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号的愚人节到了。
这样一个西方的节日,在21世纪的中国,逐渐被演变为向情人表白的日子。
话说中国人能把除了清明节以外所有的节日都过成情人节,当然愚人节也不例外。
说起来有些可笑,几乎所有的节日都能被中国人拿来当情人节过,并且到了这一天就是全体出动,约会、见面、吃喝,搞得像春运一般热闹非凡,在这极度繁荣热闹的表象下没有办法掩饰人们内心普遍的空虚和寂寞,不管是有情人的还是没有情人的都出来,都出来找妹子都出来借这蜂拥的人流缓解内心的空虚和寂寞。
我一早上就在人人上发了一条状态:都愚人节了,还不抓紧时间向心仪的女孩求爱、表白吗?即使被当场拒绝也没关系,愚人节嘛。
黄思琪还没有找到工作。
2012年的愚人节是星期天和三天后的清明节是相连的,所以星期六、星期天继续上班、上学,然后从4月2日开始放假,连着三天,这就是中国大部分地区的清明节假期。
愚人节过去的第二天,思琪决定和我一起看她多年的一个闺蜜薛牝。
吃了早饭,我们就来到了地铁口。
地铁口人山人海的。
“我靠,大早上就那么多人啊?”思琪很不耐烦的说。
“放假了,还不都出来?”我说。
我们站在长长的地铁自动售票机前的队伍里,焦急的等候着。
“还不如打的呢。”思琪叹了口气。
“打车也不会好打。”我说。
买了票,我们走了进去。
车来了。
人多得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挤进去。
“春运的时候恐怕也不过如此吧?”我说。
“春运也只能是这样了,今天看来是不该出来。”思琪说。
直到第四辆车驶来,我们才挤了上去。
挤是挤上去了,可我们是紧贴着人的身体不知道究竟是站立着还是悬空着。
“和薛牝联系了吗?”我问。
“联系了,她在家等我们。”思琪说。
“去她家啊?”我有点意外的说。
“是啊,然后从他们家出来,我们一起去郊外踏青。”思琪说。
我们下了车,来到了一个小区。
思琪跟小区的保安说了会儿话,我们进去了。
我们走到薛牝的家门口,摁响了门铃。
薛牝给我们开了门。
“思琪,进来进来。”薛牝热情的招呼着我们。
“干嘛呢?”思琪问。
“在玩手机,看今天有没有人向我表白。”薛牝说。
“有吗?”思琪问。
“没有。”薛牝说。
“平常不是有很多人在追你吗?”思琪问。
“是啊,平日里追我的暧昧的特多,今天我的心情特好,怎么就没人过来了?”薛牝说。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向你表白,就等着吃你的苦头吧。”思琪说。
“呵呵。”薛牝笑了。
“怎么没有看到叔叔阿姨啊?”思琪问。
“都出去了。”薛牝说。
“难怪街上那么多人,都出去了啊。”思琪说。
“这叫什么话?等会儿你我也要出去的。”薛牝说。
“吃过早饭了?”思琪问。
“吃过了......你们假日有什么安排吗?”薛牝说。
“过两天是陈晗面对母亲的71岁生日,我们回去。”思琪说。
“哦,还没有找到工作吗?”薛牝说。
“没。”思琪说。
“那不如到我这里干?”薛牝说。
“店里不缺人手,我做什么啊?”思琪为难的说。
“这叫什么话?你倒店里,保证有你做不完的事。”薛牝说。
“陈晗,我去好吗?”思琪问我。
看得出,思琪动心了。
“在北京找一份称心的工作非常的不容易,你在她这里做比较好。”我说。
“我们只顾说话了,我忘了给你介绍了。”思琪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我看着呢。”薛牝意味深长的说。
我注视着面前的薛牝。
“你怎么盯着人看啊?”思琪白了我一眼,说。
“没有,我看着呢。”我说。
“看着?”思琪很奇怪,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看着呢,是看他自己。”薛牝替我解释着。
我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思琪会心的笑了。
薛牝从里面卧室了拿一个红色的女式包,锁住门,和我们一起朝外走去。
108,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