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午后我走进了一家超市,习惯性地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吃着从外面买来的零食,听着几个人在聊着一些琐事和烦恼,看着窗外固定的角度下不断变换着的活的人,没有了阳光下的烧灼感。我喜欢这种惬意的感觉醉心于这种惬意的感觉......我的这个不经意间的一次举动,一个朋友尖锐的指出,透漏出了一个人内心的空虚和悲凉,无奈与狭小.......实际上,我只是想重温那种曾经的感觉,那种感觉曾经是那么的熟悉,我知道,那种感觉对于某人来说也是,是一种常态。我只是想唤起那种感觉,仿佛已经是久远的那种感觉。
仿佛那是一种久远的记忆,实际上,久远的那种记忆就渗在我的血液里,不需要人唤醒,我常常把自己置入那种十分热闹的环境下,正是我那无奈与狭小的彰显,只有卑微的灵魂才害怕那种凄凉和落寞。
感受着她的感觉;体验着她的状态。
感受着我曾经的感觉;体验着我曾经的状态。
她现在的常态是我的曾经;我的曾经是她现在的常态。
半个小时后,我从超市里走了出来。
那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我带着那种被我唤起的熟悉的感觉走进了咖啡屋。
我没有走到前台,就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表叔,怎么了?”田晓菲走了过来,看着一直望着窗外的我,问。
“没有什么。”我回过头来。
“看着有些不对劲,感觉很伤感的样子。”田晓菲说。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什么。”我说。
“想到什么了?”田晓菲问。
“不想说。”我说。
“嗯。表嫂找到工作了吗?”田晓菲问。
“还没。”我说。
“表嫂人呢?”田晓菲问。
“出去找工作了吧。”我说。
“你不过问她的事吗?”田晓菲问。
“没,我只是偶尔会问。”我说。
“偶尔?”田晓菲很奇怪的问。
“是,偶尔。”我再次肯定的回答。
“你就那么不关心吗?”田晓菲说。
“没,恰恰相反,可以说我非常关心。你不懂。”我说。
“那好吧,我不懂。”田晓菲不屑一顾地说。
我没有再说什么,就那么坐着。
田晓菲从我身边离开,来到了柜台上。
我又把头投向了窗外。
我不知道我在看什么。
不管我置身在一个怎样的喧嚣的环境里,不管我身边是不是有熟人,我都能很快将自己置入就如同此时此刻的孤独的境地,外界一切的喧哗都已经与我无关,我只是静静地倾听自己内心的召唤。
“表叔,喝茶。”田晓菲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居然毫无察觉。
“我——?”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热,多喝点茶,刚泡的。”田晓菲说。
“谢谢,我还就是有点口渴了。”我说。
田晓菲把茶杯放在我的跟前,回到了柜台上。
我的手触碰着跟前的茶杯,眼睛依然投向窗外......“他就跟一个小孩似的,和他在一起,身上起鸡皮疙瘩。”对面坐在我前排一张桌子的两个女的在闲聊。
我的眼睛从窗户上移开,听着她们在说。
......
106,久远的那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