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这是日韩两国人士的特色,中国人说话的特点是喜欢说一些非常正确但不解决问题的废话,他们说话的时候往往得不到回应。能够听他说话纯粹是出于礼貌,你能够感觉的他的话在你的耳边盘旋,然而你的耳朵是拒绝的。中国人说话讲究抑扬顿挫,情绪比较舒缓的时候语速需要慢一些,情绪比较激烈的时候,语速就要快一些。能够感染到在场的人,这样的演讲不多见。现在人们看到的演讲,基本上都是因循西洋人演讲的套路。
古印度人演讲,喜欢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听众围成一圈。传统中国人的坐姿类似于跪,讲演的人坐在中间,听众围成一圈。西洋人更喜欢站着讲,听众都坐着,讲演者讲一句,下面的人差不多附和一句,如果讲演者说什么话让听众高兴,听众就会站起来鼓掌。中国的讲演者像许多地区的讲演者一样,讲演的时候脸上有丰富的表情。而日韩两国的讲演者永远是一张冷脸,日韩两国虽然有些历史的心结,其实这两个国家无论从血缘还是文化都很有渊源。日本皇室很可能来自韩国,日本人当中大概七分之一来自韩国。
却道这和尚是何方神圣,定睛一看这厮不是别人,正是警局局长中曾根红,说:“办案要有参禅的心,参禅要有办案的心,这样既能够把案子办好,也能够给悟透禅机。”地下的警员有的垂下脑袋,有的目不转睛看着中曾根红,脸上写着惊讶的表情。中曾根红说:“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些,我们不妨说一些闲话,请大家讨论一下,我国以弹丸之地,为什么可以席卷亚洲?中国幅员辽阔,为什么被打的满地找牙,以至于险些亡国?请大家仔细想一想。”中年警官不耐烦的说:“这事跟我有关系吗?”中曾根红说:“你的意思是有还是没有呢?”
对方说:“有没有你心里没数吗?”中曾根红说:“我有没有数是我的事情,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对方说:“对不起,我不会按照你的要求出牌。”中曾根红说:“你说这样的话让我很难过,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去留。”对方说:“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大家撕破脸都不好看。”中曾根红说:“你在威胁我?”对方说:“就当是吧!”中曾根红冷笑着说:“我这个人最不怕威胁,那真是太好了。”
对方突然用枪对准了中曾根红的脑袋说:“那好,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天照大神。”中曾根红突然把枪掏出来对着那厮的裤裆一连开了三枪,这三枪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厮的自尊就提前去见天照大神了。那厮躺在地上疼的直咧嘴,中曾根红穿着皮鞋的脚踩在对方握着枪的手上,他用力在上面搓,嘴里说:“跟我斗?你也太自不量力了,我是什么道行,你是什么道行,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天照大神。”这个时候一位女警员过来拦住了他,说:“大人,万不可一时冲动酿出人命。”
中曾根红阴沉着脸说:“难道我把他打死就不是正当防卫吗?”女警说:“当然是正当防卫,不过你有一副菩萨心肠,要是可以不杀人,何必做这样的事。”中曾根红的枪口对准了女警的脑袋,说:“那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天照大神。”女警立刻闪开,说:“你还是正当防卫吧!”这个时候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中曾根红手里的枪,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想杀你,可你非要来送死,我还能怎么样呢?”
两颗枪子钻进了对方的脑袋,对方的脑袋被钻开了两个血窟窿,血水像喷泉一样不断的往出涌,女警员被吓的脸色煞白,中曾根红用枪指着她说:“你,出来。”女警说:“我知道我不该阻拦你正当防卫,但你也没必要杀我吧!”中曾根红说:“你还是死了干净。”女警说:“看那边。”一颗子弹从她的眉心打进去,她的后脑勺不断有脑浆流出来,她手连枪把都没有摸到,中曾根红说:“谁来说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时候一位年轻的警官说:“启禀大人,一男一女正在坐那苟且之事,正巧被局长大人撞见,这二人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局长大人果断击毙歹徒,惩罚了这两个罪恶滔天的坏蛋。”
中曾根红笑着说:“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这样吧!你来做我的秘书。”对于这样的飞来横福,对方表现得非常激动,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说:“大人对我如此厚爱,我却不能为大人做什么,我现在比死还要难受。”中曾根红笑着说:“你真是个笨蛋,死后就没有了知觉,怎么着都比死了难受?”虽然许多人不同意他的看法,但是都不敢说出来,中曾根红说:“散会。”众人鱼贯而出,年轻警官也要往出走,却被中曾根红叫住了,说:“你且留步。”
年轻警官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中曾根红说:“你要刚跟我去一趟检查院。”年轻警官立刻站立不稳,他极力不让自己晕倒,脚底下迈不开步子,裤子里忽然感觉又热又潮,他感到十分难受,说:“大人,我可以告假吗?”中曾根红一脸不解的说:“你给老子说了句什么?”年轻警官说:“大人,我现在身上有些不方便,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中曾根红说:“我说要走了吗?我们就这样呆着,你看怎么样?”年轻警官一听这话,裤子里突然变得粘糊糊的,一股浓烈的臭味散发出来,中根曾红也感到有些不对劲,说:“大冬天的,才这么一会儿尸臭味就出来了?”年轻警官脸上泛着红晕,中曾根红立刻春心大动,凑到跟前说:“小宝贝儿,心疼死我了,看着小脸蛋冻的。”突然一阵恶臭吸入鼻孔,这厮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说:“这是什么情况?你有腋臭吗?”
年轻警官说:“我怎么会有腋臭的呢?再说这也不是从腋下发出的呀!”中曾根红实在受不了,说:“那好,请你滚吧!”年轻警官说:“我现在走不动道儿了。”中曾根红说:“这么说你还想让我被你出去?”年轻警官说:“不敢,不敢。”他正要自己往出走,中曾根红却笑着说:“那好,我就背着你出去。”
他一把将年轻警官扛了起来,脏东西立刻顺着双腿流出裤管。中曾根红身上穿着崭新的制服,糊上了难看的东西竟经浑然不觉。年轻警官因为过分紧张竟晕了过去,等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宾馆的房间里,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臭味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一会儿就看到中曾根红身上裹着浴袍,脚上踩着妥协,脸上红扑扑儿的洋溢着笑容,说:“昨个儿你确实把我给累着了。”
年轻警官说:“大人,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吧!”中曾根红笑着说:“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想跟你发生点什么似的。”年轻警官说:“我们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呢?”中曾根红笑着说:“你看着话,你也太低估我了。你这个人年轻,没有经验,作为资深的警员,下面我给你上一课。”年轻警官摸不着头脑,只好静静地听他说话,中曾根红笑着说:“人在成长的过程中,许多细节问题,会发生非常深远的影响。比如说人还在婴儿的时候,如果只是被母亲抱着,他的记忆中就只有母亲的味道。如果只是被父亲抱着,他的记忆中就只有父亲的味道。如果是两个人抱孩子的频率相当,这个孩子受到的影响是正面的。”
这似乎真的是在上课了,年轻警官非常认真地听着,中曾根红接着说:“孩提时代的人,其实性别特征不明显,所以这个时候的孩子对男女也不敏感。当人越来越意识到性别的不同,人们的交往范围就开始分流,男孩发展兄弟情,女孩发展姐妹情。人要是停留在这个阶段不再前进,他就会办成非异性婚姻的支持者。大概会从十六岁前后,异性之间的吸引会超过相同性别的人。”年轻警官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有一种情况没办法用你的理论来解释。有的人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这种人是怎么回事呢?”中曾根红笑着说:“就是我这种情况,人的爱好有时候不是浮在表面,你没有办法从他的言语中感知,它藏在人的潜意识里面,鬼知道它什么时候浮上来。”
年轻警官说:“也就是许多人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喜欢向同性别的人。”中曾根红说:“我前面说的那些只说其中的一种情况,其余的超过九十九种情况我都没有提到。就算是人意识到了性别的不同,而发展起了姐妹情、兄弟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在十六岁之前,男生女生坐同桌,关系紧张的情况时常出现,经常画设分界线。但是也有关系缓和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孩子,性别是一堵墙,即便如此,善良的孩子仍然可以透过这堵墙,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温暖,这个温暖会在记忆当中留存很久。反过来即便是过了十六岁,异性对你越来越具有吸引力,就算是在这个时候,并不意味着兄弟情和姐妹情就没有了。”
年轻警官说:“从兄弟情过渡到那个阶段,这也是质的跨越啊!”中曾根红说:“人是复杂的,我不是说了吗?在生活中会有成千上万种原因在左右着你对一些事物的态度。比如说一个女人她运气不佳,被男人一再欺骗,也许她就不喜欢男人了,如果在她感到无助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也许她从此以后就开始喜欢女人。”年轻警官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同时喜欢男人和女人的人怎么去理解他?”中曾根红说:“你研究我,慢慢你就能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了。”外面的阳光格外灿烂,在数九寒天,连阳光都是冷的。年轻警官说:“长官,昨天的事谢谢你。”中曾根红说:“我如果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我怎么做你的男人。”这话差点把年轻警官噎死,说:“长官,你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
中曾根红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人吗?昨晚你已经做了我的男人。”年轻警官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中曾根红笑着说:“不别扭,我挺喜欢这样的,你放心我会给你幸福的。”年轻警官这个时候真狠不得不自己弄死,世上的人至少有七成的人有过那么一闪念觉得自己不想活了。但真正把自己弄死的人只有一成,为什么大多数人言而无信厚着脸皮不去死呢?因为在许多号称不想活了的人当中,至少半数以上的人没有想过真的去死,他们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对方的关注,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安慰。其实关注也好、安慰也好,这些都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人还是应该自己变得坚强,想让一个人变得坚强,就是让他遭受一些挫折,挫折可以让一个人更有韧劲。
所谓挫折不是要你找个理由把他打一顿,而是让他做一件事,任何一件事你想把做成是不容易的。比如让他参加体育比赛,比赛你不可能一直赢,每输一次就是一次挫折。如果没有被挫折击倒,其实参加比赛你永远是获益的。赢得比赛的时候,你获得荣誉。输掉比赛的时候,你会变得坚强。中曾跟红解开浴袍,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着,火星忽明忽暗。年轻警官一边咳嗽一边说:“大人,二手烟对人身体健康危害很大,对吧!”中曾根红说:“你要是这么矫情就不要做男人。”年轻警官说:“大人。”不等他说出下面的话来,中曾根红早把一口烟吐在对方的脸上,呛的对方咳嗽个不停,眼睛里流出不少眼泪。中曾根红说:“你要好好适应我的烟味儿,你会彻底爱上我的烟味儿。”
总舵主在暴力学院一次内部会议上说:“这次能不能实现山口组的团结,关键在于我们能不能拿出一套好的改组方案让原总部和分舵的人们都能够接受。你们这些人进入暴力社团,除了通过同学之间的切磋来提高自己的打斗水平,还有一节,就是必须为我提供好的建议让山口组变得更加强大。”
对于总舵主的讲话,无论是学员还是教员,大家都很兴奋,觉得自己很重要,组织很需要他们。总舵主每天都不能睡个安稳觉,她忧心忡忡,这个时候她以总舵主的名义写了一封信,内容大致是这样的:尊敬的诸位长老,能够与诸位生活在统一组织,并且有幸成为这个组织的主要负责人,我感到非常的兴奋。我小的时候,父亲不想让我接触暴力社团,我只是被告知要好好学习,而没有机会见自己的父亲。那个时候我相信,如果我学习好的话,或许我就能见到他。
后来我终于明白这件事是不靠谱的,然而我已经长大了。我把工作找到了科学院,仔面看来非常的风光,想在任何一个行业混出来是不容易的。父母离婚这件事对我刺激很大,从那以后我不要再去成为别人想要我成为的样子,我只想做我自己。后来我见到了你们,诸位长老,我一直在念你们的好,我也不相信你们谋杀我父亲的人,请你们原谅一个失去父亲的人,我真的很需要你们,请你们回来吧!她的信被寄到对方手里,长老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变得犹豫不决。
正如对方说的那样,可他们心里清楚,如果女儿回来了,遗孀该去哪里呢?喜欢遗孀的人是不少,可大家真的没有把她当成总舵主,支持她的人其实就是想着那玩意儿的歹徒,并没有认真当她是总舵主。可这位老娘自己却认真了,她也穿了礼服,她也接受了大家的朝贺。如今你要告诉她已经失去了这一切,这对于她而言也许太残忍了。她工作起来非常的认真的,认真听取每个人的意见,认真批阅文件。本来大家想着从她的身上找出许多错误来,可她兢兢业业,工作上没有任何披露。遗孀坐在书案前批阅文件,突然一个人闯进来说:“总舵主,长老们吵起来了。”
她立刻踩了拖鞋赶过去,到了目的地听见里面吵得很厉害,本打算推开门做一番劝解,没想到听见大长老破口大骂,骂的不是别人,就是遗孀。她倒吸一口凉气,瞬间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没有了依靠。为了避免尴尬的情况再次发生,随从大声说:“总舵主到。”推门进去之后,长老们根本就不搭理她,她说:“你们这些人也是,我为你们操碎心。”大长老说:“此言差矣,不是谁为谁操心,准确来说是大家都在努力。”
她说:“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或许我们应该给先总舵主的女儿留一条生路。”大长老说:“说说具体是怎么想的。”她说:“还能怎么想呢?要想让山口组实现团结,首先我们要逐步建立同事间的信任,否则我们还怎么合作。”大长老说:“我说说我的想法吧!按说你是她的长辈,是不是可以先让一步,给晚辈做个表率,这样谈判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一些。”遗孀说:“这样吧!只要她愿意承认我是唯一合法的总舵主,我可以给她安排一个不错的位置。”
大长老说:“这样的条件恐怕对方没办法接受。”遗孀说:“你们可都是些老油条,怎么反而斗不过他们呢?难道你有意让我二次退位,如果是这样,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大长老说:“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我们的合作不会终止,就算是你退位了,我们仍然需要你。”遗孀说:“你们还真的打算让我离职,我告诉你们,现在我就走,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说着就命人收拾东西,吵嚷着要走人,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人挽留她,等助手把东西收拾完,她早哭成了泪人,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出来做什么总舵主,就算是做了这个劳什子,我仍旧是个傀儡,真正左右形势的是你们。”
大长老笑着,其他的长老也跟着笑,遗孀提着行李往出走,突然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彪形大汉用枪顶住了她的胸口,大汉说:“请回去,否则我让你的胸口开出绚烂的玫瑰。”大长老说:“夫人,何必这样闹得不愉快呢?跟我们合作,至少我们会保证你的经济利益,你可以买很多的包包、首饰、鞋,你可以像买菜一样买房子、买游艇、买海岛,你可以坐着私人飞机满世界乱转,这不是很好吗?至于你说的什么傀儡,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你看看人家英国女王、日本天皇、荷兰女王、西班牙国王、葡萄牙国王、挪威国王、泰国国王,这些是不染指政务,他们身在九重,过着舒适的生活。你真的喜欢整天指挥一群暴徒去从事各种犯罪活动吗?”
遗孀沉默了,大长老说:“不管怎么样,你是我们这波人的首领,有你才能把总部的这些人凝聚在一起。”接下来的谈判更加的艰难,原总部的人要求掌握继续财权,这是各分舵所不能忍受的,但如果原总部的人失去了财权,他们就没办法作为一支独立的力量存在了。原总部的人不接受让遗孀退出,而是要给她安排一个不能有损于她的尊严的位置。经过几轮博弈,达成一个妥协的方案,授予遗孀荣誉总舵主的称号,并且让她做财务部门的负责人,财务部门必须改组,该做之后财务部门的管理团队有一般来自分舵。
长老们的权力得到了确认,但他们必须尊重总舵主,总舵主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这一点不足为怪,一个暴力社团,没有那么多得协商还讨论,大多数情况下就是一言堂。月光下,城市里除了几盏昏暗的路灯,大多数的灯都熄灭了。在情人酒店的顶楼缺灯火通明,大川明鉴叼着烟卷儿裹着浴袍坐在马桶上,外面总舵主在你剥香蕉,揭开外面的黄皮,露出里面雪白的香蕉肉,突然外面响起了马桶冲水的声音,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一回:小遗孀失意去名爵/大首相明道通暗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