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检查的结果告诉了李茵,并让她下班来广场接我。
坐在广场的石墩上,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喧闹,忽然觉得,我来到这个城市,来到这个酒店,我得到了什么。
不禁自嘲道,我得到的只是这身染疾病的身体。
我的灵魂,我的心理,在此刻轰然倒塌,迷茫,泪水围绕全身。手脚冰凉透顶,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思绪放空的望着远方,没有焦距,恐惧肆无忌惮的爬满全身,慢慢的扩散开。
周围被冰冷的空气包裹着,机械的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可是依旧寒冷,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就这样木讷的坐在了石阶上,双腿卷曲,寻找温暖只为能撑到李茵的到来。
我不知道我的世界到底怎么了,我的命运怎么了。为什么地狱的恶魔总是缠着我,如同玩劣的恶人一般,噬血着我的灵魂,连一丝的光明也不愿施舍给我,自从来到这个城市。
“哎哟!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坐在这里啊!快起来,我们一起吃饭去,你都一天没有吃了。”说着便将要拉我。
木讷的看着她,瞳孔无法焦距,僵硬的跟随她的脚步。
我们来到最近的肯德基,机械的吃着李茵递给我的食物。脑子依旧处于缓冲状态,无法正常运行。
“姐,你能不能别这样,虽然这种病难治,但只要有恒心就一定可以治好的!不要被它吓死,好不好。”李茵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由得焦急起来。
可当时的我脑袋空白,根本听不到她的话。
“姐,咱们不想了,好不好……咱们好好地把饭吃了好不好?”李茵调高了分贝,着实吓了我一跳。
缓过神来,看着李茵担忧的神色,我很懊悔,也很痛苦。
我是一个瘟神,周围飘散着霉气。不仅走哪倒霉到哪儿,而且还连累身边的人。
第二天来到医院,先是挂了普通门诊,得到的答案是必须立即住院。
我没有答应,只说先和家人商量。其实我是想回到老家治病,家人在身边是给我最大的鼓励。
爸爸打来电话让我在这里治病:“这里是专科治疗,成功的可能性大”。
住院的第一天,护士就抽胸水,抽了十瓶。
不敢想象这样的场景,我是如何支撑下去了。
第二天清晨,同样抽了十小瓶血,估计我这一年的血被抽光了。无法想象接下来还有多少的检查等着我。
生病的人很脆弱,就向此时的我,害怕这些检查。
住院时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有种就此放弃的念头,一天输液需输十几种水,而且是五颜六色的,躺在床上,除了木讷的看着天花板,别无其他行为。
当时的思想就是放弃治疗,这是一场持久战,我坚持不了,我无法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带着有色的眼光看我。
这两天李茵来看我,说:“李振建问我,你得了什么病,我没有说”。
“先别说。”我说道。
她基本上每天晚上下了班才来,不用她说我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在哪里请假简直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明天妈妈过来,你到时候接她一下,跟小袁说一下,几个小时难道还不同意?难道他们的心是狗长的?”。
姚琳打了电话,询问一下我的病情:“你现在怎么样?我向我的老师咨询了一下情况,他说你这算是工伤,你肯定要找你们院赔偿。他说这病日后治疗花费很大,弄不好会终身服药。你得有这个心里准备啊!必须要求他们赔偿,不赔偿就去告他们”。
“姚琳打电话说什么了!”李茵说道。
“她说这算工伤,说日后的治疗花销很大,要求他们赔偿”。
“可能性很小,他们估计不会的”。
“那就去告他们”我气愤的说道。
“怎么可能告到,他们的人脉关系那么多,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是一个贫民,既没钱又没权。民告官,无非就是鸡蛋碰石头,必死无疑”。
“靠!难道这世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李茵苦笑道:“有,那是针对有钱有势力的人,我们贫苦的大众早已被隔离与三界之外了,根本没有人会顾全我们”。
第二天妈妈来到医院,看着打的点滴,眼泪打湿了眼眶。
多彩缤纷的药水映入妈妈的眼中,做父母的怎么会不心疼,或许别人看的是怵目惊心,但母亲看到的确是心酸和心疼。
第二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