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人把房门打开了,小泽静惠仰起脸一看,见两个人走进来,一个是工藤裕子,一个是山本玲子,她们两个都哭丧着脸。工藤裕子看见地上的纸花,有些生气的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山本玲子也有些恼火,说:“你这是再给自己准备丧事吗?”这话一出口山本玲子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为时已晚,小泽静惠竟然没有生气,她耷拉着脑袋,她已经没有力气发怒了,工藤裕子把手搭在她肩上,说:“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丽人店不能就这么垮了。”
小泽静惠终于说话了,她说:“这段时间一定有许多人在挖你们吧!如果条件合适,你们就去吧!我会把丽人店变卖掉,钱你们两个对半分。”工藤裕子说:“你打算怎么办?”小泽静惠说:“不要为我担心。”山本玲子仔细的看着地上的纸花,纸花的颜色只有两种,一白一黄,她说:“你不会真有不好的打算吧!”小泽静惠说:“获野妈妈过世之前把丽人店交给了我,如今丽人店难以为继,店要是倒了,我也就没必要活下去了。”工藤裕子说:“你要学崇祯皇帝吗?明朝没了,你也要选择自缢。”山本玲子立刻说:“崇祯原本也不想死,他曾经想要逃出京师,可他怎么也逃不出去,最后不得已才选择死掉。”小泽静惠说:“你们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
工藤裕子说:“不经过相应的组织程序,丽人店不能破产。”小泽静惠说:“你没有信心可以继续坚持,我不会再坚持,二位没有什么别的事就请回去吧!”工藤裕子给山本玲子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退出来,工藤裕子说:“立刻召集所有员工,咱们要召开扩大会议,欢迎大家献计献策,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丽人店走出困境。”山本玲子笑着说:“就这么办。”通知下达之后,丽人店宣布停业一天,实际上无论是不是停业,总是没有顾客上门,因为之前已经走掉了一批员工,凡是有点姿色的,手脚麻利的,有些头脑的,都被别的店铺挖走了,只有一些年老色衰的、好吃懒做的、呆头呆脑的留了下来,召集了这样一群人,要求他们献计献策,还不如杀了他们更有用。他们一个个嘴巴紧闭,生怕一不小心说出一个字来,工藤裕子说:“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谁要是不说出一条计策,我现在就开掉这个人。”
山本玲子把员工花名册拿了过来,把一支笔塞进工藤裕子的手里,这个时候大家都显得有点紧张。在店铺里虽然发布下来工钱,勉强还能蹭一顿饭,要是就这么出去了,连顿饭都没处蹭,可他们能有什么计策呢?这个时候有一个男店员举起手说:“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工藤裕子立刻说:“上一次我们店能够起死回生,是因为店里还有许多才俊,现如今精英流失殆尽,如果仅仅是在店里征求振兴我店的复兴之策,怕是没办法达成目的。”山本玲子一听就急了,说:“你这么不是什么都没说吗?”许多人也附和着说:“对,干什么都没说一样。”
工藤裕子举起右手说:“等一等,他说的有道理,立刻贴出告示,就说谁要是能为咱们店提供了有效的复兴之策,他在一个月内享受到我和小山本玲子两个人共同提供的梦幻般的服务。”莫说顾客怎么想,店里的男店员瞬间都兴奋起来。山本玲子研磨,工藤裕子的毛笔字是可以拿得出手的,告示写成之后贴在丽人店的门口,门口还贴出了工藤裕子和山本玲子的照片。丽人店的经济状况越来越糟糕,工藤裕子和山本玲子制定了裁员计划,他们想裁掉至少三分之二的员工,这是个痛苦的过程,这些人一点被裁掉,就等于绝了他们的生路,为了防止他们采取极端行为,她向警察局申请帮助,但是警方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没有钱,警方不会提供这类服务。工藤裕子和山本玲子经过商议又想出一个办法,他们告诉所有员工,我们目前的财务状况,只能维持三分之二的人口,如果三分之一的人口不走,我们全部都要歇菜,所以大家要努力把我们店里那些不发挥作用的人给弄走。这样一座,丽人店里面的内部斗争骤然加剧,为了生存,他们斗的非常厉害。这些人脸皮都非常厚,尽管斗争惨烈,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堪屈辱愤然辞职。告示挂出去一个星期,没有顾客进来。
这个时候工藤裕子说:“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不想更换店铺了,这家店倒了,我就去死。”山本玲子也下定了必死之决心,她们两个人也制作了许多白花,虽然还在营业,大堂空无一人,员工们逛街的逛街,睡觉的睡觉。男店员们人到中年、反应迟钝,许多身材肥胖的女人横在卧室里,她们眼神涣散。这个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脑袋上戴着一顶白色的牛仔帽,身上穿着橄榄色的夹克,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脚上穿着一双蓝色的袜子,外面套这一双蓝白二色的旅游鞋,挎着一个卡其色的包,包上印着一个大人物的头像,下面写着五个红色的字,为人民服务。
很显然这不是日本人,此人脸很小,额头很宽,眉骨突出、眼窝深陷,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眼神涣散,鼻梁很高,面白无须,嘴唇有点像女人。这位仁兄身高一米七二,很瘦,他的包鼓鼓囊囊,似乎装着不少东西。他没有怎么想就迈了进去,也没有人迎接,他就这么胡乱的走着,看见一扇门就这样走了进去,里面小泽静惠正在休息,突然看见一个爷们走进来,不禁被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说:“你是什么人?还不出去?”那人说:“我是先回答你的问题?还是先出去。”小泽静惠见这个人似乎没有要犯罪的意图,便说:“先回答问题。”
那人说:“站着回答问题是不是不合适,能不能让我坐下回答问题?”小泽静惠说:“可以。”那人找了一个坐垫坐了下来,然后说:“贵店门口贴着一张告示,上面说了,只要能向贵店提出复兴之策,贵店可以提供有山本玲子和工藤裕子两个人共同提供的为期一个月的梦幻般的服务。”小泽静惠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但作为店主,说不知道自己不妥,就说:“你是来提供计策的?”那人笑着说:“然。”
小泽静惠说:“既然如此,你不能只对我一个人说,我们需要开一个会,你可以在会上说。”对方说:“可以。”小泽静惠立刻摁响了榻榻米前面的召集铃,没一会儿工藤雅子和山本玲子赶来了,她们也被这位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小泽静惠询问了告示的事,然后决定立即召开员工大会。无论职务大小全员出席,会场非常的简单,那人被恭恭敬敬的请到了上座,那人坦然就坐,之后小泽静惠简单的做了介绍,那人就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他说:“在场的各位女士、先生,很高兴贵店的高层给我这样一次发言的机会,我希望我的发言能够对你们有用,衷心的希望贵店能够走出困境,再创辉煌。我是一个中国人,来自中国,长在中国,在中国工作和生活,对日本我一直保留着深刻的印象。中国人对日本的情感很复杂,日本军队的铁蹄和屠刀曾经让中国付出了血的代价,但是日本的文化深深的吸引着中国人,比如日本的茶道、花道,日本的和服、倭刀,日本的歌舞表演,日本的动漫,还有日本的影视作品,中国人喜欢日本的电子产品。日本每年要接待大量的中国客人,日本的仕女对中国人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中国人对日本的恨其实非常的无力,中国人的日本的爱,其实是非常真诚的。”
在场的日本人感觉很复杂,这种被爱的感觉让他们觉得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也许对方说这番话真的是出于好意。那人接着说:“在过去的五年时间里,一共七次去织女店寻求服务,而且都是在中国境内。”这个时候一个员工说:“你既然没有在我们店接受过服务,我们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建议?”
那人说:“如果你们有更好的选择,可以拒绝我?如果你们接受了我的建议而没有走上复兴的道路,可以不向我提供报酬。但是如果我浪费你们的时间,我不会提供赔偿,因为你们也浪费了我的时间。”小泽静惠说:“先生,你请继续说。”那人接着说:“我接受服务的城市是西安,第一年我在南稍门附近的一家织女店接受服务,花费为三百元。第二年六月,我在我去河南开封参加朋友的婚礼,回来的时候路过西安火车站,在那里接受了一次服务,花费为六百元,十月我在距离鼓楼不远的一家店铺接受服务,花费三百一十元。第三年十月我因为想要跟女人过夜,花费了八百元,钱被骗走了,却没有人来陪我睡觉。一天后,我跟朋友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接受服务,花费三百三十元。第四年我在火车站花七百元接受服务,希望能够跟女人过夜,因为一些缘故,我非常生气,要求终止合作,对方退了二百元。两天后在鼓楼附近的那家店接受服务,花费三百五十元。第五年五月,我在火车站接受服务,为了与女人过夜,我支付了一千零六十元,跟两个长相丑陋的中年妇女做了两次。十月我在鼓楼附近的那家店铺接受服务,花费三百七十元。”
听了这番话,大家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和嘴巴,感觉这个人臭不可闻。那人接着说:“你们都觉得我恶心了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在我还是一个大专生的时候,我路过一家店铺,坐在门口的女士非常的漂亮,微笑着招呼我进去,我没有进去,当时我的真的是纯情少年,几年过我了,我已经龌龊不堪了。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我希望自己可以提供给你们好的建议,希望你们能发财。有钱了,才有资格做个好人,人要是穷,迫于生计,你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小泽静惠不耐烦的说:“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不是为了听你的故事,我们想要的是复兴店铺的策略。”那人说:“你们已经知道,我在鼓楼附近的那家店三次接受服务。我就这三次接受服务的体验告诉你们,希望对你们有一些启示。这家店的字号叫博泰,附近有一家酒店也叫博泰。织女店应该仅仅是冠了酒店的名,如果真的是这家酒店旗下的店铺,应该会做的非常高端。我的意思是他们的资金应该没有那么充裕,四年时光,他们是如何走上了下坡路,我将告诉你们过程。第一次我在来这家店之前打了电话,介于我的时间比较短,对方建议我加一百款钱,多做一次。进入这家店,给了我不小的惊喜,下了台阶,乌黑的空间里,屋顶上如星辰般的蓝色灯光,在男店员的指引下,脱掉鞋袜。进入换衣间换好了衣服,又被男店员带到一间屋子里,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些不健康的影片,选择了姑娘,姑娘非常的漂亮,那是一个东北籍的女孩,她说自己感冒了拒绝服务,没一会儿男店员带来了两位姑娘,我选择了各子高的,这是因为甘肃籍的女孩,她非常的漂亮,她温柔乖巧,非常的可爱,她对房间不满意,待我去了另一个房间,令人感到遗憾的是还没有做完,电话就来了,这对我来说是不小的伤害。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非常喜欢。”
众人对这样的故事真的没有兴趣,这不是谈恋爱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你不要说你喜欢谁,你只要说你想和谁做,高兴的话下次再来,感情在这种地方是非常可笑的,无论是顾客还是提供服务的人,真在乎感情谁会来这里。
那人接着说:“第二次来的时候,姑娘陪顾客洗澡的服务没有了,脱鞋袜,进入换衣间、去浴室冲澡,然后被带到房间,选择姑娘,接受服务。蓝色的星光不在明亮,一切设备看起来都略显老旧,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们推荐学生、外国人、模特,我拒绝了。第二次我继续拒绝,但这一次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在做服务的时候有些敷衍。最气人的是第三次,她已经打了电话,这就意味着已经开始计时,却不着急开始服务,而是在写什么东西。开始服务的时候,更是故意拖延时间,能够手就坚决不用嘴,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在我的那玩意儿上面喷了什么东西,然后用纸巾包起来,这东西很可能导致我过早的泄火。这个女人身材臃肿,牙齿也显得不是很干净。”
小泽静惠说:“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的时间很宝贵,你要是这样敷衍我们,我们不会再对你客气。”那人说:“你们难道就不用脑子进行思考吗?四年时间,我三次接受服务,为什么我的印象一次不如一次?为什么这家店的而经营状况越来越不好?你们真的不明白吗?我直接告诉你们好了。其一、在硬件设施的维护上做得不够,如果一家店给人留下设备老旧的印象,这是很糟糕的。其二、服务的项目越多越好,而不是删繁就简,图自己方便,如果省事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你干脆不要同任何服务,那不是更省事?其三、对员工的培训做的不够,在提供服务的时候极力敷衍,这怎么能够让顾客满意呢?”
大家陷入了沉默,那人站起来说:“如果你们就像在短时间骗一点钱花,不管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使用,如果是想做长期生意,就必须格外注意外呼自己的声誉,有了顾客的口碑,有了顾客的信任,你才可以有稳定的客源,有客源才有生意。如果你能够不断的为顾客制造惊喜,你就能够在业界独占鳌头。制造惊喜的办法绝不是打折,增加收入的方法绝不是粗暴的提价,对服务要不断的升级不断的优化。不断的创造新项目,既可以吸引顾客,也可以增加收入。贵店的问题我想也新鲜不到哪里去,无非是硬件设施维护不到位,服务的内容过于简单,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有问题,还有一点,贵店的员工我真是不敢恭维,没有漂亮的姑娘,没有机灵的男店员。好的人才是靠好报酬新来的,贵店现在对人才没有什么吸引力。首先你们要做卫生打扫干净,干净整洁的环境会给顾客良好的感受;其次你们要检讨你们提供的服务项目,要不断的细化,注意在每一个细节上有所提高;再次工作人员的工作态度必须端正,谁要是在工作上有所懈怠、有所敷衍,必须从严处置。我要提醒你们的事,你们在织女的外形上没有任何竞争力,如果的员工能够在工作态度上不断加强,让你们在工作态度上产生优势,或许你们会迎来新的机遇,如果你们选择维持现状,那么你们的未来是可以预测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倒闭。”
工藤裕子和山本玲子先后过来他握手,说:“你说的很好。”小泽静惠说:“这样吧!我以店主之名任命你做我们店的临时执行官,负责检查每一位员工的工作,谁要是做的不好,你可以要求将此人开除。”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有点担心,怕自己会因此丢了饭碗。那人接受了这项任命,为此他向移民机构递交了申请,对方表示同意。没一个日本人都为本国在这个产业上的繁荣感到自豪,也愿意为这个产业的繁荣尽一点力。大扫除开始了,许多意见坏掉的设备被要求更换,为了筹备自己,小泽静惠、山本玲子、工藤裕子接了许多上门服务的项目,丽人店再次闪亮起来了。
那人说:“根据贵店的人才状况,我们的顾客应该瞄准贵国的中下层男士,价格比较适合,服务的项目要贴近中下层男士的需求,大家在一起研究,设计出了许多有意思的服务项目,你可以根据自己的经济状况选择适宜的服务套餐,选择的项目越多,价钱就越贵。为了保证服务的质量,他们设立了投诉电话,顾客可以进行投诉,高层会进行审查,一旦投诉的情况被证实,将退还顾客的服务费,并且会免费邀请他再接受一次服务。如果统一为员工被投诉连续三次,将会被开除。”
进入晚年的人,常常会感到寂寞,歌舞伎町一番街除了许许多多有着不良嗜好的年轻人,也有许多寂寞的老人,这些老人没有太多的钱,所以不敢进去。有许多年老的有钱人,进去了没有适宜自己的项目,因而感到失望。丽人店第一波攻势主要针对那些没什么钱的老人,考虑到他们的身体状况,服务的内容比较生力气,比较温馨,主要是为了祛除寂寞。老人们蜂拥而至,许多有钱的老人也来了,这个时候丽人店针对富裕的老人开放了新的套餐,这一种分化让贫穷的老人们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丽人店不是公益组织,他们的目标是挣钱。日本的老年人口非常多,老人因为智力退化,他们往往会做出许多不理智的决定。那人给每个阶层的人设定了服务金额的上线,一旦对方交上来的钱超过限额,立刻终止服务,让他明日再来。这种做法让店铺里的一些人感到不满,为什么放弃挣钱的机会呢?
对方说:“如果老人们因为接受丽人店的服务而大量破产,一定会引发社会上的争论,因为这个我们可能要上头条,上了头条我们很可能就是大家口诛笔伐的对象,想挣钱,就不要出这个头,懂吗?”工藤裕子和山本玲子听了这番话很受震撼,一想到即将开始的服务,心砰砰跳个不停,夜幕之下,四方寂静,一个女人悄悄的溜进那人的房间,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五回:西来客开坛讲嫖经/东瀛女低眉释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