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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通州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不时传来商贩们的吆喝声。原本都可以称为历史文物的东西,此刻都像站街小姐一样寡廉薄耻地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被摆在路边,伟俊一个一个看过去,看看东西,看看价格,摸摸口袋,想着如果能回去自己的世界该多好,这里随便哪样都能值好多钱。新鲜劲一过,伟俊对这些东西也失去了兴趣,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就是不值钱,黄金的产量如果达到铁的数量,相信也只有收破烂的会要。漫无目的的伟俊,逛到了一处店铺,此处人潮拥挤,连店铺门口都挤满了人,里面不时传出大叫,伟俊不由得好奇心十足地往里挤,奈何门口人太多,根本连个缝隙都没留下。本着入乡随俗的精神,伟俊同志十分想知道里面到底在干什么,但偏偏挤不进去,只能在外面瞪着眼干着急,虽然一米八十二的身高让他能够在大部分人的头顶穿越自己猥琐的视线,却依然望不到里面在做些什么。
  “兴隆行内部拍卖即将开始,楼上雅座票,只卖一白币一张,票数不多,只有五张,要的快来啊!”虽然人潮拥挤,票贩子粗大的嗓门却将声音传遍。
  “难道是卖黄牛票的?”直觉给了伟俊的第一反应,急忙往声音传来的那边挤。幸亏挤在店铺门口看热闹的人占了大部分,当伟俊看到拿着铁制喇叭大声呼喊的黄牛票贩子的时候,票贩子手头还有一张票剩余。
  “我要!”伟俊大喊一声,不顾周围群众鄙视的目光,急忙从麻布制服内兜翻出一个白币,递了过去,票贩子收到钱,将一张粗糙的纸递给伟俊。
  “今天的票卖完了,各位下次请早。”票贩子说完最后一句,转身就走。
  伟俊一把拉住票贩子衣袖,票贩子转头惊异地看着他。伟俊露出一脸媚笑,“大哥,门口人那么多,我怎么进去?”
  “从后门进,那边有检票的。”票贩子不屑地看了一眼伟俊,再次转身离开。
  “鸟什么鸟,谁没有第一次。”伟俊攥着票,心里狠狠地骂着狗眼的票贩子,往兴隆行后门走去。
  伟俊转过旁边的小巷子,走到兴隆行后门的时候,后门门口的长凳上正横坐着一个光着上身的小青年,胸前盘踞着一只圆形的黑色老虎标志,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芒,一条腿放在长凳上一抖一抖,嘴里不知道在哼着什么。
  伟俊凑上去,将票递给小青年,没想到小青年看都不看,一手将票接过,另一只手摊着手掌停在空中。伟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见票都给他了就直接想进去。小青年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歪着脑袋盯着伟俊,“你小子就这样过去?”
  伟俊莫名其妙地看着小青年,“我不是把票给你了么?”
  “那是座位的票,门票你买了么?”小青年不屑地看了一眼伟俊,把头往上一翘,一只手掌又摊在伟俊面前。
  “这里也要买门票?”伟俊有点生气了,直直地看着小青年。
  “没有我看着这门,你以为这里你能这么悠闲地逛进来?乡巴佬。”小青年看都没看伟俊一眼,一只手掌仍然定定地摊在伟俊面前。
  伟俊现在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要进,自己已经买了票,却还要交费,心里窝火;出去,可自己花了一白币买的票还在小青年手里,看这情形,拿回来的希望不大,想想自己人生地不熟,还是忍忍算了。
  “多少钱啊?”伟俊的话中带着十二分的不情愿,但那小青年可没管他那么多,从伟俊身上敲了十黑币才放行。幸好有零钱,要不然一个白币放上去也没了,伟俊打算以后出门都带几个零钱出来防身。
  终于进入兴隆行,后门和前门正好相对,被大厅中间的一扇黑檀木屏风隔开,屏风正对前门的方向摆着一张宽大的一米高黑檀木长桌,站在屏风与长桌间的拍卖师此时正在拍卖一件玉质雕花瓶。
  “刘星刘老板出价一金币五十白币,还有更高的么?”
  “一金币五十白币一次!”
  “一金币五十白币二次!”
  “一金币五十白币三次!”
  “呛!”拍卖师将小木槌狠狠地击打挂在长桌旁的一面铜锣上。
  “这件由名家廖空大师花费半年时间亲自雕琢的洋田玉雕花瓶被——”拍卖师将手往空中虚虚一挥,遥遥地指向楼上某包厢中的一个胖子,“我们的刘星刘大老板以一金币五十白币的高价获得,大家恭喜他!”
  台下掌声雷涌,刘胖子在包厢的窗口那里伸出手微微摇了摇,台下一阵呐喊:“刘老板,刘老板!”刘胖子满意地将手收回,搂住趴在胸前的妖艳女子,狠狠地在她圆润的丰臀上捏了一把,女子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刘胖子得意地哈哈大笑。
  “靠,还有粉丝团?”伟俊疑惑地看了看台下,只见一帮穿着麻布制服的人挤满了台下,各个满面通红,制服上分别标着“刘家大院”、“马家大院”等等。“娘滴,居然全是亲卫队。”伟俊吐了吐舌头,往楼上走去。
  楼上的位置早就坐满了人,更多的人站在二楼的扶手旁边向大厅的中央看,伟俊只能在一群人后面观看拍卖。
  接下去的拍卖显得很无聊,基本上都是卖些玉啊,画啊,名家雕刻的金属饰物这类让那些一身肥膘一脑粪的人附庸风雅的物件,伟俊看得兴趣全无,但是拍卖台下却是热闹非凡,每当自己的主子买到了什么物件,台下的“亲卫队”就是一通狂叫,好像在比谁都嗓门大一般,很明显场上的气氛都是他们的辛辛苦苦吼叫出来滴,因为谁也不想自己主子丢脸,主子丢脸他们可能要丢更多的物件。
  拍卖师拿起麻布做的毛巾,擦了擦满头的汗,看了一眼拍卖单,终于只剩下最后一样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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