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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那我们就在附近走走吧!”韩映雪提议道。
  肖梓皓没理由拒绝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还是有点不自然的走上前去,轻轻站在映雪的身后一侧,本来是像替她遮挡一下这时已经开始悄悄肆虐起的秋天的凉风,映雪有点误解似的悄悄的往他身边靠了靠,就这样,没有拥抱的两个人却是贴着一半身子的站在了一起。
  两人人慢慢的走在一点不怎么光亮的小路上,昏黄的街灯投掷下一道不是很明亮的光束,来将两个人那本就模糊的背影由长长的到一点再到长长的模糊地拉锯着,好像莫奈印象画派的风格,有的是那种无穷无尽的意境。
  “怎么都不说话?今天晚上你都好沉默。”心细的映雪轻轻的问道。
  肖梓皓也是忽然发觉这一点的,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对于以前的记忆有种模糊的触感一样,自己难道...变态了?
  “映雪,你认识一个叫小雪的女孩吗?当然,不是沈雪!”肖梓皓忽然奇怪的问道。
  韩映雪深深的看了一眼肖梓皓,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我怀疑我有两种性格。”肖梓皓更加奇怪地叹道。
  “人都有很多面的。”韩映雪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
  肖梓皓低头不语,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就在那失神的一刹那,忽然眼中精芒一过,重新缓缓的抬起头来,这一切发生在稍微走在前面的韩映雪视野之外,是以前者没有看见。
  “人是有很多面,但一个彻头彻尾的堕落者只可能拥有一面,因为他自己不允许他有很多面。”肖梓皓淡淡地回应道,语气中带点唏嘘的味道。
  韩映雪忽然转过身来细细的打量着那张比之刚才似乎有所变化的眼神和神态,打心底里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来,这突兀的感觉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就像是一阵微微刮过风,从心上悄悄的扫过去,不留下一丝叨扰的痕迹。
  “有些东西,从一出生起,就是注定了的,我们所要做的只是按照那种原有的脚印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这也许就是感觉的突兀和不期然而至的缘由。”肖梓皓那深邃的眸子直视心灵般的穿越让眼前韩映雪感到一阵浑身赤裸裸的感觉。
  “送我回去好吗?”韩映雪忽然有些突兀的说道,平淡的语气有种让人琢磨不定的感觉,但肖梓皓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此刻内心深处的混乱和不安,因为什么不言而喻,但究竟是不是因为这个还很难现在就妄下断语,因为感觉的突兀和不期然。
  “走吧。忽然想到还有点事情没办。”肖梓皓说完已经径直走在前面,看得身后的映雪一阵茫然,也许,你真的是那种拥有双重人格的人吧,又或许,你是在装样子吓映雪,我宁愿相信是后者。
  帝皇集团的总部已经迁移至一座更加雄伟壮观现代化的大型办公楼以符合目前的身份,当前旗下的主营业务是连锁酒店经营,主要集中在D省,分布在不同的地级市,其中D省的行政兼经济中心s市就有全额控股的两座五星级两座四星级别的大酒店(其中一座在建),他们分别是明皇大酒店,开皇大酒店,乾凤大酒店,元凤大酒店,其中后两座是刚刚从汉邦手里吞并过来的,开皇大酒店是在明皇大酒店成功上市后的盈余资金中抽资新建的,目前正在破土动工之中,乾凤元凤本是五星级别,但因为最后低价卖出时被迫降级为四星级别,可见这次汉邦的惨淡收场,另外还控股多家以前汉邦那些尾大不掉的产业和部分唐盟产业,其中的大明宫大酒店控股47%,肖梓皓的意思是除了那些以后潜力比较巨大的产业和那些关乎国计民生的产业除外,其他的能放都尽量放掉,全面发展不如专向发展,以酒店经营为核心,餐饮服务业为辅,涉及家私装潢等与酒店相关的产业全面发展,而所有的这些,经营理念里面最为灵魂的一句话是:以人为本!注重细节!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将顾客真正的包装成我们的上帝!
  将映雪一直送到她们寝室门口,一路上,两个人都似再没有一句话,映雪的沉默因为她不确定他就是那个将要聆听她说话的那个人,肖梓皓的沉默则是在构思着自己目前的整个商业王国的走向和发展脉络,有些东西,提前想清楚的好一点,免得临时抱佛脚都找不到门路。但肖梓皓的此时的沉默更加作证了映雪心中那一点微妙的设想,是以一路沉默至今。
  韩映雪即将要进入到寝室的大门时,忽然转过身来,看着肖梓皓道:“还要我帮你复习吗?”
  肖梓皓微笑一下,淡淡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时间还长,这段时间可能我会经常不在学校。”
  “那你会在那儿?”韩映雪忽然冲口问道,刚问出口就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是管的宽了一点。
  肖梓皓停顿了一下,饶有意思的看着那张有点不好意思的脸,淡淡的应道:“在我该在的地方。”话中的意思已经明显不过,同学,你管的是宽了点。
  “那我上去了。”韩映雪低着头不敢看那双黑色的眼眸,轻声说道。
  “再见。”
  “再见。”
  一转身,又有种想哭的冲动,只是强忍住泪水没有在此时倾泻出来。
  “想哭就哭出来吧,可能会找到一点该有的平衡感。”肖梓皓离开时淡淡的留下这句话。
  再转身,人已不在!
  第五十七集脑海里的橡皮擦
  山无...,江水为...,冬...,...雨...,
  天地合,乃...与君...!
  一个纯白色的小房间里,石婉慢慢的写着这几句对她来说已经是“费尽心机”才记起来的残缺词句,能记得其“君”字这个笔画如此繁杂的就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写在一个已经看不清脸部轮廓的但隐隐还可以看出来是男性头部的铅笔肖像画的旁边,但画的是谁,她早已经想不起来了,现在的她就如同是黑夜里的一个盲人,甚至连自己都看不清楚了,但记忆深处依稀还牵挂着那个仿佛曾经很熟悉身影,只不过隔了一层灰蒙蒙的雾,咫尺之间却成为不可触碰到的天涯,影子越来越模糊了,因为脑海中的雾气越来越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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