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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关于蛋壳的回收,维金斯的小弟们开始独立,最近旧城区的孩子们也会过来。
  其中也混杂着猫耳和犬耳的兽人族孩子们。是从豪泽王国流落过来的移民。
  豪泽移民的孩子们很难找到像样的工作,因为宗派不同,圣教会也不愿意接纳他们,所以这逐渐成为他们赚取生活费的手段。
  粉笔的需求也增加了,虽然粉碎贝壳灰和蛋壳的混合物是委托隔壁的陶器工房,但兽人族的孩子们为了赚取额外收入,也会进行辛苦的粉碎工作。
  我家的空地变成了粉笔工房,干燥场加上了柱子和屋顶,进行着成型、干燥和装箱的一连串作业。
  然后上午和下午各一次,会在黑板前举办读书写字和算术的学习会。
  孩子们上完其中一堂课后,会拿到报酬回去。
  最近也能看到一些孩子只来上课。
  他们也是圣教会不愿意接纳的豪泽系商人子弟。
  爸爸让今年来工作的见习生们,全都去粉笔工房帮忙。这是为了让他们学会读书写字和算术。
  此外还向附近的商家提出邀请,让八岁就来工作的孩子们参加读书会。
  在将兽人族视为非人者的教导派支配的圣教会中看不到的景象,人族与兽人族的孩子们相亲相爱地工作学习的光景,开始在莱特史密斯木工所萌芽。
  领都戈达德的城镇,开始在台面下掀起巨大的波澜。
  而我们莱特史密斯家也产生了更大的波澜。
  因为我有了个弟弟,名字叫做奥斯卡尔!
  由于对前世的(我)来说是个有点在意的名字,我闹着说好像爸爸的名字,一点也不可爱,结果被母亲大人骂了一顿。
  母亲大人说:他一定会像父亲大人一样,成长为出色的男孩子。
  【2】
  暗巷组的波尔直到前年为止都是没人要的孩子。
  虽然不像城墙外的贫民窟或周边农家的佃农那样穷到无法糊口,必须卖身工作,但也是得自己赚取伙食费,否则就吃不饱的贫穷家庭。
  八人兄弟中的第六个,母亲在几年前过世,父亲和九个男人组成的大家庭。
  他是个没有智慧、力量和知识的孩子,为了生存,他什么都做过,翻垃圾、乞讨、跑腿。
  不知从何时开始,没有父母的杰克与单亲家庭的皮埃尔认识了塞拉,三人开始结伙模仿愚连队,但能做的事很有限。
  所以当他们知道大街上比自己还小的孩子们收集蛋壳赚零用钱时,他们认为如果对象是小孩,就可以敲诈他们,把东西占为己有,于是去了木工所。
  然后塞拉宽容地接受了他们近乎勒索的行为。
  他们对在大街上对年幼的孩子们做出以前年长的孩子们对自己做过的事感到罪恶,不过他们很高兴自己现在能从事重度劳动,把贝灰捣碎,获得正当的报酬。
  如果被父亲或哥哥知道他们有零用钱,就会被拿走。
  所以除了晚上回去睡觉,他们一直待在木工所和大街上。
  一开始拿到的铜币都用来填饱肚子,但后来他们把剩下的钱交给塞拉保管。
  爱玛在木板上做了出纳账,分别交给他们三人。
  存到的钱让他们很高兴,即使在睡觉时也忍不住窃笑,一想到不识字的家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他们就沉浸在优越感中。
  然后过了一年半的现在,那本出纳账上已经存了几枚金币。
  从两个多月前开始,他把工作换成卖蛋黄酱,出纳账上的记载金额大幅增加。
  他把收集蛋壳的工作教给两个弟弟,展现身为哥哥的威严,为此感到开心。
  早上带着两个弟弟来到木工所后,上午去配送蛋黄酱,下午参加读书会,配送和推销到傍晚,然后在太阳下山前和维金斯及格雷格一起陪塞拉练习体术,这已经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
  那天也是一大早就去旧市区的摊贩和餐厅,到处配送蛋黄酱。
  熟客会把空的蛋黄酱罐子拿来。
  然后一如往常地把蛋黄酱装进去,秤重后卖给对方。
  新客人不是自己带罐子来买,就是购买这边准备好的罐装蛋黄酱。
  在几间常客的店里绕过之后,有个男人拿着罐子过来。
  喂!卖蛋黄酱的!
  他一开始就一副要吵架的样子,朝我怒吼。
  我保持警戒,决定先听听他怎么说。
  你啊,这种东西难吃到根本不能吃吧。
  他递过来的罐子里装着浓稠的白色物体。
  这种东西谁要付钱啊,快点把钱还来。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买的,但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你吃吃看这个。
  波尔用汤匙舀起蛋黄酱,放在男人的手掌上。
  男人舔了一口,瞪大了眼睛。
  完全不一样。可是那家伙说这是蛋黄酱,把这壶卖给我。
  你买到假货了。这壶也不是我们家的,形状和大小都不一样。很遗憾,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所以不能付钱。而且我们卖壶的时候,都会附上木盖。
  说完,波尔拿出量贩壶盖的柏树叶,上面放了一点蛋黄酱。
  这种假货被当成蛋黄酱,我们也很困扰,难得你买了,我也觉得你很可怜,所以免费送你。如果你觉得好吃,下次就来我这里买吧。我平常上午都在这一带做生意。
  抱歉。不过那个小鬼真让人火大,竟然卖我这种假货。
  男人说完,就要把手上的壶摔在地上。
  等一下。你要丢的话,就卖给我吧。这是卖假货的家伙的线索。我用十枚铜币跟你买那个壶。
  波尔从男人口中问出假蛋黄酱壶的购买经过。
  回到店里,杰克和皮埃尔已经回来了。
  我告诉他们今天发生的事,杰克开口说:
  这么说来,前天有个奇怪的老头,说这种难吃的东西卖得太贵,找我麻烦。我听了很生气,就对他说你的舌头比较适合吃屎。
  说不定那家伙也买了这个。说不定还有其他这种人。难得蛋黄酱的评价这么好,我不想看到它变差。
  皮埃尔担心地说。
  我向店员们打听,发现还有几个人也抱怨过。
  似乎都是前天在旧城区买的。
  【3】
  我试着吃了波尔带回来的假货。
  好难吃,感觉不到任何想接近蛋黄酱的努力。
  好像是把面粉之类的东西弄成糊状,再混合油和醋。
  我试着让达德利的哥哥吃,他似乎掺了两成左右的真蛋黄酱。
  不愧是专业的舌头。
  我个人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
  虽然价格是蛋黄酱的七成左右,但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打对折我也不愿意。
  如果一成或两成的价格也行,那就买下来吧。毕竟那似乎姑且算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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