会吹xiao,有时钱讨得少了,他便吹xiao。这箫声呜呜咽咽,凄凄惨惨的,过往行人,一听到这箫声便都多扔了几个小钱给他,他便有了保证这一天不再挨饿了。
一天,吴国公子光,偶然听到箫声,便寻声赶来。一看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吹xiao,当他走到跟前,仔细一看,年纪并不大,正所谓童颜鹤发。其实公子光哪里知道伍子胥的白发是一夜愁白了的,他看伍子胥旁边还有一个小孩,便觉得挺蹊跷,上前打问道:“请问壮士尊姓大名?”公子光上前施礼。伍子胥这么多天来,没有一个人给乞丐施礼的,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紧忙站起来还礼。:“在下姓伍,名子胥。”
“啊,原来你就是伍子胥啊!”公子光对伍奢一族,早有所闻。楚国对伍子胥画影图形,到处捉拿,更是传得神乎其神。公子光见伍子胥,虽然衣衫破烂,但气宇轩昂,身高八尺。眉宇间透出一股英豪之气,绝非等闲之辈,公子光意见那孩子长的并不像伍子胥,便问:“这孩子是你什么人?”
“他是太子建的儿子,叫公子胜。太子建已死,将孩子托付给我,楚平王淫luan,费无极奸佞之臣,谄害忠良。王室抄戈,亲生骨肉遭受屠戮。我伍家也是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此仇早晚必报。”伍子胥慷慨激昂的说了半天,这才想起还没有问公子叫什么“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公子光”
“啊,你就是吴国大王的王叔啊,在下失礼了。”伍子胥在街头早就听说公子光的情况了,但他从未谋面。今天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公子光对夷未违反祖制,早有不满,吴国的祖制是:兄死弟继。夷未死了本应该传位给弟弟公子光,可是夷未没有传给公子光,却把王位传给了他的儿子公子僚。为此公子光多年来一直培植亲信,网罗人才,准备夺取属于自己的王位,他见伍子胥能掏出楚王的魔掌。画影图形都没能捉到他,肯定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才,于是便收留了他,便对伍子胥说:“你跟我走吧,不必沿街乞讨了,我那有吃有住,这样公子胜也不必和你一起遭罪了。”
“多谢公子的厚遇之恩,我伍子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一旦公子又用得着的时候,我伍子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