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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一种微醺的感觉
  各种各式的短袖T恤蕾丝衫和雪纺裙迫不亟待地涌上街头,飘飘的衣袂如蜂如蝶地飞舞在街巷之间。转瞬,整个城市开始从浓墨重彩变得轻盈伶俐。难怪有人说北京的春天短暂到脱了羽绒服就换上短袖衫,气温就这样突兀地从十几度飚升到三十多度,冷暖炎凉的转变太快速太迅猛得让人回不过神来,刚刚还沉浸在风花雪月姹紫嫣红的诗情画意里,却立马就得转入焦灼的热烈里去,真是水深火热、赴汤蹈火、冰火两重天。
  骨子里,我是依恋夏天的,对冬天的漫长寒冷或多或少都会心有余悸,或多或少都会缩手缩脚,都会如动物冬眠般懒得动弹,思维也几乎会沦陷于半停顿状态。虽然在雪花飞舞的时刻,我们可以风花雪月,可吟诗作赋,慨叹现世,遥想穹冥,但是那么凛冽尘锐的天气里除了把自己包装到厚厚的色调枯燥的棉衣里、躲到宅到温暖的房子里,似乎并无其它更好选择。
  喜欢夏天,是因为夏天的草长莺飞,夏天的圆荷露明,夏天的裙裙飞扬,只有夏天,才可以在半透明的衣衫中袒裸自己在烈日阳光之下,无论思想和身体都会变得通透和玲珑。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季节,衣橱里那些花花绿绿的服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终于有了辽阔无垠的show场。雪纺、蕾丝、绸缎,或通透或滑爽,这些质地的衣物是最为符合季节最为适时应景的。
  相对咖啡屋,我更喜欢化妆品店,我只有看到每天都有那么多小姑娘来买化妆品,自然还有小伙子还有妇女,只是相对少了很多很多,看着他们在挑拣他们喜欢的和适合的化妆品,就会让我有一种很清新的感觉。
  “陈晗,你来了?”我一走进店里,薛牝就朝我走了过来很热情的在跟我打招呼,“思琪在里面。”
  这还是我第一次走进这家店面。
  店面很大,玻璃橱窗非常的洁净,各种化妆品琳琅满目。
  “我看看。”我说。
  “那你看着。”薛牝说。
  说完,薛牝忙去了。
  我慢慢地看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
  “陈晗,看什么呢?”薛牝走到我跟前前,她不知道我究竟在看什么看了那么久。
  “没有看什么,我就是喜欢看。”我说。
  “喜欢看?为什么?......不如你也到我们这里干?”薛牝说。
  “不,不,我只是喜欢看。”我说。
  “喜欢看什么?”薛牝再次问。
  “只有用只有会用化妆品的女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一个最美的女人终生都应该离不开化妆品。”我说。
  “照你这样说,那些追求自然美的算什么?”薛牝问。
  “谁说用化妆品的女人就不再是追求自然美了?”我说。
  “是吧。”薛牝说。
  “化妆,适当的化妆和修饰更能显露更能彰显一个女人的自然美一个女人有品位。”我说。
  “果然你很有见地,一语说到根子上了。”薛牝说。
  “看着美女们就这样的在我的眼前走来走去,闻着她们使用的香水看着她们细腻洁白的皮肤,那是一种很享受的感觉。”我说。
  “那你还不如就在这里做,一边做一边看,每天光顾我们店里的都是最时尚最漂亮的美女。”薛牝笑着说。
  “做着生意看美女,那种感觉就被破坏了,看美女是一件很纯粹的事情,不容分心、分神。”我说。
  “这叫什么话?”薛牝摇着头笑了。
  思琪走了过来。
  “你们聊得那么欢实,看来这里没有我什么事了。”思琪说。
  “我们在聊美女。”说。
  “我知道,他是来看美女的,就不是来看我的。”思琪不无嘲讽地说。
  “你也是美女啊,我一块都看了。”我呵呵地笑着。
  “你们啊——”薛牝说,然后走开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到了傍晚。
  “陈晗,难得你过来,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薛牝说。
  思琪和我都没有客气,一客气我们倒是显得生分了。
  薛牝锁住了店门,如果是在平常,锁门至少还要晚两个小时。
  “陈晗,你喜欢俄式风味吗?”薛牝问。
  “没有吃过。”我说。
  “那我们一起去,那个地方思琪知道,那里的口味我们都很喜欢。”薛牝说。
  “那我一定要品尝一下,在哪儿?”我问、“不远,就在附近。”薛牝说。
  我们一起来到了位于玉渊潭南路普惠南里13号的基辅餐厅。
  每一个到过这家餐厅的人都会这样形容,不光是商户会这样形容,“挺怀旧”的地儿,身处“地下室”,墙上挂满了关于“过去时光”的各种照片。出品俄式西餐,味道“纯正”。最有特色当属表演,“乌克兰功勋演员们”一开口就“中气十足”,水平“相当专业”,歌声“相当动听”,许多上了年纪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打着拍子”,跟着“唱了起来”,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年代”。
  我们还没有走到里面,就受到了非常热情的接待,侍应生把我们让进里面,坐好。
  “我们这里牛肉是特色,非常非常好吃,尤其是用蒜香面包沾着吃,再配上红菜汤,非常美味啊。要吗?”侍应生在向我们介绍。
  “要三份罐焖牛肉,一份蒜香面包,再来三份格瓦斯。”
  “看来你们是常客啊。”那个年轻人说。
  “我不是,她们是。”我说。
  “我们也很久没来了。”思琪说。
  “我说呢,看着面生。”那个年轻人招呼去了。
  很快,饭菜端来了。
  人格外的多,两旁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怀旧照片。在前面,有一个舞台,那里正在表演俄罗斯歌舞,为我们这些就餐的人们助兴。
  “好吃吗?”薛牝问。
  “好吃,就是不一样。”我说。
  “你去了那么多地方,什么好吃的没有吃过啊?”薛牝说。
  “没有,还真不是那么回事。”我苦笑了一下,说。
  “什么时候还出去?”薛牝问。
  “下个月,我自己去,先云南丽江后黑龙江哈尔滨。”我说。
  “你这的要?一个人?”薛牝问。
  “是的,一个人,否则我在去年就应该完成这样一个计划。”我说。
  “那好吧,你一定要及时的传来你一路上的各种见闻、心情什么的,那一定很有......”薛牝说。
  “我会的,你说的是很有故事是吗?实际上,只是一种状态一种感觉一种微醺的感觉,而已。”我说。
  “你说得真好。”薛牝说。
  “不是我说得真好,是我太熟悉这种感觉罢了。”我说。
  “我记得你有一个朋友叫杨形婉,和我的原来那个公司的同事的名字一样,你会见她吗?”思琪问我。
  “不会,我去云南丽江和黑龙江哈尔滨就是去云南丽江和黑龙江的哈尔滨,不会见任何人不会刻意的见任何人,哪怕是她。”我说。
  “她?她在北京呢。”思琪说。
  “知道就好。”我说。
  “我说什么了就跟我急?”思琪乐了。
  “你们啊——?真让人羡慕。”薛牝说。
  “羡慕什么?”我问。
  “我知道她羡慕什么。”思琪说。
  “别说,我知道了,其实,只要没有那种杂念,就什么都不会发生,永远都不会。”我说。
  “我真羡慕思琪,有你。”薛牝说,“没有杂念,说着容易可有几人做到啊?”
  “是没有几人,这就是思琪只有闺蜜却没有男性朋友的原因,这事可遇不可求。”我说。
  “你那么理解我都要流泪了。”薛牝说。
  我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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