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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浮华一梦,无力挽狂澜。
  破碎心灵,刻下指纹痕。
  可知那细纹深处,是幼小的梦想。
  一声清脆的鸟鸣声将时光拉回到现实。
  一束阳光射在林晟轩的脸颊,眼角下微微散射着光芒。
  林晟轩重重地叹了口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踏入这片记忆,他一直都在逃避、自责、甚至自暴自弃,却从没忘记过悔恨。
  “你为何修道?”
  “我要保护那些需要我保护的人。”稚气的口吻一如往常的坚定。
  他似乎还能看见那个苍老的笑容。
  “是啊,还有需要我保护的人。我怎能如此颓废?”
  “我要变强!”林晟轩对着天空宣泄着几年来的怨恨。
  声音在空中回荡,惊扰了丛林鸟兽,群起抗议。
  不知不觉间,林晟轩已经到了断情崖。坡上的青苗似乎比几天前又更长了几许,偶尔夹杂着几朵黄色的野花。
  看着崖上耸立着的巨石,莫名地挽起万千感慨。
  有许久没有看见那个白色的倩影了吧?林晟轩自嘲地笑了。御剑冲下断情崖。
  穿过几层薄雾,两间小屋清晰可见。一名发须花白的老者正细心地修理着他的后花园。
  “你来了?我等你好一会了。”林天宇剪下一截枝条。林晟轩慢条斯理地手起龙冥剑,没有理会林天宇,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林天宇也不在意,继续道:“你为何修道?”
  “我要保护那些需要我保护的人。”
  林天宇回过头,仿佛看到了十年前那个有些倔强的男孩,他满意地笑了,挥一挥衣袖,飘然跃入空中。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脚下多了一把彩色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
  这不该是男人用的剑啊!林晟轩暗暗好笑。思量间,林天宇已经消失在天际。
  林晟轩赶忙御起龙冥剑,奋起直追。可是即使他使出全力也无法追上林天宇。再看看遥不可及的林天宇,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老人是很记仇的,特别是像林天宇这样的人,他们有仇必报。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来到一处崖壁前。远看却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伫立在山峰一角,近看也很难发现密集的苔藓背后隐约有几个字:
  九天幽冥。
  万剑之冢,遇神杀神!
  林晟轩对这里可是印象深刻,穿过这道崖壁,里面就是寒家禁地。
  林天宇好似随意地一挥手,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道,崖壁变得扭曲起来,结界硬生生地被撕开一道口子。
  林天宇拉着林晟轩往里走去,一直走到最里层,结界又恢复原样。
  林晟轩虽然来过一次,但是也只是在第一层瞎混。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寒家禁地的第七层。说是第七层,面积却远没有前几层来得大,这里只不过是个比较大的房间而已。
  在他们前面是一片宽大的高墙,林天宇左手随意一挥,墙壁的外表开始剥落,现出后面隐藏的字迹。只是人为的用土重新填上的,如果不细看确实很难发现。林晟轩很奇怪地看着林天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天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释道:“不用奇怪了。十年前我来过这里,这些土是我填上的。”
  林晟轩茅塞顿开地点着头,只听林天宇继续道:“这里之所以被称为万剑之冢,因为这里有把旷世奇剑——轩辕。十年前,我也是慕名而来,但是当我来的时候,轩辕剑已经不在。”
  林天宇一指高墙上的剑槽,似乎有些沮丧:“只剩下这一墙壁的文字。”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十年了,你应该知道它去哪了吧?”林晟轩好像也被他感染,第一次为他感到难过。
  林天宇慈爱地看着林晟轩,笑道:“在你身上呢!”
  “什么?”林晟轩满脸惊讶,“在我身上?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你现在用的那把剑确实是轩辕,只是它被封印了。起初我也没看出来。”他笑了,似乎在笑天意弄人。
  林天宇见林晟轩仍是一脸不信的样子,补充道:“五龙齐,轩辕出,伐天堑,逆乾坤。”
  此言一出,林晟轩不得不信,但是现在他更惊讶的是为什么林天宇知道这么多。
  林天宇没有为他解答,继续道:“这是解开封印的方法。集齐五条上古恶龙。恶龙又名混沌、无名。要立身于世,必先斩无名,让一切尽归平静。”
  这番话无疑解答了一直困扰林晟轩许久的疑问。现在开始耐心地听取他的讲解:“轩辕一直以来都是青帝的佩剑,它也只承认青帝的传人。但是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外人使用,那就是契约,和剑结下永久的契约。除非结契约的人死亡,否则它是不会接受其他人。”
  契约?林晟轩猛然想起一段仿佛快被忘记的记忆,惊呼道:“我想起来了,不久前,我被人莫名其妙地结下一个剑的契约,后来就有了这把剑。”说着,林晟轩祭出龙冥剑。
  林天宇满意地点点头,似乎一切尽在掌中,继续道:“即使结下契约也不一定能使用,一定要得到它的认可,显然,这点你已经做到了。但是想要发挥出它的威力,那就必须学会控制它的法门。”
  林天宇指着高墙上的文字,林晟轩顺势看去,上面赫然写着:轩辕龙诀。
  调二十二轩辕龙诀
  行剑之道,神为主,气辅之。神气者,剑之最精处。体术者,剑之稍粗处。招式者,剑之最粗处。神气不可见,于体术见之,体术无可准,以招式准之……
  林晟轩仿佛身临其境,刀光剑影近在咫尺。忽然在密集的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地跪倒在地上。
  “爹!”林晟轩想也没想,奋不顾身地冲进人群。
  挡在林则隐的身前,眼前的身影却让他大惊失色。那清晰的轮廓,那满头的银丝,那身段,不正是自己吗?
  林晟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方却大笑起来:“林晟轩?你终于来了,省的我再去找你。你知道吗?你根本不配拥有我。我有史上最强的剑式。让我杀了你,然后独享这个身体吧!”
  说话间,他已经欺到林晟轩的眼前。
  快!太快了!林晟轩甚至忘记了使用瞬步,只是本能地侧身闪躲,堪堪避过他的攻击,几乎没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变化无穷的后招暴雨雷霆般呼啸而至。
  “龙翔式·天龙劲!”
  “龙翔式·回天十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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