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出场的两位分别是秦政和宋祠的元老会长老代表,秦政的那位王老已经快一百岁了,今次是他十年来首次出席这么大场面的宴会,虽说是为了家族利益,但如此百岁老人都出动了,可见此次宴会的特别和重要,宋祠中的元老会长老代表是曾经石家中的一员,也是最不得志的一个,石婉便是属于他这一族中一支,但如今已经被逐出宋祠了,现在石家的当事人是石德海,不用说,就是一位心胸狭窄之辈,只看连自己族人都容不下的这种心胸就可知大概。所以这石长老石宗元亦是出场后最落寞的一位老人,不但没有一丝喝彩,反而迎来的都是些同情抑或夹杂着鄙夷的目光,没办法,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竞争之道,换言之,你被热闹包围着,说明你还有热闹们利用的价值,但若被寂寞占领了,那就只有孤寂地等待死亡了。
待四位老人都坐下来后,现在场中明显分成三个大小不同的圈子,分别围绕以唐盟的秦老,汉邦的刘老和秦政的王老,其中又以刘老的圈子最大,王老次之,因秦老此时还在入定,否则,周围人数当不会少于秦政王老,甚至有可能与汉邦刘老持平,若非肖雄一直在那里撑着,此时差不多已如角落里只有一个丫婢陪着的石老一样落寞和冷清,可惜,前者是自找的,后者则是非所愿的。
众人此时谈论的话题不外乎两类,那就是,可容忍得底线和所不能触碰的禁忌!以此为己方尽可能的争取到最大化的利益和所得。
肖雄此时刚想拉梓皓介绍与众人,环顾了下四周,却找不到人,正自奇怪,忽然在一个颇为冷清的角落里,看到了一种平常很难看得到的景象,一老一小,手拉着手,话家常般轻松地谈论着一些话题,两张不同肤质的脸蛋上却是洋溢着同一种微笑,肖雄忽然有点嫉妒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嫉妒与自己同龄同性之人,且还是一位原本应该去同情和可怜的人,但是这会儿,他内心中的真实感觉是,他真的是嫉妒了,他不能不嫉妒,因为他还有享有过如此天伦之乐!
“呵呵,不错,婉婉从小就这一个毛病,死心眼,老夫就常常见到她一个人把自己闷在一间小房间里去描摹毕加索的作品一整天,且都不觉累,哎,想想那时候的事儿,真叫人怀念!”老人说完,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前方,仿佛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
“恩,等婉婉回来,我就带她去拜访石爷爷!”肖梓皓微笑着道。
老人从回想中恢复过来,慢慢看向身边的肖梓皓,有点落寞地说道:“梓皓,谢谢你告诉爷爷这些,也谢谢你能带给婉婉幸福快乐,哎,爷爷老了,不中用了,现在只想两眼一闭,什么都不闻不问,其实也没老夫什么好管的事儿了,今天来,就是映个景,一切还不是刘錡那老家伙做主,长老当成我这个样儿的,古今宋祠之中,老夫怕是第一人喽!”
肖梓皓想了想,道:“其实爷爷原本可以有所选择,只是看不过那些人打着一些伪善的旗号尔虞我诈罢了,现在谁不想巴结上唐盟,但秦老一来的那副样子就吓跑了一大批人,其实说不定他现在正羡慕着您紧呢,一个人如果越活越热闹的话,那么他只能活在对过去曾有辉煌和成绩的幻想之中了,不信你看刘老,别看他此时风光的很,但是他说的话有谁会往心里去呢,反倒是秦老,一句不发,但没准他那句话就真成了圣旨被人传诵了,所以,刘老实际上是羡慕着秦老,而秦老却羡慕着您,所以,场中最应该感到幸运的不是刘老,也不是秦老,当然更不会是王老,而是石老您,您想想,您现在既没有秦老的烦恼,又没有刘老那些泛泛之言的空洞,更没有王老的尴尬和担忧,别人谁会去在乎您呢,您也不必妄猜别人的心思去压抑着自己,只要想想你被刘老羡慕的人正羡慕着,那您就是最幸运的了。”
石宗元一双老眼忽的亮堂了起来,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肖梓皓,才缓缓道:“不管将来怎样,答应此时场中最幸运的这位爷爷,好好照顾婉婉。”
“恩!”肖梓皓重重的点了点头,旋即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此时,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第三集摊牌
一枚朱红色的龙头凤身的大印,此时被紧紧攥在唐盟元老会长老代表秦华宪的手中,无论面前肖雄如何苦口婆心的规劝,此老像是紧紧抓住自己的生命般一刻也舍不得松手,神态仍是像入定的老僧般,一动不动,只抓着大印的那只手再微微颤抖着,仿佛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但此时却又不肯向众人透漏一二,固执的像是一块石头。
此时,那张由四家盟主邦主事先商议拟定的启示录已经成稿,秦政王长老率先在上面盖上秦政的龙头大印,代表了秦政已经接纳这由四家共同拟定的启示录,但现在同意并已盖章的也是只此一家,宋祠石长老不是不同意这份启示录,也不是像秦华宪那老顽固一样叫人搞不懂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这象征着元老会意见的龙头大印,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人给夺走了这项唯一的权力,至于是谁,宋祠中还有能嚣张得过赵无极这个人吗?
第17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