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辰王这样误会,古颜红着脸开口辩解:“我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她磕磕巴巴的样子引得辰王哈哈大笑,喝了口酒差点差劲。只觉得眼前这小姑娘实在有趣的紧,想逗弄一番。
要说这辰王也是仪表堂堂,加之因为一些缘故皇上对其极其纵容,京中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嫁入辰王府。
此时二人的互动全被这些女子看在眼中,加之古颜一副穷酸样,不由得十分嫉妒。
喝了几杯酒之后,辰王也渐渐上了兴致,他看着那高悬的明月有些感慨:“今晚的月亮好像特别圆。”
古颜所认识的辰王一直喜欢饮酒作乐,活的好不自在。但不知为何,她竟然从辰王的眼中看出淡淡的哀愁,仿佛那些漂泊的无根之人。
“辰王这副样子,叫我想起一首诗来。”古颜不知为何,想起李白那首《静夜思》。
辰王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清脆的女声甚是动听,但念出来的思绪却带着淡淡的哀思:“举头邀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句诗写的倒是好,但有些忧愁了。”辰王那双潋滟的眼睛中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笑着为自己又臻了一壶酒,一饮而尽,“本王开心的很。”
这些细微的地方,让人自然不会察觉。她们眼中看到的就只有辰王同古颜相谈甚欢,饮酒作乐,那些大家闺秀嫉妒的几乎要咬碎了帕子。
古颜自然不知道,同辰王的亲近会为自己树敌,但辰王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只要他同你说话,你便高兴愿意听下去。
不远处的御之岚皱着眉头,静月公主温软的身躯就在一旁,他的心思却全在古颜那里。
一开始看到以为是一个长相相似之人罢了,毕竟一别之后他也没有想到要见面。但现在,他却在皇宫中看到了古颜。
这种如狼似虎的地方,她怎么会来。
正思考着,一旁的静月公主替他夹了菜喂到嘴边:“在看什么?”
御之岚收回目光,开口:“随意看看罢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穷丫头,竟然也能入了辰王的眼。”静月公主顺着御之岚的目光看去,不远处一女子正同辰王相谈甚欢,但那打扮实在差了些,便笑出了声。
御之岚又看了一眼古颜,没有再答话。
酒过三巡,随着歌舞伎的登场,宴会气氛也到了高潮。众人觥筹交错,幽咽的琵琶声中几个衣着华丽的美人儿也在翩翩起舞。
弱柳扶风,肤若凝脂,唇含丹朱。在男人眼中,美人儿就是一道下酒的菜,兴致一起这酒就不免多喝了些。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礼部尚书从前同辰王有些过节,如今见向来风雅的辰王突然对这等乡野丫头感兴趣,忍不住举起酒杯上前:“许久不见辰王不知何时换了个调调,这丫头看起来好生粗鄙。”
古颜不知自己哪里惹了对方不痛快,只是乖乖从此处坐着便叫人出言侮辱一番。
“敢问您是何人,在此处乱吠?”古颜故作天真的看着眼前这位脸上挂不住的人,心中都要乐开了花。
辰王皱皱眉头,本是想帮这丫头,哪里想到她却逞强一般说出这样的话,如此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场。
不过“吠”字在他看来用的极好,如此场合也敢出言挑衅,果真是同野犬没什么区别。
“连礼部尚书都不认识,果然是个乡野丫头。爬上如今这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托辰王最近喜欢吃野食的福。”被如此对待礼部尚书口不择言起来,他被酒意熏陶的脑子阵阵发痛,将矛头又指向一旁的辰王,“也是,青楼女子再好也终究不是雏,偶尔换换口味也好。”
此话着实恶心到了古颜,她转头对辰王开口:“这是哪里的狗在乱叫,我怎么听不明白?”
辰王握着杯子的手指节泛着苍白,他笑道:“姑娘这话说的,我也没听懂。”
“好你个小娼妇!”礼部尚书面上挂不住,终于破口大骂,“如此辱骂于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惹得朝廷要员如此大骂,换作寻常人早就敢怒不敢言。可古颜却摇摇头似笑非笑:“非也非也,您方才说您是礼部尚书?”
“正是在下!”礼部尚书以为古颜知晓自己的厉害,吹胡子瞪眼,“现在跪下来求我,或许还能饶过你。”
古颜面无惧色:“我何时说要求饶了?怕要求饶的是你吧!”
“你!”礼部尚书不可置信的望着古颜。
“如你所见,我不过是个野丫头。”古颜将后三个字咬的由为重,“骂你几句也只能说是没有教养可你就不一样了。堂堂礼部尚书官居朝廷要职,别的职位还好,偏偏掌管一“礼”字却不能为人表率,简直是坏了国之根本。”
此言一出礼部尚书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一字一句直入心头。
见礼部尚书面露恐惧,古颜继续道:“您说我这小娼妇要不要去皇上那里告一状?听闻当今圣上爱民如子,不过看您也不过喝多了些我也不便计较,今日之事就这样结束,意下如何?”
礼部尚书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冷哼一声后便离去。
第十二章:不过是个野丫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